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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安靜的彷彿只能聽見兩人呼吸和心跳聲,卻誰也不曾開口。
賈赦正茫然不知所措,皇帝拿了一個棋盤並兩盒棋子出來,慢慢開口道:“手談一局,何如?”
賈赦一愣,剛欲推辭,只是一見皇帝的眼神,便止住了出口的話,賈赦看著皇帝的眼睛,默默點了點頭,只是那一剎那,賈赦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伴隨著雨聲漸漸黯淡。
雨漸漸小了,濛濛的雨絲將天地渲染成一幅絕美的水墨畫,殿中燈影隨風晃動,檀香飄渺如氳。賈赦垂首站在一旁,皇帝半躺在榻上,皇帝不吭聲,賈赦也不說話,一個閤眼休息一個卻低頭看著地毯上的花紋。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輕輕的開口道:“外面的雨可停了?”
賈赦一震,只低頭應道:“好像還下著。”
皇帝抬眼看了看賈赦,緩緩道:“你真要告病致仕?”
賈赦抬起眼,正視著皇帝的眼神,只暗自鼓了鼓氣道:“聖上厚待賈赦,賈赦原不該乞休,只是賈赦自知能力淺薄,不足以……”
賈赦醞釀了半天的話才出口,便見著皇帝抬起頭,笑容冷冷道:“每次我出宮,都會遇見你,你說奇怪不奇怪?”
賈赦怔了怔,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皇帝瞧著賈赦這般模樣,只輕輕一笑,看著賈赦的眼睛,慢慢道:“而且每次遇見你,你都會很害怕,為什麼會這麼害怕朕?”
賈赦一滯,他是欲哭無淚,他倒是不想害怕,可是奈何控制不住身體啊,誰叫他剛穿越來沒多久,就遇見皇帝廢太子,殺人跟割草似的,害得賈赦一見皇帝,腦海中立馬閃過滿清十大酷刑的圖片影片,讓他不害怕都不行。
賈赦緩和了下僵硬的表情,努力擠出笑容道:“臣……臣不是害怕,只是……”
賈赦看著皇帝的眼睛,默默低下頭,完了,他不知道該怎麼編話了。
皇帝看著賈赦的動作,越發笑的開心,只起身靠近賈赦,冷冷道:“你不是害怕,只是不安,朕說的對不對?”
賈赦來不及細想,飛快的點了點頭。
只是這頭剛點下去不久,皇帝就輕拍了拍賈赦的肩膀,聲音冷冷道:“朕知卿所想,卿所知朕所思所想?”
賈赦心中一動,不會是那個意思吧,一定是他誤會了,皇帝這只是表現君臣相得,看來他辭官退休的事兒有希望了,賈赦想著,眼神無比清明的抬頭看著皇帝,只說道:“這……臣不知。”
皇帝有些氣餒的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揮手道:“你且下去罷。”
燭影照在皇帝臉上,昏黃的光芒下是滿臉的疲憊,賈赦看在眼裡,突然心中一動,只覺皇帝虛弱的可憐,彷彿是困守在這一座盛世宮城的孤獸,寂寞冷清是纏繞在他身上的鎖鏈,死灰般生命裡,連嘶吼也不能隨心所欲。
賈赦不敢再看,忙忙退出了宮殿,不知何時,原本停下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了,賈赦拿袖子遮著頭,在雨中一陣狂奔,好像走慢了一步,就會被猛獸追上,撕扯粉碎。
次月。
“大老爺新置的園子,你們去過沒有?哎呦,可是不一般,不說那地上鋪著透亮的瓷磚,單那些花樹都和咱們府裡的不一樣,收拾得可齊整乾淨了,晃眼瞧著,竟強過咱們府裡不少。”
幾個看花弄草的婆子趁著喝茶的工夫,坐在廊下閒話,一個青衣藍衫的婆子的話剛出口,旁邊倒茶的婆子便忙忙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呢,是嫌沒在二奶奶跟前掛號不是,要找死的法子多了去,何苦去惹那活閻王。說遠的,賴大賴總管你是沒瞅見,可那兩個金陵奶奶,咱們可是時常見的,你要嫌日子過舒坦了,你就胡扯罷。”
那青衣藍衫的婆子聽了這話,不覺側眼看了看,旁邊閣樓上正拿帕子擦著福如東海百仙賀壽窗隔扇的兩個媳婦子,當下打了個寒顫,只往臉上打了一下,忙壓低了嗓子道:“是我多嘴。不過這賴大賴總管是怎麼回事兒,嫂嫂們可告訴我一聲才是,省的我犯了府裡忌諱去。”
那倒茶的婆子聽了這話,也不禁賣弄起來,只忙說道:“倒不怪你不知道,這裡頭礙著老太太,平日也沒人願意提,白招了麻煩不是。今兒我告訴你一聲,你也學個乖。那賴大賴總管,原是咱們府裡第一號得意人,他老孃是老太太跟前的舊僕,就是兩位太太見了,都得給些臉面,他們家的小子打一落胎便放了出去,今年還得了府裡的話,捐了個官兒,一家子再體面威風不過了。可惜這一家子都不是惜福的主兒,在咱們家呆久了,倒把這榮國府當成賴府了,在大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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