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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在旁瞧見了,只嗔笑著說了句:“老爺也是,拿這麼金貴的東西出來作什麼,小哥兒如今還不知事呢,若跌壞了去,豈不可惜。”
賈赦一笑,只抱了小哥兒起來,一邊把撥浪鼓搖了搖,一邊兒說道:“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不過是件玩意兒,只要小哥兒高興,再摔上十件我也不心疼。”
邢夫人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理會賈赦,只一心兒和王善保家的給邢德全挑起媳婦來。
這會子,也算邢德全運氣好,武舉居然中了,雖然只是末名,不過對於邢夫人來說,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至少邢家復興有望了,其他的都是邢德全的責任。
眼下邢夫人最犯愁的是給邢德全娶個什麼樣的媳婦,才能把野到天上去的邢德全給攏回來。
賈赦見著邢夫人不回答,心裡倒想起一事來,只使了個眼色,讓奶孃抱了小哥兒出去,屋裡的下人也皆散了。
見著屋裡沒人,賈赦方對著邢夫人道:“說來,如今我年紀越大越發沒了精神,衙門裡的公務雖清閒,但到底不好尸位素餐。如今祖上的爵位已進了,咱們家又連出了幾個舉人,我瞧著做不做這個官倒無關緊要了,心裡頭倒想遞摺子退下來,只是不知你的意思?”
邢夫人一聽,驚了一驚,不過細下想想,卻覺得賈赦說這話並不奇怪,賈赦本就是個安享尊榮的性子,能作這幾年官下來,已是勤勉得不能再勤勉了,一時只忙說道:“老爺既這麼說,想來已是定了主意了,我自是無二話的。”
賈赦聽得邢夫人不反對,心裡越發高興,只忙忙又道:“那我明兒便遞告老摺子上去。說起來,我早計劃好了,待得辭了官,咱們也不在家裡住,在外頭置個園子,我讓下人仔細收拾點綴,咱們帶著小哥兒住過去,若想璉兒和迎春了,再回來住幾日,豈不自在便宜。”
邢夫人聽了這話,不禁一盆冷水給賈赦澆過來,只嗔道:“老爺還說置園子呢,到哪找銀子去,難不成用公中的銀子,如今這境況,就算旁人不說,老太太也是要問的。”
賈赦微微一笑,只說道:“哪用公中的銀子,買個園子能花多少銀子,我又不是拿不出來。不但這買園子的錢,便是日後迎春的嫁妝,我也備了大半,何苦無事找事。”
邢夫人聽得這麼一說,倒也不再反對,只輕輕笑了笑。
話說賈赦這人隱忍了幾年,如今一放鬆,倒越發顯了本性,第二天一早便遞了請辭摺子上去。
通政使接了請辭摺子,倒百般挽留了賈赦一番,奈何賈赦實在是厭煩了這官場裡的是非,橫也不對,豎也不對,他前世不過一個平頭百姓,在這官場中周旋不住,還是早早激流勇退的好,省的被人構陷了還不知為什麼。
通政使見賈赦去意已決,倒也不好再勸,只收了摺子,命人呈遞進宮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ps:謝謝jomwl書友的火箭炮,謝謝親的鼓勵,抱抱~
另外:如果我沒睡著的話,應該還有一章~~~
結局
雨下的天昏地暗,天地間白茫茫一片,賈赦披著雨披,撐著把雨傘,在宮門外凍得哆哆嗦嗦。【 '心裡不住暗暗叫苦,只埋怨的想著,為什麼辭官還要覲見皇帝啊,為什麼皇帝還要管辭官的事啊?
最悲催的是,為什麼等他來了之後,才有太監告訴他,皇帝出宮去西平王府了。
下這麼大雨,皇帝跑西平王府去做什麼,就是聯絡感情,也該另選個好時辰吧。
想著,賈赦不覺往宮牆洞子裡望了望,他好羨慕那些可以躲在牆洞子裡烤火的侍衛啊,為什麼他就要在這裡傻站乾站啊?
其實他很想過去,不過……賈赦看了看被雨淋溼的衣袖,橫豎已經是這般樣子了,還不如再站一陣,在皇帝面前博個同情呢。
賈赦正望著衣袖上濡溼的痕跡發呆,忽聽見馬車車輪的聲音,賈赦方欲抬眼望去,便聽得一個冷清的聲音道:“你在這兒淋雨作什麼?”
然後,一角車簾撩了起來,手端著酒杯悠閒靠在軟枕上的皇帝,抿著唇漫不經心的看著賈赦。賈赦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皇帝,只斟酌了又斟酌,方說道:“臣前幾日遞了告病摺子。”
皇帝閉上了眼睛,過了好半天,方睜開來,打量了賈赦一遍,冷冷道:“告病?”
賈赦突然覺得身上很熱,剛才那凍得渾身僵硬的感覺,都不翼而飛,額角也漸漸冒出些許微汗來。皇帝瞧著,不禁皺了皺眉頭,只悠悠道:“上來罷。”
馬車搖搖晃晃,車裡靜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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