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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時,倒還見了他們家老太太一面,氣色好著呢,就是不大有精神。聽柳太太說,前兒也兇險著,太醫都吩咐著準備後事了,幸得旁人介紹了個大夫來,一劑藥下去,便緩了過來,又吃了這幾日的藥,已是見好了,只是還需調養著。柳太太還說,那大夫真真是個神醫,強勝宮裡那些太醫許多,咱們家若是也遇著什麼不好治的病症,不妨也去求那大夫給瞧瞧,沒準也藥到病除了呢。”
王夫人渾身一顫,面色也蒼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撫著胸口,咬牙問道:“柳太太可還說了什麼沒有?”
周瑞家的見著王夫人這面無血色的摸樣,怎不知是因何所成,不免打了寒顫,暗啐著自己糊塗,又聽得王夫人問話,周瑞家的哪敢再胡亂說話,只忙說道:“倒不曾說別的了。”
卻說,賈璉自打得了賈赦給的產業,倒是改了往日那爭榮誇耀的心思,只一心培養根基,學著為人處事,每每遇著事兒,先請教老成的管事,依著規矩仔細料理,一應賬冊進出,皆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賈赦問過兩回,見賈璉事事辦得分明,便也放下心去,由得賈璉妥當應支著。
這月裡,鋪子的出息已是繳上來,賈赦雖未過問,但賈璉卻少不得向賈赦交割一番。
故而拿了賬冊,到了賈赦的外書房,略略先述了幾句家常,賈璉便把這出息的事兒逐一逐二的向賈赦回明瞭。
賈赦翻了回賬冊,只笑道:“房裡的用度既已撥過去了,這剩下的出息,你提兩百兩出來,其他的便按我先前說的,買地置產罷。”
賈璉聽著賈赦這話,忙應了一聲,而後不免問道:“父親提這兩百兩可是另有用處?”
賈赦微微一笑,只拍了拍賈璉的肩道:“這收租的管事尚還有一份分紅呢,不說你這個總管事了,這銀子是單給你的。”
賈璉忙推辭道:“這怎麼使得?兒子每月本已領了用度了。”
賈赦見賈璉這般作態,未免笑著賈璉多心,只分說道:“有什麼使不得,既定下了規矩,自是得按規矩行事,該怎麼樣便怎麼樣。你也不消說那些吃穿用度的話兒,若是有個不湊手的時候,你到哪尋銀子去,少不得從公帳中走,這樣一來,少不得壞了規矩去。倒不若如今這樣,每月提些銀子給你,放著也好,花用也罷,總之不會錯了規矩去。”
賈璉聽得賈赦這麼一說,也覺得很是,只想著賈赦這話,難免有些多心,心裡不免生出些不安來,忙朝著賈赦道:“父親這是可公不可私的話兒,我原也不該辭。只是這些產業,既是咱們房裡的,合該人人有份,如今我若拿了這銀子去,只怕日後太太知道了,難免不高興。”
賈赦聽了,哪不知賈璉想得什麼,當下只沉著臉道:“她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可是又打外頭聽了什麼糊塗話,我還道著你長進了,沒想到如今竟說出這樣的話兒來了,越發不成個樣兒。”
賈璉聽了賈赦這話,恍覺失言,一時也不敢分辨,只紅著臉兒低下頭去。
賈赦見著賈璉這般模樣,心裡雖有些著惱,一時卻也顯不出來了,只教訓著賈璉道:“自從你打金陵回來之後,行事比以前周全了,人也知些事理了,我說你出去見識一番,好歹也有些出息了,也沒怎麼緊管你了。哪知你面上是長本事了,可內裡竟比往常還要糊塗,什麼是可公不可私的話兒,什麼是人人有份?說話做事不用一點腦子,這是誰教你的,明兒被人賣了,也別回來哭冤枉。既是人人有份,可公不可私,這些產業你怎麼不直接送到族裡去,分給滿族的族人去,這才叫公道呢。你也知道,這是咱們房裡的私產,都是你爹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是見不得光的。人人有份,我還沒死呢,你就先幫我把遺產給分乾淨了,你怎麼不拿刀架我脖子上,乾脆給我個痛快好了。”
話兒說到後頭,賈赦氣不打一處來,賈璉這是打的什麼主意,這些產業才交到他手上幾日去,就想著人人有份去了,若是被旁人一鬨,說不得知也不知會賈赦一聲,便交到公中去了。
聽著賈赦這麼一說,賈璉越發惶恐難安,只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兒子不敢,兒子錯了,兒子絕無此意。”
賈赦越發火大,只拍著桌子罵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今兒我還沒死,你就想著人人有份去了,倘若我兩眼一閉了,迎春她們若有個事兒,想來你也是漠不關心的,反正家產分乾淨了,也沒旁的好分,只怕你少不得還要嫌著她們礙了你的眼去。”
邢夫人說笑賈赦愁
賈赦越罵越覺堵心,不免想著,書裡頭迎春被孫紹祖糟蹋,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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