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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張海入主後的健力寶在收購投資方面的支出卻高達20億元,僅銀行借貸就高達10億元以上。在多元化投資的同時,張海還控制著大量與健力寶有業務往來的周邊公司,透過轉移支付等方式將大量投資款項在這些公司之間的轉移中“化公為私”。但健力寶經營狀況的惡化,是無法逆轉的事實,張海本人在當年8月被合夥人趕下健力寶董事長和總裁的“寶座”,而打給球員和教練的一張張白條上,累計金額超過了3000萬。
四、深圳隊操盤秘笈
一個最明顯的矛盾是,工資都不發,球員何來動力奪冠?朱廣滬是靠什麼調動了這些弟子?難道只是師徒情?這支球隊,太像1999年的遼寧隊,朱廣滬和張引,以他們教父似的個人魅力,詮釋了家族足球在某個特定時期的巨大威力。而朱廣滬顯然有著更深厚的人脈資源,在這個圈子裡的長袖善舞,為他的球隊贏得了廣泛的空間。
深圳的老楊,現在已經回到了北京,開起了一家託管伺服器的公司。公司開張不久,週轉並不順暢,他基本上是靠追回原來的一些欠款來維持局面。那些錢,差不多都是別人*在他這欠的錢。老楊本人就是那時候替深圳隊做球的“操盤手”之一,一般情況下,個別球員為謀取私利,最好的辦法是與莊家合作,去影響比賽結果,但是像深圳隊這樣一支特殊情況下團結一心的球隊,完全可以獲得更大的控制力,並靠“吃莊家”來獲得更大的“整體利益”。當然,這時候他們更需要一些像老楊這樣的專業人士,來幫助他們完成操作。
有細心人分析過2004年賽季深圳隊全部的比賽結果,發現他們基本上是在強隊身上拿分,這完全取決於他們超強的實力,但在弱隊身上,他們卻反而留下了大量的平局。在行家看來,這種球隊是最好的操盤物件。以當賽季第三輪為例,深圳客場對陣青島,賽前一天,莊家開出的盤口是平手/半球,這時候球隊的操盤手在得到準確訊息後,在大量的“土莊家”(國內莊家)手裡下注買青島。就算是土莊家大都“吃貨”能力不強,像這種遍撒胡椒麵的下法,下出去2000萬也完全不是問題。通常情況下,成形的土莊家都是境外賭博公司的下線,在盤口上保持一致。這2000萬砸下去,境外盤口會很*覺到下注額的傾斜,這是莊家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所謂莊家,並不是自己下注的賭客,他們吃的是“水錢”,所以,最安全的情況就是兩邊資金大致相當,幾乎形成賭客對賭的局面。在這種情況下,盤口一定會發生明顯甚至劇烈的變化,像這場比賽賽前的盤口,已經發生了完全相反的變化,由深圳平手/半球變為青島讓平手/半球,並且水位是低得可憐的(押1000元只能贏回50元),其目的就是為了把下注額向對面分流。這樣的盤口當然會吸引大量不知內情但心存僥倖的下注者,把資金投向實力更強的深圳。但不管怎麼樣,每一筆錢都是以下注時的盤口作為參考標準,只要最後青島獲勝,賽前一天砸下去的那2000萬就算贏到手了。最後的結果就是青島1比0獲勝,按當時的盤口,押青島就是全贏。
2004年深圳“白條冠軍”(4)
國際賭博集團一般會把各國聯賽按等級來分,中國聯賽肯定是最低等級,因為變數最大,風險最大,甚至莊家經常都不敢給中超開盤。而像深圳這樣的球隊,就更是莊家最可怕的天敵,因為他們的實力,加上他們的團結,所以更容易製造欺騙性。當然,俗話說把戲不可久玩,如果長期為之,一定會引起莊家的警覺,根本不去碰深圳隊的比賽。深圳隊全年平局很多,而輸球只有兩場,這是有經驗的表現,其實像這樣一支長期遭受欠薪的球隊,只要真正做好兩三場比賽,全年的基本運作費用也就出來了。值得注意的是,這樣的比賽最好是對手有強烈的拿分要求,而且,同樣要能控制住本隊的球員,便能達到“你拿分,我掙錢”的共贏結果,否則,一不小心,對方被莊家控制,也在堅決地求敗,戲就有可能完全演砸。
客觀地說,這代表著一種更先進、更與國際接軌的思維。比如說,在博彩極其發達的英國,曼聯全年都極少輸球,但卻很可能爆出一次大冷門,諸如主場輸給桑德蘭之類的球隊,但就那一場就可能騙翻了無數習慣性下注的人。再比如2003年歐洲冠軍盃,AC米蘭在首回合3球領先的情況下,次回合盡輸4球,被淘汰出八強,這種按常理絕無可能發生的狀況,幾乎讓米蘭賺回了整整一個賽季的費用。這種產業化經濟中的突然出手,往往具有最大限度的爆發力。
五、遲尚斌執教深圳的10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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