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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幾乎日日都沒停過,洗完一批又來一批,像是永遠都有洗不完的衣裳,除了吃飯與睡覺,她們根本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
賀蘭修,這就是你要的效果吧,希望她承受不住這裡的非人生活,回去求他。
可他錯了,被針扎手指的痛她都能忍著,那麼在冰天雪地的冷水裡洗衣裳她又怎會撐不下去呢。
望望自己那被凍得紅腫不堪的手,微微嘆了一聲,瞅著周圍那些逮到一絲機會便偷懶的女人們,她們仍舊將她冷落在一旁,敵意甚濃。
連續數夜,被子裡不是一掀開就有蟑螂,便是被褥被人灑上水,更讓人哭笑不得的便是早上起來,衣服和鞋都不見了。
她可以理解她們對她不理不睬,卻不能理解她們多番舉動,如此是為了什麼?她真的有可恨到如此地步?
夜裡,她被炕上那些女人們那如雷的呼嚕聲吵得在床上翻覆數次後還是睡不著,腦海中回想著那日賀蘭晟對自己說的話:你沒找錯人,我確實可以給你自由。
她猛然由床上彈坐起來,踏上鞋子便輕手輕腳的披上那回賀蘭晟給她的那件貂裘,便揭帳而出。
迎著獵獵寒風,吹起那輕柔而婉轉的《漢宮秋月》,目光是那樣堅定,似乎有著放手一搏之心。
不出一刻鐘,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身邊,他笑得異常燦爛無害,“怎麼,想好了?”
?.收笛,她點頭。
“我猜你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的。”他這話說的肯定。
“真的沒有任何條件,放我自由?”她問。
“是,沒有任何條件。”他答。
她的手微微用力,捏著那笛,沉默許久才開口,“我要知道理由。”
他深邃的目光在黑夜中更顯得光亮,裡邊透著一些不知名的光芒,“記得第一次我們見面嗎?當我知道你是啞女後,非逼著你學吹笛。賀蘭修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因母親是個啞女的關係,所以想要對你好。”
她默默的聽著,感受到他字裡行間的真誠,可是她仍舊不信他,她不相信事情會這樣簡單。
“我的母親呼廷氏,她是單于所有寵姬中最美的女人,得到單于的寵愛自然也多,可再多也比不了王妃。單于真的很愛王妃,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而不是一個帝王對妃子的愛。可王妃性格向來清傲,對單于常常不冷不熱,每當王妃不理他的時候,他便會來找母親。以至於母親得到的寵愛多了,寵姬們看著自然眼紅……也許你不知道,母親她根本不啞,只是被寵姬毒啞。”
當她還在回味著他口中所說的那句“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時,突然聽見此言,不由一陣驚愕,“毒啞?”
他冷冷的笑著,“自從母親被毒啞之後,父親就再也沒有來過。”
“為何?”
“起初母親並不知道為何,直到後來才明白,原來父王常常寵幸她只因她的聲音酷似王妃。”他笑得淒涼,“母親愛父王愛的很深,突然間的打擊讓她一病不起,最後鬱鬱而終,那時我才五歲。”
聲音酷似……
原來,一直是個替身。
一個女人最悲哀的也許就該是被她所深愛的男人當做是替身吧。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苦笑,“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奶孃告訴我的,每回說到母親,她都會痛哭流涕……因為至今,還找不到那個毒害母親的兇手。”他說到此處,聲音突然有些憤憤的。
她望著他的側臉,想到這個男人,五歲便喪母,又得不到父愛,一手由奶孃帶大,該是多麼淒涼的一件事。可在第一次見到他那刻,他的曲調卻是那樣快樂,也許……他一直都不快樂,只是想用笛曲來假裝自己很快樂罷了。
“雖然你不啞,但我卻很想幫你離開,因為你不適合這裡,我更不想你重蹈母親的覆轍。”他說的十分真切。
那一剎那,她彷彿相信了他,因為他眼中那孤獨的憂傷,還有隱隱閃爍著的淚光。
他隱去眼中的哀傷,笑道,“七日後,父王與賀蘭修會去冬獵,帶走王庭一些將士與賢王,所以那時候是最松的一刻,我給你一張地形圖,這幾日好好將其背出來。”
說著便將一張圖攤開,指著其中一個醒目的圓點,“七日後他們辰時就會出發,而你,一定要在巳時趕到這裡,那兒自然會有人接應你。還會給你銀兩以及逃跑的路線。在洗衣帳內,任何一個人失蹤超過半個時辰就會上報,總管定會命人四處找尋你的蹤跡,在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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