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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體,讓袁卓華每天喝兩盅,“這是秘方,絕不可浪費半滴,要想效果快的話,你再配些輔藥,”小侯說著掏出張單子,只聽他念道:肉桂6克,公豬Jing液半錢,牛鞭垢一勺,狗腎10克,馬尿…… 袁卓華皺著眉聽完,說盡是些稀奇古怪東西,那—那牛鞭垢是啥?侯業興對他解釋一番,說這是治病,你忍著點。又湊他耳旁低語道,服藥期間切忌同房,否則前功盡棄。血氣方剛的卓華睜大眼睛問,要吃多長藥?侯業興奸笑:“十天,就十天!”袁卓華說我剛學大寨回來,還沒過足癮呢,又讓我捱餓啊!?侯業興兩手一攤,說吃藥不忌嘴,跑斷先生腿,你要是不聽良言相勸,沒有藥效,可別怪我。袁卓華一拍他肩膀,“為了將來有個扛犁子的,我憋著吧!”
袁卓華讓副隊長帶領社員修梯田,他尋遍前村後店,費三天功夫,才湊夠藥材。老婆問他怎麼啦,他怕媳婦笑話,裝出一臉苦相:我的腿風溼又犯了,這是別人給的方子,晚上你不能碰我!前幾天,他還受得住,第7天看見老婆碩大的奶子,真想衝上去幹一把,忍了又忍,乾脆捲鋪蓋睡在廚房,用他的話說“眼不見吊不饞!”
最後那晚,袁卓華陰襠裡萬馬奔騰,折磨得他無法入睡,又沒表,不知時間。他盼啊盼,盼到公雞破啼長鳴,袁卓華一躍而起,踢掉被子直接奔赴戰場。那次他射的足足有兩酒杯,快感衝上頭頂,嘴裡不斷嚷嚷:兒呀,真過癮!為了你,我容易嘛?
侯業興講得眉飛色舞,馬惜晶擰著他的耳朵笑,“你怎麼那清楚,是導演還是攝影,你跟在他後面錄相啊?” 姓侯的朝她胸部揪一把,奸笑道這是老袁親自給我說的,“你不知他那時對我有多好,一晚上幹幾次都給我彙報彙報。”
“後來,袁卓華天天逮著老婆的肚皮看。沒多久,她真有了反應,對著豬槽吐酸水,歪著腦袋叫頭疼。根據鄰家大嫂判斷,八成是有了。袁卓華這才對家人講實話。老爺子高興得牽著我的手,是說不盡的好話。還不到九個月,袁木就來到世上,雖然早了點,但是個帶把的,全家那個樂呀,恨不得把我豎個牌子供起來。滿月吃喜面時,我和族上的長老並列上席。老爺子說侯先生,你有學問,還是你給孩子取個名吧,我沉吟半響,說他五行缺木,取名木子。”
我回城後經常去看他們,也很疼愛這孩子。當時,他爹最大的願望就是,將來袁木能進我們廠當個工人。那會兒我是麵粉廠的採購科長,我拍拍胸脯,“這個你放心,等我當了廠長還不是一句話。”
等我當了廠長、董事長,袁木也長大成|人,高中畢業考上大學。這時的大學生已多如牛毛,能找碗飯吃就謝天謝地。我讓他畢業到康康,“有我在你一輩子都不用愁。” 可這孩子不聽,說靠人吃飯沒意思,跑到澳柯瑪賣冰櫃,辛苦不說,也掙不了倆錢。他爹到青島去過一趟,見兒子又黑又瘦,破衣爛被,八個人睡一房間。老袁這個氣呀,在小飯館裡,指著袁木鼻尖罵,“你受罪活吊該,可不應惹董事長生氣,多少年親戚都快讓你搞崩了。”他還是悶聲不吭喝麵條,老袁又是心疼又是憤怒,茶飯難進,回家就病倒了。他留下話,袁木不跟他侯叔幹,也別想再見到他親爹。母親在電話裡哭著嚎著,象針一樣紮在袁木心上,他別無選擇,扛著行李來到康康。
21、騷人露騷
馬惜晶給袁木打來電話:“搞半天,你和董事長還有這關係,要學會利用,對你將來有好處。”袁木正陪佳欣逛街,聽見這話心裡很膩歪,靠著別人,當官發財了又怎樣,還不是玩家手中的陀螺,控制在別人的股掌之間。馬惜晶勸了半天,又問,上次買紡織廠的辦公樓花了多少錢?袁木告訴她四百多萬。馬惜晶咂咂嘴,說這裡面水分不少,我上次聽譚廠長說能賣380就不錯了。袁木心裡當然清楚,這些狗日的,不管喝多少尿,提到錢都會特清醒。別的姑且不說,僅廣告費和促銷費,牛大海去年貪得就不下二十萬。想想那些為了屈屈幾百元,在車間沒日沒夜乾的工人,不由得想起馬克思的名言:資本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從頭到腳,每個毛孔裡都流著血和骯髒的東西。
姬佳欣在旁邊掐他手腕,“怎麼,那女人一給你打電話,就沒完沒了,老實交待,是不是另有隱情?”袁木被掐得呲牙咧嘴,解釋了半天。佳欣才饒過他,說前面是我母校,咱進去看看。北陵二中是全國名校,門口有偉人題詞,校內是樓臺亭榭、花香鳥鳴。兩人找條石凳坐下,天上冷月猶如受傷的姑娘,在林間灑下斑駁的淚痕。佳欣摟著袁木的肩膀,還提剛才那事,“好象那婆娘挺喜歡你啊,有事沒事就給你打電話,還為你前途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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