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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眯眯聽著對方講述,心裡打著自己算盤。
這樣反而讓對方不會追得太緊。
公孫逸眼裡閃過一道光亮,他那柔和的笑意依舊掛在嘴邊,他告訴他,自己是路過白行山,隨意賞賞風景。
說完便盯著樊月熙不動。
臥槽!!賞風景?你方才還說此山荒郊野嶺,賞野草?樊月熙心裡腹誹……
以為老子是別國奸細是吧?才穿越來,就被掛上這種嫌疑?
本來就煩躁的心情,更是不耐。
良久,樊月熙笑容淡了,抬眼看看公孫逸:“公孫公子還真是玩心大,不過月熙還真是幸運,被公子所救。這麼說來,只怕前方的人,應是林左詢的了?”
緊盯樊月熙的目光鬆了鬆,道:“大概是了。”
簡單回應,公孫逸也看不出樊月熙有多深。
其實這可真是冤了樊月熙,他只是想把自己從奸細嫌疑裡脫出來。
不想這時代的人思想複雜,硬是覺得樊月熙城府之深。
不久,從風回來告知了情況,的確是埋伏的刺客……
樊月熙知道,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場群架即將上演。
大概走了有五六里地,樊月熙便聽見車外悉悉蘇蘇不正常的樹葉聲。
接著便是瑣碎的腳步聲,向這邊逐漸靠近。
樊月熙皺眉,林左詢怎麼能派這種人手來刺殺?他不可能不知道公孫逸身邊有高階護衛的。
故意刺探!
在看公孫逸,只見他一臉清閒的靠在車窗邊,笑的淡定。
手裡依舊玩把著那精製匕首,等聲音臨近馬車不到十米時,公孫逸眯著眼清淡的說了四個字:“別留活口。”
“是少爺。”從風和化鷹一同答。
隨後便聽到鐵器相交,碰撞的有力,還伴隨著慘叫。
聽著外面鬼哭狼嚎,樊月熙有一點小恐懼,更多的卻是興奮!
來到這樣的世界,同是群架,不同的地方,輸得一方必死無疑。動了動身子,發現不是很痛了,便起身往窗邊挪去。
簾子被掀開一角。
的確有點噁心……滿地的血,那些死人身上傷疤可怖。
但樊月熙掃了一圈,眉頭緊皺,原本有些反胃,但一抬眼,視線就被那邊兩人吸引了去。
從風隔空翻了一筋斗,躲開向他砍來的劍,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時,回身一記漂亮的飛劍,對方身子一震,僵在原處。不等那人滑倒在地,從風又將劍鋒一轉,手腕一翻,整個劍鋒已面向身後,突的一放。
身後一個正在趕來幫助同夥得人,被從風的劍狠狠戳在心臟上!
那邊化鷹手握只有半米長的雙刀,刀身打磨得很精細,看那材質,應該是純銀器。
刀柄上攀巖著金制龍身,紋路清晰,鋒利無比,在距離刀尖四厘米的地方鑲嵌著一顆紅玉。
化鷹每割破一人喉嚨,那紅玉便興奮的發著光暈。深紅的玉壁裡,泛著淡淡邪魅。
化鷹身影矯健,如跳舞般高貴簡單。似乎不是殺戮,而是演出。樊月熙看得痴呆,這樣優雅的殺人,這樣的委婉優雅,和對方那些捏著長劍亂揮,面目猙獰的人比較,真是絕倫。
其實沒時間稱讚別人,自己還未擺脫奸細的嫌疑。公孫逸這是讓那二人給自己下馬威。
想著,就轉身道:“好身手,公孫公子手下的人的確不同凡響。”
公孫逸眉毛微挑,看著樊月熙的眼神裡有多了幾古怪:“過獎了。”
二人一陣不言,就見公孫逸閉眼小憩,樊月熙對古人這種到哪都能睡的行為佩服時……
“嗤!”
一個目露兇光,滿面猙獰的傢伙劈開馬車簾,死死瞪著公孫逸。
樊月熙一驚,暗叫不好!
轉頭望向公孫逸,這好死不死的!居然還閉著眼!
心裡緊繃,樊月熙左手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牢牢握住,不知是什麼,也不多想了。
公孫逸依然未睜眼,神情自然。
樊月熙眼睛緊緊盯著黑衣人手中的劍。
而黑衣人在瞪了公孫逸有幾秒鐘後,將目光移向樊月熙,眼神裡掠過一絲詫異,佔據多的是殺氣。
三人都僵持著,氣氛熱到極點,最後黑衣人動了,他一抬長劍,猛地刺向公孫逸的喉嚨。樊月熙眉間緊皺,美麗的眼睛冒火,瞳孔收縮,揮出左手的東西。
鏗!!
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