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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國不能有獨立在陸軍指揮圈外的部隊,新軍已經是個特例了,帶有實驗性質的部隊有一支也就足夠了,就不應該繼續組建新的禁衛軍部隊了。”程之信代表兵部還有很多舊陸軍將領的意願,緩緩開口建議道:“如果陛下一定要組建禁衛軍,抽調新軍更名為禁衛軍就可以了。”
說到底,新軍一直到現在,都是兵部喉嚨中的一根刺,這支部隊在組建的時候就受到了兵部的刁難,要不是有王家和皇室在背後撐腰,根本就不會被組建起來。結果新軍在遼東打了勝仗,兵部對其的管理和統轄就變得更加困難起來,這也讓兵部更加不願意看到類似遊離在兵部統轄範圍之外的部隊出現了。
朱牧看著程之信,暗地裡已經把牙根狠狠的咬在了一起:我已經被迫把禁衛軍安插在新軍內了,這還不是你們這群混蛋給逼的?現在又提這件事情,無非就是想要在別的地方上跟我這個皇帝討價還價罷了!
想到了這裡,朱牧暗自冷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禁衛軍的事情,朕也是一時興起,關於這支部隊的安排,朕保證不給兵部添麻煩就是了。畢竟聽說禁衛軍在遼東打了勝仗,朕也是欣慰的很嘛。”
程之信挑了挑眉毛,他知道禁衛軍到達前線的時候,大窪之戰和盤錦之戰事實上已經結束了,所謂的禁衛軍打了勝仗,無非是新軍給皇帝陛下的親信們臉上貼金罷了。
可是這種事情,大家當面是沒有辦法說出來的,只能捏著鼻子認下,然後在其他的地方再做計較了。聽到了這裡,一旁默不作聲的葛天章終於還是開口了,他咳嗽了一聲,朱牧的心裡就小小受驚了一下。他知道,比起剛才程之信用禁衛軍的事情刁難那種小兒科,真正的難題算是到來了。
“陛下!比起禁衛軍那萬八千人的小事情,老臣更在意的是軍火和戰艦的調動……”比起程之信來,葛天章更加讓朱牧頭疼,因為這個老兵部尚書在大明帝國的軍方內部簡直就是不倒翁,熬死了三個皇帝,自己卻在兵部幾十年屹立不倒。
而這個葛天章一天把持著兵部,大明帝國先南後北的既定戰略方針,就固若金湯不可動搖。即便是朱牧的父親朱長樂,在執政的時候都是沿用了這個戰略方針,沒有做出一絲半點的更改。
比起程之信還有其他兵部官員們爭奪幾支部隊的統轄權這樣的蠅頭小利,葛天章這位兵部尚書爭奪大明帝國戰略重心更讓朱牧頭疼。誰都看得出來他和王珏希望在大明帝國的東北部率先開啟僵局,而兵部還有無數軍方將領的意思,卻是更希望在東南亞地區撈取戰功。
76老匹夫
東海水師艦隊的兩艘戰列艦奉命向北移動,策應在戰艦數量上處於劣勢的北海水師。這件事雖然在最高軍事會議上得到了透過,可葛天章依舊還是擔心自己苦心經營了數十年的南方優勢局面,被王珏還有朱牧的胡亂征伐給毀掉。
一支艦隊奉命北上,因為北方發生了戰事,這原本就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伴隨著禁衛軍的北上支援,新軍在北部獲勝,軍火物資以及後勤補給大量的向遼東戰場囤積,這讓敏感的兵部尚書葛天章嗅出了一絲帝國將要更改自己戰略的氣味來。
作為一直影響著大明帝國最高戰略決策的兵部尚書,葛天章對自己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也對自己擬定的戰略方針有著固執的信心。他將先南後北的戰略方針視為他一生之中最得意的作品,也在用一生去維護這個方針,保證它可以被切實的執行下去。
可是現在,這個戰略受到了挑戰,這讓已經年過八十的他不得不再一次站出來,為這個戰略得以繼續執行,站在新皇帝朱牧的對立面上。
“陛下,先南後北乃是先皇擬定的既定國策,陛下切不可因為遼東小勝,就改變大明帝國已經籌劃了數十年的戰略計劃啊!”葛天章因為年紀的關係,說話原本就非常緩慢,也同樣因為年紀和資歷的關係,朱牧實在沒有勇氣打斷這位三朝元老的話。
於是等到葛天章把話說完,朱牧才苦笑著緩聲回答道:“葛老尚書……這遼東的叛軍已然和我開戰,而且因為先期戰況不利,最近調集兵力,向遼東增援這些事情,都是應對之策,並無不妥吧?”
其實徵調兵力,加強遼東的明軍力量,是在大朝會上透過的決策,畢竟遼東現在戰局不利,這個時候不徵兵奪回丟失的土地,難道還要忍受叛軍的騷擾不成?這件事是內閣首輔大臣趙宏守牽頭表決的,就連葛天章都投了贊成票的。
將新軍調往遼東,並且增兵20萬,將遼東平叛的常備軍由55萬增加到75萬,這是大朝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