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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幻想——雖然阿娟堅持說已經完全沒有,但在盛暑成親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放鬆警惕的!
“我和意暄?”盛暑的嘴角因為這兩個名字被組合在一塊兒而溫柔地揚起。串門這麼久,她也快回來了吧?“還是老樣子啊,怎麼了?”
可惜快要急死的太監是無法辨別出那種細微的表情的。“你還敢問我怎麼了?你倒是說說看,你們在一起住多久了,竟然到現在還沒一點兒動靜?”
“動靜?意暄會有什麼動靜?你不要亂說話。”盛暑最近一次聽到“動靜”這個詞是在盛大娘口中,原話是“我媳婦肚子裡有動靜了”,所以聽過年這麼一說,他馬上義正詞嚴地澄清。
“你想到哪裡去了?”過年真恨不得照著盛暑劈柴的背影狠狠地端上那麼一腳,“我是說你們倆什麼時候辦喜事!”
“喜……喜……喜事?”盛暑嚇得柴刀脫手。差點兒砸上銅板長長的尾巴,猴兒立刻放棄學習如何劈柴的偉大志向,“噌噌噌”躥上過年的肩膀尋求庇護。
“我娘說天快下雨的時候學口吃會成習慣,你千萬要小心。”本來已經很笨,如果再成結巴就真沒指望了。
“你說誰的喜事?”
“你給我別裝了好不好?臉紅成這個樣子還有臉問,騙誰啊你!”過年一語道破他的假純潔。
盛暑這下子更是尷尬,申辯道:“連影子都沒有的事,你要我說什麼?”
過年驚訝地瞪大了眼,“都住在一起這麼久了還連個影兒都沒有?不會是你根本就對意暄沒意思吧?”如果沒意思幹嗎不要阿娟?他們家阿娟可是村裡的一枝花呢,哪個姑娘比得上?當然,現在他後悔也來不及了,哈哈。
“我……我怎麼會沒意思?我有意思得很!”盛暑喃喃自語,憋氣地掄起柴刀使勁劈了下去,圓圓的木頭應聲裂成兩半,木屑濺到龜殼上,茶杯困惑地冒出頭來轉了轉頭。一發現一切正常,又縮了回去。
過年將他的抱怨聽在耳裡,不禁得意地用鼻孔掃視盛暑。“你不是這麼沒用吧老兄!想當初我只是稍微耍了點兒花樣就把阿娟拐到手了,嘖嘖嘖,你真是差遠了。”
“無恥。”土堆在半夢半醒間小小聲地罵人。
但是這件它生平最得意的事情,卻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唉……
盛暑聞言,瞥了過年一眼,道:“你叫我也去偷意暄的東西嗎?根本不可能。”他們住都住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好偷去引她的注意。而且意暄看起來也不像會拿把菜刀到處砍人的女孩子。
“那是!看你怕她怕得要死,哪敢有半點兒違背,才不會像我們家阿娟那麼順著我!”
吹牛不打草稿。好像整個清涼村最怕老婆最出名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吧?有句話叫做敝帚自珍,講的就是過年這種人。
盛暑懶得反駁他,有點兒無聊地問:“你天天來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問他他又總不肯說,就會幹耗在這裡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過年從對妻子的陶醉中猛醒過來,想起自己的目的是撮合意暄和盛暑,以免阿娟胡思亂想。
他拍拍他的手臂以引起注意,“我看意暄肯定是喜歡你的!”
啪啪,柴刀和柴一起被甩飛,在松子面前劃出兩道圓弧,後者跌落到懶狼身上。“嗷嗚!”無辜的土堆悲聲痛嚎。
盛暑卻激動得根本沒聽到,提著過年的領口不住地搖晃,“你說她喜歡我?她真的喜歡我?真的嗎?”
過年頭暈眼花地拼命點頭,“大家都看得出來,你怎麼就沒感覺?”在這種關鍵時刻,就算是沒有,他也得掰成有。
“怎麼看出來的?怎麼看出來的?快說給我聽聽廠‘盛暑全身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所佔據。
原來她也喜歡他?!
“咳咳咳!放手!你這樣我怎麼說?”再被他這樣晃下去,別說是撮合別人,恐怕他連回家見阿娟的命都沒有了,然後他們可憐的孩子就會變成遺腹子,然後很可能喊盛暑做爹!他絕對不能讓盛暑的陰謀得逞!
在盛暑非常合作地鬆開手之後,過年還在努力掙扎再掙扎,企圖擺脫命運的捉弄。
意暄回來的時候,就見他在院子裡用很奇特的方式扭動自己的身體,像是在抗拒什麼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而盛暑站在一邊,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激情演出。
“他在幹什麼?”意暄走到盛暑身邊,小心翼翼地問。
她……靠他好近,一股幽香的氣息鑽進了他的鼻子,頓時,一種酥麻的感覺傳遍盛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