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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最近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相信只要他妥善解釋,病情應該不至於惡化。
意暄聽他說過大致狀況,點頭道:“好,我和松子它們在門口等你。”
於是兩道身影向兩頭分開。心,則是在一起的。
“他們走了”
武德侯無聲無息地走到女皇身後,拉回她目送的視線。
“他們不會回來了。”
“是啊,他們不屬於這裡。”
“你說盛暑他到底是不是……”
武德侯的嘴被女皇掩住。
“佛曰,不可說。”言罷俏皮地向他眨眨眼。
武德侯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大雪山,終年封凍。
“哇。”
一隻鳥斜刺裡飛來,停在等待已久的肩膀上,寶藍色的羽毛在冰雪的映襯下分外光豔。
“終於知道回來了?”輕柔地點了點鳥兒不停轉動的頭,清瘦男子臉上的寒霜略減幾分。
“哇,哇。
“明明一年就可以做完的事情你用了整整三年,還敢和我喊辛苦?”無人瞭解人禽之間為何能如此流暢地對話,正如無人理解為何男子在這極寒之地,只著單衣卻熱得涔涔汗下。
“哇哇哇哇。”
“好啦好啦,知道你一路天南海北跑下來勞苦功高,一會兒好好犒賞你。”家裡的松子放了兩年沒人吃一粒,這回剛好全部出清。
“哇哇?”
“是啊,那個壞東西,你走沒多久就跑了,否則你以為我怎麼會閒得在這裡等你?”男子頗含閨怨的口吻與一臉冷峻全然不符。
“哇哇。”
“閉嘴,你們的交情有多好我會不知道?怎麼可能是去找你?”這回語氣中帶的是醋意。
“哇哇哇。”
“你把那頭豹子和我比?我是不甩人家,不是被拋棄的好不好?”想他如此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怎麼可能有人捨得離開?“那隻豹子和他們一起回去了嗎?”
是人都聽得出他在很生硬地轉移話題,這就是和動物說話的好處啊。
“哇哇。”
“哼,人海茫茫,一隻土豹子哪裡找得到人?其他幾個呢?”
“哇哇哇。”
“狼王不是說太胖了才決定去管趟閒事的嗎,怎麼反而更肥了?”男子的心情似乎頗為愉悅,臉上卻仍然砌著層層寒冰。
“哇哇哇,哇哇哇。”
“猴子再不回去恐怕他的寶貝山洞都成廢墟了。雖壽罰站了幾百年還不過癮啊,再爬回小翰林家裡?恐怕人家十個輪迴都過去了,也就只有它還記得當年的那點兒破事。”
“哇——”鳥兒還待再說,男子卻不知用什麼方法,將肩膀從它的爪下抽離。
“哇哇?”你去哪裡?
“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可以放心地離開,慢慢吃你的松子吧。”說話間,玄色的身影逐漸模糊,直至透明。寒風呼嘯中,還能聽見他留下的抱怨——
“該死,這天真是熱透了!”
尾聲
結束了一天的農活,盛暑和意暄並排躺在鋪在天井的竹蓆上,仰望繁星點點。
“村長竟然騙你,他說我們只要想回去,就找得到來時的路。”雖然已經放棄尋找,但這遺憾,恐怕是要延續終生了。
“其實無妨,我們這樣不也挺好?”盛暑倒是看得開。他們最後在這個村莊定居,開墾田地,建立家園。雖然沒有清涼村那樣的濃厚人情,鄉鄰之間倒也一團和氣。
“但是他怎麼可以騙我們?”意暄深感村長在她心目中的慈父形象破滅。
盛暑愛戀地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情緒豐富的意暄,比以往生動了不少。“其實他也不算騙我們,他只是說,心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
“我們心裡就是很想回去啊。”那裡有視她如親生的村長夫婦,開朗豪爽的過年,美麗火爆的阿娟,為了守住她的秘密而集體說謊的父老鄉親……人總是失去了後才知道珍惜,一樁樁一件件如今在腦海中反覆重現,溫暖得讓她後悔極了當初的執意離開。
“回不去,我們也並沒有特別沮喪,對吧?”濃濃的感恩與思念卻總是免不了的。或許就因為不能重來。在他們心中才分外美麗。
“我們手好腳好,只要有山有水有田有地的地方都可以過活。但是現在找不到路,總有些被拋棄的感覺。”意暄嘟著嘴,早知道就一路把記號做到京城。
“因為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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