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在忍受著盛暑大喊大叫、動手動腳的松子看到了希望。
“寫什麼?”茶杯拽拽地問。
“意暄在京城啦。”松子張開翅膀指向茶杯的方向,示意盛暑看那裡別再折磨它。
“沒問題!”茶杯叼起一顆石子,開始在地上比劃。
半個時辰後。
“請問,你們誰看到什麼字了?”土堆問出大家共同的疑惑。
回答是一齊搖頭。
“你不知道我動作很慢的嗎?現在在寫‘點’啦!”茶杯一開口,石子就掉到了地上,它又萬分辛苦地將之叼起,繼續畫點運動。
“老天,按它這種速度沒準到意暄被砍了頭都還沒寫完。”松子這下急了。
群獸大驚,“什麼?意暄被砍頭?”
茶杯嘴裡的石頭又理所當然地落了地。
“還沒呢,現在是被關在牢裡。否則你們以為我幹嗎回來找盛暑?”
“死烏龜,你還不快一點兒!”
“你直接飛起來帶路我們跟著你跑不就行了嗎。”
松子翻了個白眼。“你沒見我現在被困嗎?”那隻粗糙的手掌還粗魯地安在它的頭上。
“請問,你們說的寫字是點橫豎撇捺那種嗎?”大獸縮頭縮腦地問,生怕被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前輩”們罵回來。
“呀?你怎麼知道?”說話間,茶杯口中的“筆”第六次掉落。
“那個……我好像會畫,爹教過我——”
“土豹子,你幹嗎不早說?”眾“前輩”怒吼。
嗚嗚嗚,這樣也被罵?人家不知道那個叫寫字嘛,爹又沒說。
意暄報仇刺傷了大官,被關進天牢裡,速去京城。
沒有時間質疑為什麼大獸竟然會寫一手——不,是一腳狂放的草書,盛暑一行緊緊跟在松子後面,日夜兼程向京城趕去。
最近京城最大的事故就是兵部尚書遇刺一案。
話說當日尚書大人辦完公務回家。才剛到皇城門口準備上車,斜刺裡就衝出個身影,照著老人家的胸口就是一刀。實在是最近世道太平,所有人行走在外都少了個心眼,而尚書大人平時不得罪什麼人,自己又是武將出身,誰都沒料到有人那麼大膽會拼了性命去行刺於他。於是等親隨回過神來保護主人擒下刺客時,尚書大人已經當場倒下,據目擊者說鮮血噴了好幾尺遠。緊急延醫救治後,確定性命無礙,但據說傷勢非常嚴重,至今未曾清醒,醒了以後也至少需要修養數月才能下床。
這一下當真是驚動了京城上下。一方面尚書大人深受皇上器重——何止器重,要說尊敬愛戴都可以;另一方面好多年沒出亂子的天子腳下,竟然會有謀刺朝廷命官的事件發生,著實讓人不得不震驚了。於是京兆尹。大理寺、刑部的主事們最近都繃緊了弦,戰戰兢兢地對付起不幸被擒的刺客。
而且,是一個女刺客。
不懂絲毫武藝的女刺客。
這下就更值得人好好猜測和揣度一翻了。
是不是此女背後還有極厲害的幕後主使?
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把尚書大人錯當做別的什麼阿貓阿狗一刀下去?
是不是此女原本就精神錯亂見人就砍?
還是其實是尚書大人的公子在外頭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老大人替子受過?
總之呢,京城本月熱門話題非此莫屬,其中原因更是眾說紛紜。
但是沒有一種說法是猜測老大人活該的。
三朝元老的尚書大人呢,誰會去懷疑他本身有問題啊。
盛暑一到京城,就聽到了不下十種版本的當日情形。
她真的找到了仇人,並且很快地採取了最直接最魯莽的行動。
現在他知道她為什麼不敢保證回清涼村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再要這條命!
蜘躕在人來人往的通衢大道上,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幫到意暄。
這些多得嚇人的面孔,他完全陌生。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完全沒有概念。
他害怕了。
那種害怕的感覺完全不同於以前的孤獨和茫然,以前是漫無目的的,不知道前方在哪裡,走怎樣的路都無所謂。現在他有一個很明確的目的,卻不知道哪條路可以到達。他想找人問一問,是不是可以直接去那個什麼大牢把事情說清楚,就可以讓他們放人?但是這些人,走得那麼快,都是很忙的樣子,他一個也拉不住。就算拉住了,面對素不相識的面孔,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