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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暄啊意暄,就只衝著這份深情厚誼,你就不該一走了之的。
“意暄跟過年年紀相當,本來我想如果他能當盛家的媳婦,也是件很不錯的事情,但這孩子對誰都是一樣的態度,我們真擔心她這輩子就一個人過下去。直到你來了,她的怪病在你出現後不藥而癒,我們才想到,她的姻緣,也許本就不在清涼村裡。”
盛暑還來不及為村長本想撮合過年和意暄感到有些惶惶不安時,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您說……意暄和過年年紀想當?”
“過年今年二十三,意暄二十二。”村長不解地看著盛暑奇異的臉色,“有什麼不對嗎?”
“意暄對我說,她是十一二歲的時候來這裡的。”這樣算起來,她應該不止二十二才對。
“十一二?”村長一家人驚呼,“她那時候瘦骨伶汀的,怎麼看都像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啊。”
只有過年冷汗涔涔而下,拍拍胸口替自己壓驚:好老,幸好我沒要。
盛暑帶著夥伴來到村長面前。
“我要去找她。”他不能放她一個人去報仇。
“我知道。”村長面帶微笑,看來毫不意外。
“但是意暄帶走了松子,我沒法找到出去的路了。”
“很簡單,進了那片林子,當你一心想要出去時,你就能出去了。”村長爆出清涼村最大的秘密。
還沒輪到盛暑說話,過年就大聲反駁:“你騙人!那為什麼我們試了很久都沒有出去?”
“因為,”村長頓了頓,睿智在眼眸深處閃動,“你們只是好奇,沒有一個人是真心想離開這裡。”
“那我們……還能回來嗎?”他捨不得這裡,意暄必定也是吧。
村長悠然一笑,拋下一句玄之又玄的話:“心在哪裡,你就在哪裡。”
第八章
出了樹林,卻沒了方向。他壓根就不知道意暄找的是誰,會往哪個方向去。松子不在,他只能憑著知覺亂走,不知不覺來到有人煙的地方。外面的天氣比清涼村還熱,他四處打聽,形容著意暄的容貌,惹來背後夥伴們的抱怨——拜託,那種樣貌是隨便哪個姑娘家都有的,他能問出什麼呀?
一無所獲倒也罷了,更大的問題出在大獸身上——土堆可以勉強偽裝成一條狗,但是除了清涼村裡的鄉親,恐怕全天下不會再有人相信它只是只貓了。於是所到之處,沒問上幾個人,就天下大亂,雞飛狗跳。
盛暑無意給人帶來困擾,也知道這樣問下去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於是又揀了偏僻的野地來行路,幸好村裡人給他準備了許多食物,一時間倒也不至於捱餓。
這天晚上,盛暑挑了一處曠野歇腳,才吃了東西沒多久,只聽“哇”的一聲,一隻黑色的鳥停到了他的肩膀上。
“松子!”它的到來無疑使大家感到振奮。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了好幾大的一人四獸激動得要死要活。
“意暄沒和你在一起嗎?她去哪兒了?”盛暑焦急地抓著它的頭,以防它再次飛走。
“你這傢伙真是一點兒都不講義氣,就這樣走掉了。”
“是啊,你要不就叫上我們一起走嘛。”
“你到底上哪去了?有沒有看見我爹?”
“再這樣就把你煮了吃!
“她在京城燒了人家的房子。她叫我帶她出去我也不好意思不答應啊。叫你們的話盛暑就醒了,她說了不讓盛暑跟的。我沒有看到你爹,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哪個是你爹。我的肉煮了不好吃,用烤的會比較好,你餓了的話麻煩你吃自己。”松子一人一句,回了所有的問題。銅板它們聽了暫時安靜下來,只剩盛暑還在問它意暄在哪裡——“哇”了一大串,他哪聽得懂?
“拜託大家行行好救救我吧,再這樣下去我的頭會被他扭斷。”松子無奈地求援,京城京城京城,它都說多少次了!
“活該。”這回土堆和銅板倒是異口同聲。
大獸是比較有同情心的那一個。“盛暑聽不懂我們的話啊,怎麼辦?”
茶杯慢吞吞地道:“寫出來他不就知道了?”
“寫?寫什麼?”大獸好奇地道,它沒聽過呢。
“寫個屁,我們又不會寫宇,說了也是白說。”銅板說著風涼話。
“那可不一定哦。”茶杯頭仰得半天高,哈哈,它揚眉吐氣的日子終於到了,“別忘了我以前可是待在翰林學士書房裡的,寫幾個字還是不成問題的。”
“太好了!快點兒寫啊,算我求你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