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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還不放手!”老爺子的竹棍敲著胖子的手臂,這傢伙看著陳廷那幽怨的眼神,不禁嘿嘿的傻笑兩聲,撓了撓腦袋。
陳廷在金老爺子和胖墩兒面前,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這世襲錦衣衛的官身,還是金老爺子請京城故舊出面才搞定。
從離開家到回來,陳廷將這遇到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告知了老爺子,聽到差點身死,老爺子氣的直敲陳廷的腦袋,這傢伙也只能受著,卻知道這是老爺子對其的關切。
“廷哥兒,你這故事可以編成話本兒了,在茶館裡說書,絕對比西遊更來勁兒。”胖子卻是沒心沒肺,廷哥兒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麼?
陳廷知道這胖子一臉憨厚,但是內裡絕對是精怪級別,要說智商,那就是變態,而且非常有暴力傾向。
“文修,你準備怎麼做?”老爺子看著陳廷,雙眼如炬。
“若是這楊應龍的藏寶圖是真的,那麼我卻不會輕易送出去,這天下將亂,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黨爭之禍,波及邊疆,沒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東西,在亂世中只有如草芥一般。”
“楊麻子,此人不能留,那傢伙和綿州錦衣衛總旗沆瀣一氣,孫兒我便以假亂真,禍水東引,讓奢家以為地圖已從我這裡出手。”陳廷眼中有著強烈的殺機。
“出去走了一轉,倒也開了竅,三日後老夫擺宴,八十大壽,文修可要早來,這土司之禍,有明一來就不服教化,倒是常見。”老太爺笑著說道,卻讓陳廷心中感動莫名,他跪了下來,對老爺子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
“胖墩兒,你去把黑玉斷續膏拿出來給文修抹上,今天就把那份圖做出來。”老爺子摸了摸陳廷的腦袋,眼中有著對後輩的慈愛和關切。
“好叻,爺爺您慢點兒,我馬上就去準備。”胖墩兒扭著屁股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想到那胖子的造假技術,陳廷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這傢伙,讀書雖然不怎麼樣,卻是對這些雜藝極為精通,思想活躍得不像明朝人。
將藏寶圖拿了出來,陳廷遞給老爺子,金老爺子卻是搖手道:“楊應龍在播州多年,樹大根深,叛亂時候花費之巨,千萬銀兩也耗費七七八八,即便真有,恐怕也沒有多少留存。”
“大明如今內憂外患,文修這是我賜你的字,便不想你以武晉身,今後的路,恐怕也由不得你我了,胖墩兒這傢伙一根筋,以後還要你來照護。”
陳廷心中卻是有些慌亂,這明顯就是在安排後事的感覺,他不禁再次跪了下來,對老爺子叩首道:“爺爺您會長命百歲,胖墩兒自然有他的造化,何必我來照護?我和胖墩兒親如兄弟,便是手足,即便斷一指則痛徹心扉,難道會讓自己手足受傷麼?”
“好孩子,起來吧,爺爺老了,總歸有一天撒手西去,好好,不說了,那小女娃就先住在府中,待事情過後,再接走吧。”金老爺子看著陳廷那有些擔憂的眼神,笑著撫摸著陳廷的腦袋。
“是的,爺爺。”陳廷笑著站了起來,心中卻有著一份不安。
第四章 禍水東引
即便陳廷曾經見過胖子的工作室,如今走進來,卻還是以為穿回了現代,竹筒裡裝的各色粉末,有一些瓷瓶兒裡裝著化學原料,還有著正冒著煙霧的液體,讓陳廷有些心驚膽顫。
藏寶圖是用羊皮做成,鞣製之後用特殊原料將圖案畫了上去,遇水不化,技術倒也先進,不過在胖子面前,想要仿製這東西,那真的太簡單不過。
將以前便鞣製好的羊皮裁剪成藏寶圖一般大小,接著用醋和醬油將其做舊,這傢伙便開始用毛筆在上面鬼畫符起來,三分真七分假,若非陳廷手中有著正版,見到假圖也會以為是真貨。
讓小諾諾在金府呆上幾天,小丫頭卻是有些悶悶不樂,還好陳廷保證三天內就會回來,才讓小丫頭笑了起來。
將真圖讓胖子藏好,陳廷揣著假圖,朝著城南而去,他的家便是在城南白衣巷,不遠處就是白衣庵,街坊見到陳廷,都是極為熱情的打著招呼,陳廷也是笑著回應。
他的家是一個獨門小院兒,只有三間房,青磚綠瓦,也不算太破敗,畢竟是個秀才,有朝廷供養,錦衣衛小旗官兒麼,卻是沒什麼油水,何況這身份還不能名言,只能藏在暗處。
換了身薄衣青衫,陳廷又走出了門去,這下子,他卻發現了在巷口處,徘徊著一些陌生面孔,不禁冷笑。
涪江邊上,靠近碼頭的地兒,就是甄總旗的所在,好聽點兒是個總旗,難聽點兒就是個吃碼頭工人血汗的傢伙,這碼頭就是他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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