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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陳公子,快快請進。”
正說著,一個胖墩胖墩的少年跑了出來,興奮的笑道:“廷哥兒,你終於記得哥哥我了,這一個多月時間,連人影兒都沒有見到,跑哪裡去了?”
“正蒽兄,小弟這可是還未回家,就先來貴府上了。”看著眼前的一臉憨厚的胖墩少年,陳廷笑著說道。
這胖墩長得很是白淨,一臉的富態,雖然有些胖,卻沒有猙獰橫肉,反而看起來令人親近,就像一個大型福娃,這傢伙長輩的身份可是不簡單,在綿州是人人敬重,他爺爺是金深,曾任工部侍郎,祖爺爺是金獻明,官至兵部尚書,兼右都御使,統陝西四鎮軍務。
而他父親金惟玉卻無意於科考,金深老爺子也樂得子孫平安,不願他們入朝堂之爭,不過功名卻是要的,這金惟玉在萬曆三十二年考上舉人,便接下自己老爺子的教書育人的事業來。
而陳廷,便是這金惟玉的弟子,和金正蒽一同長大,可謂發小,親若兄弟。
“文修,聽聞你月旬未到州學,知州大人昨日還問起為何!”清越的聲音響起,一個身形修長的中年男子步入院子中,穿著蜀錦製成的長衫,長鬚飄飄,手握蒲扇,儒雅非常。
“學生見過老師。”
學生見到老師,可不像數百年後那個年代,稱呼一聲便可,而是實實在在需要叩拜的,何況是啟蒙授業之恩師。
陳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問安,小諾諾見到陳廷跪下,乖巧懂事的陪著哥哥一起,倒是引起了金惟玉和金正蒽的注意。
“學生近日遊歷巴蜀土司之地,卻見有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心下駭然,又聞山東民反,易子而食,心頭一時惶然,憂慮非常,此女乃是學生在永寧衛救回,乖巧懂事,以親人待之。”陳廷心情沉重的說道。
“嗯,先起來去拜見你爺爺,此事待會兒在提。”金惟玉對這個學生還是極為滿意的,撫著頜下長鬚,臉上露出微笑。
陳廷施禮,接著站了起來,小丫頭卻懂事兒的給陳廷拍著衣衫上的灰塵。
“我和廷哥兒一起去。”金正蒽拉著陳廷,朝著後院走去。
看著亦步亦趨跟隨著陳廷的小諾諾,金惟玉笑著搖晃著蒲扇,坐在院中涼亭裡,悠閒的喝著茶水,卻是顯得極為瀟灑。
金府是三進的大宅子,到了後院,有竹林陣陣,風聲入耳,芙蓉溪水潺潺,仿若直接從夏日走進了春風之中,院子中有著侍女坐在一旁,見到他們,都起身施禮。
“爺爺,廷哥兒來看您了。”金胖子大聲叫道,這胖子對自己爺爺極為恭敬,老爺子今年八十歲,已算高壽了。
老人家博古通今,算是一個奇才,辭官回家後除了讀書育人之外,就是寫點兒詩詞,十年前卻喜歡上了佛教,也是豁達之人。
金深老爺子躺在竹椅上,手中拿著念珠,這念珠還有著來歷,是白衣庵主從印度得到的一塊小葉紫檀做成,剛剛一百零八顆。
陳廷從小在金氏學堂,這老爺子對他如孫兒一般,感情極為深厚,當見到這個鬚髮皆白,穿著素衣的老者,陳廷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去,有些哽咽的道:“孫兒見過爺爺。”
“好了好了,小胖墩兒還不把文修攙起來,只是一個月沒見,怎麼就哭起來了。”老人家從小習文練武,骨架高大,站起來足足六尺有餘,鬚髮皆白,臉上有著時光刻印的深深痕跡,那雙睿智的眼神中,充滿了笑意。
“這小女娃倒也長得俊俏,面目圓潤,是有福之像。”老太爺拍了拍小諾諾的腦袋,誇讚了兩句,惹得小丫頭眼睛都成了月牙兒。
陳廷站起身來,和胖子一左一右扶著老人。
“走,我們去書房,翠兒,帶著小娃娃去吃點兒時鮮瓜果。”老爺子聲音洪亮,整個院子都能聽到。
“是的,太老爺。”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答應著走了過來,小諾諾卻是眼巴巴的看著陳廷。
“去吧,一會兒出來哥哥再叫你。”
陳廷開口,小丫頭才跟著丫鬟朝著內屋走去,這傢伙不禁搖頭輕笑。
和胖子攙扶著老人來到書房,看著一本本充滿油墨香味的線裝書,還有牆壁上掛著的詩詞畫卷,陳廷瞬間心緒寧靜了下來。
“臭小子,到底跑哪裡去了,身上這麼大一股金瘡藥的味道?”老太爺坐在太師椅上,瞪著陳廷喝道。
“啊,廷哥兒受傷了?”胖子拉著陳廷,卻剛好碰到傷處,這傢伙勁兒也大,痛的陳廷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小胖墩兒,叫你做事不要毛毛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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