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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樣也要經歷一個鴉片戰爭。
儘管朱由校現在已經足夠相信自己大明不會像後世的晚清一樣淪落為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但當他得知這些西洋番開始圍困自己的廣州府城時已經不得不條件性的產生警覺,並擔憂會出現自己大明會在短時間內獲得較大損失。
楊嗣昌不願意朱由校這樣以調集全國之力的代價來應對一個海外蠻夷,因而在執行任務面前不得不冒著觸龍鱗的危險對朱由校諫言道:“陛下,這些佛郎機人不過是從歐羅巴來的一群蠻夷之輩而已,仗著自己船堅利炮就以為自己可以縱橫整個海上,還敢挑釁我大明,依照微臣看,不過是夜郎自大而已,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被一個鄭氏海盜擠壓,所以,微臣認為此次廣州城被圍不比大動干戈,出動兩廣之兵即可。”
“或許正如你所言,我們大可不必如此,但現在朕最擔心的卻是這些西洋番是不是和鄭芝龍等海盜聯合了起來,要不然也不敢圍我廣州城,如此以來,我大明在海疆上面對將不是一個敵人而是一群敵人!”
朱由校說後,李明睿則也站了出來,道:“陛下,無論鄭芝龍是否與佛郎機等西洋番聯合,他們也只能在海上縱橫,即便攻我一二座城池,我大明亦可斷其供應,逼其撤離,而且除此之外,誠如嘉靖朝的汪天官所言,我大明只要器物不落於其西洋,則以地利之優勢,西洋番夷將難以佔我大明半寸之地!”
朱由校不知道是誰給了這些大明官員們這麼大的自信,或許對於他們而言,佛郎機的確算不上什麼,而李明睿所說的那位汪天官就是在嘉靖朝官至吏部尚書的汪,此人在廣東擔任海道副使時曾指揮過一次針對抗擊佛郎機人侵略的屯門海戰並在此戰中大獲全勝,還順帶把佛郎機的火器引入了大明,使得大明本來開始落後的火器技術再次縮小了與西方的差距,併為日後萬曆三大徵打好了基礎。
現在李明睿以汪的話來勸諫朱由校無非就是想告訴朱由校現在的大明無論是火炮還是船體的速度與規模都不亞於佛郎機,因而也就不必擔憂佛郎機和鄭芝龍聯合起來後會對大明形成大的威脅,至少其影響也只能侷限在沿海一帶,也不可能會讓整個大明內地出現動盪。
朱由校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還是讓楊嗣昌繼續做好調兵方案,並命李明睿隨時在西暖閣待命,至少暫不立即將旨意下達,以等待南邊商周祚呈遞的最新訊息。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緊急的馬蹄聲,並聽其聲音高喊道:“大捷!我南海艦隊於東沙大敗鄭芝豹船隊,擊沉敵艦四十三艘!”
儘管顧三麻子引誘鄭芝豹的船隊到了東沙才對大敗其部,使得鄭芝龍和其他海盜勢力沒有及時得知南海艦隊主動對鄭氏海盜出擊的訊息,且因鄭芝豹的狼狽出逃而導致鄭芝豹完全沒有獲得半點關於南海艦隊與自己發生海戰的證據,但作為朝廷官員的顧三麻子在離開東沙時還是主動的命人將這個訊息傳遞給了駐紮在艦隊裡的錦衣衛。
不過,當錦衣衛提前把顧三麻子打敗鄭芝豹的這個勝仗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不透過錦衣衛北鎮撫司和司禮監傳遞而是直接走中門傳給朱由校時,朱由校聽後卻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甚至不由得大怒,直接把手裡的筆拍在了案上:
“這個顧三麻子是在做什麼!朕不是再三叮囑過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與擅自與鄭氏開啟戰端嗎!如今他竟敢違背朕的意旨,真是狂妄!”
朱由校氣呼呼的說後就坐了回來,他不得不承認顧三麻子是一員很善戰的海軍驍將,但他現在開始懷疑這個顧三麻子是不是有點好大喜功,竟敢罔顧自己的指示而貿然開啟戰端。
“陛下,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或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這個顧三麻子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抗陛下的意旨,而且陛下您也給了他便宜行事之權,於情於理也說的過去,何不細問問具體是何緣由再做定奪也不遲”。
李明睿的諫言很是中肯,朱由校也並不是聽不進去的人,儘管今天這李明睿和楊嗣昌似乎是在故意跟自己對著幹,但朱由校還是表現出了自己作為一個帝王的胸襟,沒有表現惱怒的樣子,還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讓跪在外面的錦衣衛信差進來,朕要好好問問他。”
海上不比內地,難以建設固定的驛站和驛卒,因而也就只有錦衣衛來充當這個資訊傳遞的角色,他們很多時候會假扮成漁民,或者潛伏在各路海盜勢力之中,甚至也在一些海岸重要據點有自己的錦衣衛聯絡點,在各軍中也有和軍法處掛一個牌子的錦衣衛辦事處。
因而,顧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