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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倒不如就直接打他的廣州府!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敢殺本男爵的人,本爵恨不得要讓他們都受到上帝的懲罰!”
圖裡亞咬牙切齒地說後也不等鄭芝龍表態就果斷吩咐所有戰船前進,調整方位以準備攻打廣州府城。
而鄭芝龍也最終決定道:“吩咐下去,按照圖裡亞男爵的命令執行,若能攻破廣州府城,可任其劫掠三天!”
鄭芝龍的命令剛一下,一人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三爺來了!”
“老三?”鄭芝龍不由得一驚,心裡不由得犯疑道:“老三這傢伙不是正監視朝廷的南海艦隊嗎,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那南海艦隊現在到哪裡了,可有訊息?”
就在鄭芝龍不解之時,鄭芝豹先闖了進來,並直接單膝向鄭芝龍跪了下來:“大哥,三弟愚笨,竟著了那顧三麻子的當,使得數十艘船被毀,逃回來的兄弟竟只有三百餘人。”
“你,你們與南海艦隊對戰了?”鄭芝龍有些驚訝,並又問道:“我不是告誡你們只可以監視震懾,不得妄動干戈嗎?”
鄭芝豹也頗覺得委屈,道:“不是我想與那顧三麻子正面交鋒,而是那顧三麻子太可惡了些,他竟然主動炮擊我們,小弟我一時氣急也不願意就此被動挨打就直接跟他們幹了起來,但卻因為一時輕敵著了他的當。”
第三百七十六章 廣州之圍解除
鄭芝龍根本就沒想到顧三麻子會對自己的船隊主動進攻,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三弟也敗得如此之慘。
顧三麻子,顧三麻子,這個昔日不過是浙北一帶小小的海盜頭子何時竟連折他兩位弟兄,居然成了他現在的一攔路虎!
一想到此,鄭芝龍就有些不服,只得讓自己三弟鄭芝豹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
“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時憤怒與悔恨都於事無補,既然局勢有變,策略也得有變,現在既然朝廷的南海艦隊主動向我們動手,那就是直接撕開了臉,我們也用不著再跟朝廷客氣。”
鄭芝龍說著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便忙又道:“等等,三弟,你們可俘虜南海艦隊一人,可留有他們先對你發動攻擊的證據?”
鄭芝豹愕然地看了鄭芝龍一眼,在與大明朝廷的南海艦隊角逐時,他一路上又是追又是打,最終被困暗礁被南海艦隊壓著打,哪裡曾有機會擒獲南海艦隊的人,不由地道:“顧三麻子太過狡猾,他引著我們去了呂宋後才發動攻擊,小弟一時莽撞就直接對戰起來,等到我們被困時已經是自身難保,哪有機會俘虜他們的人。”
聽鄭芝豹這麼一說,鄭芝龍氣得不由得跺了跺腳,指著鄭芝豹道:“你糊塗啊,你,我真恨不得現在就砍了你腦袋以祭全軍,我們拿不出半點證據證明是南海艦隊的人與我們對戰,現在即便我們去找熊文燦評理,熊文燦也不會承認,把這場海戰嫁禍給其他海盜,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鄭芝豹摸了摸後腦勺,他可沒想過這些東西,因而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任由鄭芝龍指著鼻子教訓他。
“大哥,現在也不是教訓三哥的時候,從琉球海戰到這次,我們受損不小,常言道,大丈夫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人,這片海上不只是朝廷的人在企圖吞掉我們,覬覦我們鄭家的海盜還有好幾股,我們不能再和朝廷的關係再次惡化下去,以給那些海盜尤其是李魁奇部以可乘之機,以避免再出現一個顧三麻子這樣的人先我們一步投了朝廷做了朝廷的走狗然後藉機吞併我們來壯大他自己的地盤;
以當今陛下朱由校的謀略,或許不會答應我們鄭家這樣的海上霸主擁有獨立的武裝船隊,但為了打破海上平衡且打壓我們,保不齊他不會不同意李魁奇等這些可以形成我們對手的海盜集團繼續壯大。
據說,兩廣總督商周祚和這李魁奇等一直聯絡密切,要不然這次圍困廣州府城,同樣收到佛郎機人邀請的李魁奇也不會以遭遇了颶風本部受損嚴重無力共襄大業為由拒絕了圖裡亞的邀請,其態度就擺明了他是故意要在朝廷與我們之間保持中立!”
鄭鴻逵這時候走上前來不由得說了幾句。
鄭芝龍聽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並又指了指鄭芝豹:“你呀,跟四弟好好學學!平時多動動腦子,人家顧三麻子能想到把你引誘到呂宋去來個出奇制勝,你一個在海上縱橫數十年的老將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教訓完鄭芝豹以後,鄭芝龍便按照鄭鴻逵的提議把自己的船隊帶回了金門,且派人給熊文燦送去了一份厚禮,準備鞏固和擴大自己的勢力,為此他還不惜重金聘請工匠仿製大明的蒸汽動力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