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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升一降非是朱由校隨性而做,而是刻意為之,前世熟稔如何把控病人心理的他為了讓這些軍官生完全忠誠自己,他不能只靠陽謀,有時候也離不開陰謀。
看著覃博桐滿臉緊繃,端正的踢著正步朝自己走了過來,朱由校也刻意擠出一絲微笑,伸出手道:“祝賀你,優秀的覃博桐上校。”
上校?第一次從陛下口裡聽到這個詞彙,覃博桐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是校官,所以他也沒在意上校與大校的區別,可如今,當這句話從陛下口中說出時,他心裡彷彿在如刀割一般。
陛下喊前面幾位軍官生們時都是喊的什麼什麼將軍,到了自己的時候,卻很快改成了上校。
覃博桐強行擠出一絲苦笑,然後鄭重的給朱由校行了個軍禮:“謝陛下!”
等到朱由校給他佩戴好肩章後,他也沒有一點自豪感,甚至他想立即走下臺去,最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喝一罈子酒。
下面依舊響起了掌聲,但盧象升沒有鼓掌,他想起了自己陛下那日對自己說的話,即覃博桐此人聰明詭譎,不比常延齡忠誠坦誠,也不比富大海敦厚老實,若要讓他效忠於大明,效忠於皇帝。
那麼,故意降低覃博桐官銜的惡人只能由他盧象升來當。
看見這個足足喝罵自己一個月的兵部左侍郎兼總訓官盧象升,覃博桐心裡也不由而然的覺得自己沒有被授予將軍銜或許真的跟他有關。
覃博桐之後則是盧家鈺,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少年雖然只是被授予為中校軍銜,官拜從四品的武德將軍,且被任命為工兵營的指揮使,但他沒有半點的不高興,因為這是他第一個官職,相對於許多人來講,這已經很高了。
在授予盧家鈺官職後,新編的禁衛軍的各營指揮使就安排完畢。
剩下的二十多位軍官生則分別授予從少校到中尉不等的軍銜,和五品以下的散官官階,充任各營千戶之職。
只到臨近晌午,官銜授予儀式才宣告結束。
按照預先的安排,在官銜授予儀式結束後,這些軍官生們會先放五日的假,待五日結束後就正式進行禁衛軍的訓練。
但朱由校沒有因為軍官生訓練的結束而可以偷懶,相反,他必須得儘快在五天之內根據對這些軍官生培訓的經驗對接下來訓練一萬名禁衛軍的方案進行改進。
朱由校不是軍事科班生,但卻硬要將近現代的一些軍事理論知識加進來,盧象升熟讀兵書,知曉如何培訓士兵,卻不知道後世軍隊和明朝軍隊有何不同。
因而,這也就成了接下來對禁衛軍訓練的第一個難題,但如今在對軍官生短期培訓的過程中,兩人的想法總算被對方所瞭解,因而他們不得不再次討論並形成一個完美的訓練方案。
“劉公公,卑職想見見陛下,煩請您通稟一聲。”
全體軍官生都已離開紫禁城,各自回家去了,就唯獨覃博桐還待在這訓練之處,苦求著劉汝愚。
不是覃博桐不想回家,但若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被定位的官銜這麼低,他的心結就不會解開,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
劉汝愚見他苦苦哀求,又想到此人好歹也是魏國公的人,且眼看這些軍官生們日後必定會成為陛下最器重的親軍將領,因而他也只好賣這個人情。
“跟我來吧”,劉汝愚帶著覃博桐正要去見朱由校,但還未到乾清宮西暖閣,就見盧象升走了過來。
盧象升一見覃博桐和劉汝愚走來,便朝劉汝愚拱了拱手,並很是冷淡的看了覃博桐一眼。
“陛下,禁衛軍新任輜重營指揮使覃博桐求見!”劉汝愚和覃博桐都沒資格隨便進入西暖閣,少不得也只有等在外面的小黃門通報。
朱由校聞聽是覃博桐求見,便不由得一笑,便也猜到這覃博桐是為自己被授職過低的事,便忙命人帶他們進來。
“覃博桐,你來見朕究竟是為何事,可直接說來”,朱由校故作不知的坐在龍椅上,很是認真的批閱著奏摺。
“微臣是為今早授官一事陛下,微臣何處不如常將軍和富將軍二人?”
覃博桐心想既然來到了御前,便也乾脆咬著牙把自己心裡的不解說出來,省得以後心裡不舒坦。
朱由校聽此則放下手裡的摺子,站起聲來,走到覃博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博桐啊,你這一個月的表現,朕都瞧在眼裡,朕本想直接授予你少將軍銜,和常延齡一樣,但盧侍郎說你為人有些浮躁輕狂,且注重名利而無捨身救蒼生的覺悟,因而建議朕挫一挫你的銳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