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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些軍官生們雖不過幾日訓練但也有了些效果,朱由校也就沒有因為毀了自己景山後花園十畝薔薇圃而後悔。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就在景山之下,挨著紫禁城不遠的地方建設一座講武堂,訓練場就以此為基礎擴建,日後武官訓練自然不能侷限於弓馬騎射,軍官生培訓也應該有所準備。
既是新年,群臣自然也要上表向朱由校慶賀,各種祥瑞與貢品也是陸陸續續的被送進宮中。
朱由校也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大臣們只要聽話,肯實心辦事,他也不會表現得太吝嗇。
念及雖有許多京官有地方官的孝敬,但亦有清貧衙門的官員難以度日,朱由校索性也給他們發了一筆“年終獎”,加四倍俸祿發放,並宣旨以後此為慣例。
除此之外,朱由校給一批去年卓有貢獻的大臣賜銀賜物,且同時對貨物額在一千兩以下的普通商販也豁免了一個月的鈔關稅收。
秦晉兩地的賦稅也被朱由校以旱災為由豁免了一年。
一時間,群臣對朱由校讚譽自然不少,但只有朱由校自己知道,他的內帑到現在就一直是在往外拿,回收的稅收根本就填補不了各處的花銷。
“陛下,王在晉來報,遼東如今鬧春荒,數十萬軍民衣食堪憂,懇請朝廷撥銀賑濟並補發去年所積欠響銀共計五十萬兩。”
王承恩話剛一出,朱由校手裡的筆頓時就落在了紙上,很愕然地看向王承恩,緊接著,突然咆哮道:“五十萬兩!他當朕真的是土豪嗎,一個月前要走朕三十萬石糧草,如今又伸手來要響銀,他王在晉除了找朕打秋風,他還能幹什麼!”
“陛下息怒,非王在晉要,實乃遼東軍民只看錢辦事,這比去年算要得少了。”
王承恩這麼一說,讓朱由校怒火更深,一拳砸在案桌上:“朕若是不明事理,早砍了他的腦袋,給銀三十萬,糧草五萬石吧,告訴王在晉,他是大明的臣子,不是遼東的國主,多體諒朝廷的難處,不要聽他人擺佈,若不然,朕讓他當這個督師又有何用!“
第六十二章 授課
氣歸氣,朱由校現在沒有受自己控制的軍事力量,也只能忍怒繼續供養遼東的軍事貴族。
可以說,朱由校現在就相當於在用銀子買和平,如果他一旦停止對遼東軍事貴族的錢糧供應,這些養賊自重的關寧鐵騎絕對能做出背主求榮的事來,而且他們畢竟還是防衛遼東的主要力量,朱由校還不能調出別的軍隊去代替。
光陰易逝,轉眼間就是到了正月中旬,軍官生的訓練也已進行到一半,且基本的佇列訓練和體能訓練已經基本結束,按照朱由校的計劃,接下來的一個月將對軍官生進行基本的軍事理論知識培養。
以後大明的指揮官不能只有身先士卒、勇猛敢戰等冷兵器時代優秀將領的素養,還應該有掌握步炮協同以及指揮混合兵種等較這個時代而言比較先進的基本軍事理論。
可惜,現在的大明朝,還不能找出一個合格的近代軍事家給他們談談未來該如何指揮火器作戰,因而也只有讓朱由校這個半道子出家的軍事愛好者給他們講解。
按照朱由校的打算,他是想把自己現在對大明軍隊的建設理念和自己所熟知的一些經典戰術先拋售給這些軍官生,至於他們明不明白,能不能理解,他不敢保證,但他相信隨著日後他們在戰場上的磨礪和時局的變化,他們遲早都能領悟透的。
後世許多名震中外的卓越軍事家都還只是泥腿子出身,而自己現在所培養的三十名軍官生好歹還能識字,也算得上是家學淵源,對基本的傳統軍事常識也很瞭解,甚至比自己都清楚,所以朱由校沒覺得自己是在做無用功。
“建奴之強,強在於騎兵,強在他的機動性和排山倒海的陣勢,但在我大明也不是無克敵之法,早在我太祖年間就有利用火銃三段式射擊以抗騎兵之法,而如今雖建奴更善騎射,但設若我先以火炮轟之,打亂其陣勢,再以騎兵殲其主力,最後火銃密集射擊,以掃清餘敵,即便建奴再添十萬,又有何懼。”
朱由校站在臺上,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指著宣紙上的示意圖,很認真的給臺下的軍官生們闡述著自己的三段式攻擊設想。
既是陛下親授,臺下的軍官生倒也聽得很認真,素來沉默寡言的常延齡還主動舉手詢問,像這種自己做著,陛下站著,有問題就舉手示意,近似於私塾授課的聽講模式,他們已然習慣:“陛下所說,若果真實現,只怕日後將無騎兵可生存之地,只是我大明朝的火器還不能做到,火炮笨重且造成的轟擊效果並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