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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祖制向來是文官倡導的政治觀念,但如果是政治需要,他們也會同其他政治勢力一樣果斷忽略這個政治觀念。
同後世崇禎十七年李自成破bj城後,東林黨以立賢為藉口硬要立潞王為帝的國本之爭一樣。
如今的傅冠見這位朱公子如此大膽的提出要立信王的真實想法,內心不由得就更加對這位朱公子更加信賴,也就更加無所顧忌地朝朱由校拱手道:
“朱公子所言甚是,與傅某和天如小友所想不謀而合”,傅冠所說天如小友指的就是復社創始人張溥,蓋因這張溥還未中舉,明清一代,功名比自己低的多喚為小友,哪怕你已年高八十,只要比一二三十人年輕人進學晚,就只能被人家稱為小友,只有同等功名後才能成為朋友。
閒話少敘,這傅冠坐了下來,低聲對著李明睿和朱由校二人道:“雖然如今信王已被陛下扣押在京城之中,還封閉在了禁衛軍訓練營地,但我們已派了人潛進了禁衛軍訓練營,暗地裡與信王接觸,有朝一日,若果然需要再來個玄武門之變,我們也有自己的人馬,倒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復社的人可不再是東林黨那樣,只能動嘴!”
“朱由校不是要訓練自己的軍隊嗎,就讓他訓練好了,結果倒頭來還不是給我們做了嫁衣裳。”
傅冠說到這裡就不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李明睿卻是默默不語,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榜眼郎自個兒往火坑裡跳。
朱由校面色一沉,但旋即也故作姿態的哈哈大笑起來,並朝傅冠翹了翹大拇指:”高,實在是高“,旋即又問道:”只是不知現在貴社已潛進了幾人,如人不夠,鄙人倒可以助一臂之力。“
傅冠見這背景不簡單的朱公子主動相問,不由得大喜,忙道:“正要請閣下幫忙,如今禁衛軍審查嚴格,也僅三位信得過的世家子弟,現在很難再插進人,本來是求李中允李老爺為奧援可以再安插幾個,如今看來,承李中允的情也得相求公子你了。”
“不敢當,同是為信王效力,他日若真能扭轉乾坤,諸位賢士勿要忘朱某就好”,朱由校笑說道。
而傅冠則忙擺手道:“到時候自然是少不了朱公子的功勞,不過,我們現在也並不僅僅是暗中派人奪禁衛軍之權,我們還想著趁此進京會試,儘量讓復社的學子取得進士,這樣朝堂之上特別是御史言官依舊被我們把持,而這樣一來,就得仰賴李中允李老爺了。”
“李某我能做什麼”,李明睿故作驚訝的笑問道。
“賢侄,你沒明白傅先生的意思嗎,你現在是天子身邊的紅人,又是此次會試的副主考,除錢謙益以外,你完全可以操控此次科舉,只要你願意,這次錄取的五百名的進士名額裡,多幾個復社士子又有何難。”
朱由校說著就故作不解的問道:“只是這主考官是錢謙益那無恥之徒,若錢謙益不肯且將這件事捅到朱由校跟前,我家賢侄即便再得他朱由校的信賴也沒有用啊。”
“兩位不必擔心,傅某已經考慮到這裡了”,這傅冠說著就道:“到時候就看好戲吧,不出十日,他錢謙益必離開禮部右侍郎之位,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傅冠說著就又拿出兩疊銀票出來:“小小意思,還請笑納。”
朱由校也不客氣,接過銀票就隨便找了藉口出了瓊芳樓,而李明睿也趕緊跟了出來。
“劉汝愚,立即著人飛馬告知執法官湯復生,嚴密觀察近日密切基礎朱由檢的禁衛軍官兵,待三個暗藏不軌之心的傢伙全部查探清楚後直接秘密處死!”
朱由校一出來就恢復往常一副冷麵冷臉的表情來,並立即朝劉汝愚吩咐了幾句。
劉汝愚應了一聲就暗自安排自己身邊信得過飛馬傳諭。
而這時候,朱由校又見李明睿走來,則也低聲冷問道:“李明睿,你好大的膽子,堂堂西暖閣的左中允,竟敢與復社的人秘密接觸!”
“陛下恕罪,卑職只是想看看那位近日名聲大噪的傅先生一進京就拜訪各級在京官員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卻沒想到陛下也在這時候出現了。”
李明睿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忙跪了下來,額頭上也不由得浸出了汗珠。
“起來吧,看得出來,這些江南士紳是賊心不死啊,也好,那朕就跟他們好好鬥上一斗”,朱由校說著就看見冒起宗等人出來,便又吩咐道:“派人傳旨給東廠,舉子冒起宗、呂大器誹謗聖上,罪不可赦,立即緝拿!先關押他一年,然後告訴錢謙益,革掉這二人功名,永不準參加舉業!”
無論李明睿是忠是奸,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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