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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侄李中允和這位傅先生的面子,你也不給不成?”
朱由校用扇把抬起徐佛的下頜調笑著問了徐佛一句。
徐佛心裡此刻恨不得殺了朱由校,但偏偏她現在同其他人一樣也不能得罪現在正大紅大紫的天子近臣李中允。
如果惹惱了這位朱公子,就等於惹惱了李中允,到時候李中允只要在陛下說一句壞話,自己這瓊芳樓只怕在第二天就會變成一片廢墟。
而且,徐佛也知道這朱公子是在報復自己,所以她不得不忍著,還不得不擠出嫵媚嬌俏的笑臉來。
同徐佛一樣,冒起宗和呂大器見徐佛如此被那朱公子羞辱,心裡也是怒火陡生,要知道這位玉芬姑娘一直是他們傾慕的美人,如今卻被人如此任意調戲!
但他們同樣也怕再惹惱了這尊大佛,也就不敢再想剛才那樣妄動,心中也著實憋屈的很。
李明睿不敢勸,而且他心中也是擔憂的很,作為天子近臣,他自然知道陛下最不喜的就是好空談且誹謗朝廷的江南文人,東林黨的覆滅就是個例子,而如今自己卻跟東林黨餘孽,復社領袖傅冠同坐在一桌上,他怎能不擔心陛下會不會認為自己和這些復社的人有瓜葛,並因此對自己暗生嫌隙。
“公子息怒,奴家這就給您彈琴就是”,徐佛忙扯了扯被朱由校弄亂的衣襟,被朱由校放開後就只得乖乖進了裡面彈起琴來。
朱由校也只是故意要嚇嚇這徐佛,也並非是要對這徐佛做什麼,而且一待這徐佛沒彈多久,朱由校就不耐煩道:”停,停,彈的都是什麼,難聽死了,快出去吧,別汙了我的耳朵。“
素來以琴藝出名的徐佛不由得有些氣結,她很想爭辯幾句,但也只能強忍住情緒出去。
冒起宗和呂大器也跟著灰溜溜的退去。
錦衣衛和劉汝愚等人也自覺的散開,四處閒坐在各個地方,但其實已經控制住了任何一個對陛下所在地方出現潛在威脅的方位。
這裡,朱由校一見這些人走,就親自把門關上,並毫無所謂的坐了下來,道:”傅先生和我家世侄來這裡聊什麼呢,不妨說來聽聽。“
“這個”,傅冠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李明睿,他是多次試探後才敢將他請來一同商議要做的大事,如今這個並不認識的朱公子卻硬要自己說出跟李明睿要說的事,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傅先生沒必要在如此吞吞吐吐了,剛才那首詞你也看見了,當今天子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如果我們要改朝換代,是不是得先商量清楚,而且我朱某不才,在京城也認識不少人,特別是魏國公、懷遠侯等勳貴,如果傅先生有需要,朱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朱由校說著見傅冠半晌還是不開口,就拿出一枚扳指來,放在了桌上。
“是啊,元甫,我這位世叔乃成國公之遠親,在勳戚中的人緣可不淺啊”,李明睿也不由得配合起朱由校來。
傅冠一看扳指,就不禁訝然道:“這是信王殿下的物件,你是信王的人?”
朱由校點了點頭,也沒說話,朱由檢這枚扳指老早就被搶在了手中,本來只是想著靠此多少能換點銀子的他,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會用的上。
見傅冠面帶欣喜之色,朱由校內心也很是欣喜,這說明這傅冠相信了自己。
果然,這傅冠見他是勳戚又是信王的人,這對於復社而言,正是拉攏勳戚的最好機會,便也就道:“既然是李中允之世叔,那就一起商議商議傅某和我復社的幾位同道中人所謀劃的幾件大事。“
第八十章 上當
傅冠,字元甫,號寄庵,與文震孟是同科進士,且高居一甲榜眼,歷史上的崇禎年間,曾官居禮部尚書兼內閣大學士,且同時又是復社張溥的至交好友。
這是朱由校現在對眼前這看上去略顯肥胖的中年傅冠的所有印象。
而這傅冠則完全不知道眼前的這位自說是李中允世叔的朱公子就是當今陛下朱由校,也就無所顧忌,便道:
“如今宦官閹賊把持朝綱,忠良之士不是被殺就是被貶,如此下去,朝政必然不穩,我大明江山必然危若累卵,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想必諸位也都知道。”
傅冠說著就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
朱由校知道這傢伙是指的自己這個天啟皇帝,便故作義憤填膺的樣子,將手裡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這還用說,自然是那昏聵無能的當今陛下,要我說,先帝之子嗣又不只他天啟一人,選賢為君,豈不是好,老祖宗的那套規矩也著實該改改了!”
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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