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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經筵,與群臣論學講經?”
“朱某不才,你們所說之李中允乃鄙人世侄,且曾聽李中允提及陛下曾寫過一詞,如今正好獻出來給諸位看看,也算是讓諸位一窺聖意。”
朱由校剛一說完,一處閣門突然開啟,就見一翩躚嫋娜的美人走了出來,嫣然一笑道:“白嬰,給這位公子文房四寶伺候!”
第七十七章 自以為是
這清倌人玉芬姑娘本名徐佛,素來自矜身價的她是不會輕易推門出來與這些書生隨意交談的。
但當管紹寧怒吼“冒起宗”的名諱時,卻引起了這徐佛的注意。
對於她們這些清倌人而言,能得到如冒起宗這等大才子的熱捧,無疑是讓她們身價倍增的最好方式,因而見有人與冒起宗爭執,她便想著出來幫襯一把,更何況她內心對於冒起宗這種敢直言朝政的赤誠之心也深有好感。
因而她一出來就秋波暗傳向冒起宗。
對於眼前這個說知道陛下所作詩詞的普通舉子朱寧(朱由校)。
徐佛也只不過是出於客套而已,嫣然一笑的同時,其實也有些不以為然。
已在京城待了些時日的她在瓊芳樓也見過不少達官貴人,對於當今陛下也聽到了不少訊息,如從某一位尚書口中,她就聽到當今陛下竟然與某一個工匠討論用如何打鐵,從某一少卿口中聽到陛下還在什麼皇家科學院煉丹。
如今更是京郊練起兵來,而且還練的是一群同陛下一樣的紈絝子弟。
即便練兵的大臣也只是一個個提拔為知府的兵部左侍郎,既不是翰林出身,也不是內閣重臣。
相反朝中重臣如孫承宗卻被他外派出去,而袁崇煥等更是棄之不用。
所以同冒起宗和呂大器一樣,這徐佛潛意識裡也認為當今陛下是一不學無術之徒,而且還五毒俱全,不但好木匠,好打鐵,還好煉丹。
“既然陛下寫過詞章,這位公子何不寫就出來,讓小女子與在場的諸位公子看看?”
徐佛說著的時候,那叫白嬰的侍女已在對面的方几上擺好了文房四寶。
冒起宗這時候不由得笑了起來:“也罷,難得玉芬姑娘有如此興致,這位仁兄就寫寫吧,只是冒某擔心的是,這位仁兄不會拿自己的大作去充作陛下之筆吧,那樣的話,若是寫的好,還能替君王掙幾分面子,若不好,可就丟的不是你一個人的臉。”
“假借陛下之名沽名釣譽,得虧你們保皇黨的口口聲聲說忠於陛下,實則才是對陛下的真正大不敬!”
呂大器冷聲說了幾句,氣得劉汝愚恨不得立即就把這有眼不識泰山的傢伙給直接拿下。
管紹寧見這兩人對陛下明罵暗諷,如今這呂大器還詆譭起保皇黨,因而氣得直接拽住呂大器衣領來:“你們這些復社除了胡亂攀咬,還能不能會點別的!再若嘴巴不乾淨,信不信你管爺我則就撕爛你的嘴!”
管紹寧畢竟也是讀書人,威逼呂大器幾句後也就收了手,並拍了拍朱由校肩膀道:
”這位仁兄,陛下御筆沒必要給這群沒長眼睛的看,更何況詩詞終算不上是什麼實務,陛下既是君主,治國理政當為第一,詩詞好不好有什麼要緊,李煜倒是寫的好詞,但還不是做了亡國君。“
管紹寧雖然佩服當今聖上誅殺東林、抄沒晉商的果斷,但也不相信聖上有何過人的文采,因而便想著替朱由校開脫,畢竟這位叫朱寧的仁兄若是寫出來的詞不夠好,丟的可不是他一人的臉,而是當今陛下的臉面。
他甚至心裡也有些這位叫朱寧的仁兄有些魯莽,且太過自負以至於把自己陷進了坑中。
“這位公子此言差矣,常言詩以言志,李煜沉湎酒色,做詞香豔無用,但亦不可說君王就做不得詞,當今太祖雖是布衣出身,但也有《秋水賦》,也因此國朝自建立初既重文教,如今天子既有心振興大明,當也有好文尊儒之心,若真有詩詞,吾等能窺見陛下之志向,也不失為一件人生幸事。”
但這時候,名。妓徐佛並沒有要放過朱由校的意思,見管紹寧有意要替這朱公子開脫就便也跟著反駁起來,還把朱元璋搬了出來。
朱由校本來最初見這徐佛長得姿容俊俏,也有些男人本能的好感,但如今見她如此刻薄,心裡也有些厭惡起來。
特別是當他見這徐佛居然還說朱元璋都有才自己作為其子孫也不能無才時,心裡就更加又氣又笑,但現在一心提升自己這個君王在儒林中的話語權的朱由校還是暫且忍住了,心裡也算是徹底恨死了這兩復社鉅子,拿起毛筆就開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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