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韃子手削弱各總兵軍隊的意思。
“求和?”
朱由校放下手中的石鎖,舞了舞有些痠痛的手臂後就趴在地上坐起俯臥撐來。
湯復生低下頭,看著朱由校,並順手拿起一塊毛巾預備著,回道:“是的,皇太極沒有與我們再戰的心思,說沒必要讓雙方都落得兩敗俱傷,便宜了遼東那幫人。”
朱由校從湯復生手裡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好個皇太極,果真不是簡單人物,如今總算是親自來找朕了,但只是白白的讓朕便宜了吳賊,使得無數百姓慘遭塗炭,真是可恨!派人傳話給皇太極,讓他速速放掉被掠百姓,並毋得再次擾民劫財,於原地待命,朕可以等他親自前來面談,記住,是讓他親自來。”
山色空濛,樹木蓊鬱,雖因小冰川氣候影響,此時的春季依舊有些微寒。
但在這翠屏山上,還是能看見盎然春意,朱由校換下了戰袍,坐在石几上,每隔三步就有憲兵站崗,防衛自然是森嚴,但這並不影響朱由校的行走自由。
出宮雖久,但朱由校前些日子卻是血與火中度過,也來不及看這大好河山。
如今難得抽出幾日空閒,又是這風景宜人的翠屏山上,朱由校自然也要享受一古人親近自然的雅趣。
寺廟的老僧倒也知趣的於禪房中為朱由校彈起了古琴,佛音嫋嫋,倒也讓人聽得心如止水。
“皇太極到了沒有?”朱由校手中竹筒茶杯輕輕舉起,略抿一口又放了下來,清茶怡口卻也有些寡味。
箭袖甲衣的湯復生此時也坐在朱由校一旁,拱手道:“快到了,此人倒也有膽識,來時只帶了三騎。”
……
皇太極連打了幾個噴嚏,心中暗道這些日子被明軍追的不得不在外餐風露宿,著實感染了些風寒,自打出生以來何時吃過這樣的虧。
“站住!”
皇太極一到達翠屏山的鐵佛寺寺門,就被負責守衛的憲兵給攔在了面前。
隨同而來的多鐸見這些明軍如此傲慢,不由得大怒,想直接將這二人踢開,但這時候,大門內卻是十來人手持著燧發槍對著他們。
“爾等若敢輕舉妄動,就別怪我等不客氣!”
禁衛軍的官兵如今對韃子可以說毫無畏懼之心,甚至恨不得再與韃子殺上一陣。
而多鐸和多爾袞兩兄弟也知道眼前的禁衛軍可不是一般的明軍,便悻悻然的摸了摸光溜溜僅僅留有一小撮頭髮的後腦勺,退後了半步。
皇太極走上前來:“你們大明皇帝陛下就是這樣邀請本汗的?”
“什麼叫邀請,我們陛下是召見你來的,爾等本就是附屬於我大明的,乃我大明走狗,但你父親努爾哈赤開始,卻背棄明主,陰謀反叛,還說什麼七大恨,為自己的不忠不義強找託詞,好在我大明皇帝陛下寬仁為懷,不與爾等蠻夷之輩計較,有意安撫你們。”
禁衛軍裡的“酸秀才”劉賓教訓了皇太極一大堆後,才傲然如上差道:“放皇太極一人進來,其餘閒雜人等不準進入!”
“你!”多鐸、多爾袞和莽古爾泰都是氣急,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這酸秀才暴打一頓。
但現在也很想和朱由校面談的皇太極忙拉住他們,且自己一人走了進來,咬著牙道:“不必為此等小事動氣,日後必有讓他們這樣求我們的一天。”
皇太極一走進來,寺廟大門就緊緊的關閉了,多爾袞和多鐸等知道現在是自己這邊求明廷的時候,也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這二人也不怕朱由校殺了皇太極,畢竟他們的八旗騎兵可不是關寧軍。
皇太極走進了廟中,看見滿堂羅漢,也有些心生畏懼,誰知就在這時候,湯復生帶著十多名憲兵走了出來:“皇太極,你叛主欺君,殺民害民,罪大惡極,來人,將他拿下!”
“你們”,皇太極不由得大驚,慌忙之下想要拔刀抵抗,卻被先發制人的兩錦衣衛給控制住了,且銬上鐐銬往後堂拖來。
這時候,朱由校依舊坐在涼亭裡,坦然自若閒雲野鶴般,倒是皇太極此時已經是怒火陡生:“朱由校,本汗來找你面談,並非是向你投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別忘了,我數千八旗精銳隨時可以攻破你任何一支援軍,屠殺你的子民!”
朱由校聽不懂滿語,在聽了鰲拜轉述後,才訝然笑道:
“到底是未教化的東奴蠻夷,歸附我大明這麼久也沒學到見到上國君王的禮儀,還把自己當山寨裡的主子爺嗎,讓他學點規矩。”
朱由校說後,湯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