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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循聲走了過去,可誰知就在這時,虛空之中傳來一陣唿嘯之聲,俄然就是兩條鐵鏈捆綁住了他的腰肢讓他片刻動彈不得。
這時候,孔興凱走了進來,且其身後還跟著兩看上去頗為壯實的大漢。
朱由校見孔興凱面帶著笑容,嘴角微微勾起,毫無昔日在自己這個帝王面前的絲毫緊張感,看來已經並不忌憚自己這個大明的帝王。
朱由校不由得問道:“孔興凱,你這是要幹什麼,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對待朕!”
“你還當自己是大明皇帝呢,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說實在的,我孔興凱長這麼大還沒怕過的東西,你是皇帝又如何,現在不還是捏在我手心裡”,孔興凱說著就甩起手中鞭子朝朱由校摔打了過來,朱由校側過臉去,肘部著實捱了一下。
真特麼疼!
朱由校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要聽從吳進的建議安排親身涉險,當然,他也沒想到這個孔興凱還真有這膽子,竟然一來就對自己動手。
孔興凱見到朱由校痛苦的齜牙的樣子,也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畢竟自己現在要折磨的是大明的皇帝。
若不是他知道這是自己孔府的密室,機關巧妙,隔音效果良好,即便是受刑者喊破喉嚨也不會被外面的人所查知的地方,孔興凱也不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之舉。
“你不是要除我們孔家嗎,我倒想看看你現在如何剷除,索性就先把你折磨死!”
孔興凱這麼一說,朱由校不禁問道:“孔興凱,朕若被你害死,朝廷肯定不會放過你們孔家,你難道不怕被誅九族嗎?”
“九族?”
孔興凱冷冷一笑:“朱由校,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親弟弟,如果我們孔家扶持他做了帝王,你覺得他會誅我們九族?即便他真的也要除我們,那也無所謂,反正我們孔家現在已經活不下去了,不如就拼個魚死網破!”
孔興凱說著就對身旁一壯漢吩咐道:“把另一人拖上來!”
朱由校兩眼一亮,如果他猜的沒錯,被拖上來的應該就是南宗長房長孫孔尚幹。
在南宗已經明目張膽的指出北宗孔門實乃雜種之後,且連帶著天下士民也開始懷疑北宗孔門正統性且就等著當今陛下做最後裁斷時,南宗孔尚幹來到曲阜的訊息卻也被衍聖公府知道了,而且還是李明睿故意透露的,而且也得到了朱由校的預設。
這也沒辦法,朱由校讓李明睿鬧起這場孔門正統性的爭論本就只是想把大鄉紳北宗孔門徹底剷除,但他可不想在剷除北宗孔門這顆毒瘤的同時又讓南宗孔門做大,所以朱由校聽從了李明睿的諫言,借北宗孔門之手除掉孔尚幹。
不過,看見孔尚幹遍體鱗傷的走來,朱由校還是有些不忍,這個幾天前還被自己誇讚為麒麟才子的廩生此時卻因自己的暗中授意而被北宗孔門的盯上並也同自己一樣被騙入此地,特別是看見他孔尚幹盯著自己的表情的時候,朱由校甚至有些本能的想回避他的目光。
不過,孔尚幹並不知道自己落入孔興凱的圈套,並受到折磨也有陛下同意李明睿透露訊息給北宗孔門的原因,並致使自己同朱由校一樣也被孔興凱暗中派人劫持而來。
孔尚幹見當今陛下也被鎖拿在這裡,驚愕之餘倒也頗為憤慨地朝孔興凱怒吼起來:“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竟敢將陛下也抓了來,你知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我孔氏一家何曾做過如此不忠不義之事!”
“陛下!”
孔尚幹說著還直接朝朱由校哭了起來,悲愴莫名道:“學生無能,未能替陛下除的此賊,致使陛下也深陷此境,學生罪該萬死!”
朱由校沒有說話,孔尚幹現在表現得越是忠肝義膽,反而讓他越發的自責,不過他也沒說出來,有些事即便知道他是不光彩的,但為了這個國家與民族,也必須去幹,必須忍受自己良心的譴責。
而孔興凱此時見孔尚幹如此,反而冷笑道:“孔尚幹,你們南宗不是說我們北宗是目無華夏,認蠻夷為主子的雜種嗎,既然我們是雜種,何必在乎這些,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要做他朱重八子孫的奴才!”
“呸!”
孔尚幹卻突然趁著孔興凱不注意在他臉上狠狠地啐了一口,並聲色俱厲道:“孔興凱,我勸你還是放過陛下,否則的話,你必吃罪不起,你北宗孔門數百年基業將徹底毀在你的手裡!”
“孔尚幹,你少在這裡威脅我”,孔興凱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孔尚幹臉上,並喝道:“將他拉下去,捆起來,蘸著鹽水照死裡打,把鐵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