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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睿緩緩問道:“曹公,此事還得請你如實告訴老朽,你到底有沒有和信王殿下有過聯絡,不只是政治上的聯絡,包括平素文人之間的詩詞唱和乃至互送賀禮或在別人面前提及?”
曹思誠一聽李明睿這樣問,內心裡倒也有一種有冤無處說,有苦無處訴的感覺,不由得很是急切地解釋道:“哎呀,不敢相瞞閣老您,即便借下官一百個膽子,下官也不敢與那信王殿下沾染上分豪的關係,下官縱容愚昧,也知道這位主兒是當今聖上心中的一根刺,哪裡敢去結交,即便是當年,下官也是跟著魏忠賢的,與這位殿下沒半點來晚,甚至還有些嫌隙,如今陛下突然這樣說,倒是讓下官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沒有就好,陛下既然提起,就說明此事不是空穴來風,保不齊你自己是那個地方沒有照顧得到,日後多注意點”,李明睿淡淡地說道。
曹思誠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疏忽了,也只得近乎用懇求的語氣問道:“還請閣老指條明路,下官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呀?”
“以不變應萬變!”
李明睿突然回了一句。
曹思誠則不得不再次拱手,祈求道:“請恕下官愚昧,還請閣老明言。”
“你只需記住一點,當今陛下絕不是把事情看得那麼簡單的人,任何人的魑魅魍魎在陛下面前都是原形畢露,陛下要針對的不說你這個左都御史,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麻煩,還要在朝堂上提起,要知道以陛下的性格,別說你是左都御史,就是內閣閣老那也是說處死就處死,你現在還活著,就說明陛下要對付的不是你,而是我!也或許是錢謙益!”
李明睿這話恍如從天而降的一顆驚雷炸響在曹思誠的頭頂,曹思誠可沒想到李明睿會突然提到他和錢謙益。
只聽李明睿又道:“如今滿朝皆知,我和錢謙益鬥得最兇,百官也大抵也因此而分成兩派,而陛下沒有拆穿,是因為我和錢謙益之間的爭鬥還沒有釀成嚴重到影響國家決策的黨錮之爭,而如今突然有人陷害到你一個堂堂左都御史的頭上,明顯已到了要影響朝廷重大變動的地步,陛下估計會敲打一下這個想把鬥爭升級的一方。”
曹思誠也有些恍然大悟,不由得問道:“閣老您是說,是有人要陷害下官?故意在陛下面前拿信王之事來詆譭我?”
“休得胡言!我也只是猜測,僅僅是猜測而已!”
李明睿很果決的大聲呵斥了曹思誠一句,語氣有些憤怒,似乎再責備這左都御史曹思誠有些妄言!
而曹思誠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閉口不言,內心裡卻依舊如翻江倒海一般,甚至有一種想要告老歸鄉的衝動,在這朝堂上待久了他發現,越是身居高位就面對越多的鬥爭和算計,也難怪自古以來的任何一個為官者都希冀著歸隱田園,原因並不是他們都喜歡當種地的農民而是嚮往一種沒有鬥爭的生活狀態。
這時候,不待曹思誠主動相問,李明睿就主動說道:“這幾日,你最好是閉門不出,陛下只怕也沒查出什麼真憑實據,要不然你現在也不會安安穩穩的站在朝堂上,現在只要你不輕舉妄動,繼續保持以前那樣的中立姿態,並權當此事沒有發生,陛下也不會把你怎麼著,至少不會要了你的命,因為陛下要敲打的不是你這個左都御史,但若你這時候表現出一丁點的不安甚至因此去尋求其他人的幫助,尤其是我和錢謙益,那你只怕不僅僅會丟掉性命,因為陛下是最不能容忍六部九卿這樣要害部門的部堂官也參與到黨爭之中!”
李明睿說完就吩咐轎伕搶先一步走了,而曹思誠也忙命轎伕從反方向饒著走,以表現出自己和李明睿的坐轎毫無關聯的樣子。
但被五雷轟頂的曹思誠回來後依舊是難以心安,只得託病在家,也不見任何人。
朱由校知道後只是笑笑,也沒說什麼,誠然如李明睿所料,曹思誠這樣的部院大臣,他是不會輕易動的,至少不會成為其他文官手裡的工具而被其他文官利用讓他一個皇帝去處決一個都察院的掌舵者,但若是曹思誠這樣的部院大臣真的罔顧朝廷政務和重大方針而為小集團服務,那朱由校絕對不會客氣!
翰林院和國子監以及其他五寺等不具備重要行政職能的官員如果參與黨爭,朱由校是不會太過苛責,但六部九卿這樣的重要職能部門必須要以為大明辦實事為首要,雖然朱由校也知道讓他們也不參與黨爭很難,但至少利益出發點和總的方向不能錯!
錢謙益回到府裡後不由得長吐了一口氣,今日朝堂上心底幸災樂禍的官員不少,而他這個內閣首輔就算一個。
對於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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