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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芸抬頭望去,卻見一個身材修長,眉目細膩處不輸閨閣女子的青年男子一搖三擺慢慢走來,此人身穿一件修身的白色綢子面長袍,外頭又罩了一圈白狐毛做的皮裘,雖是初春剛至,手中竟然已經搖起了摺扇,此刻滿面俱是酡紅之色,顯然是醺罪歸來,酒意未散。
“韓奇,你方才說的什麼?!”
演戲和看戲計程車子們一臉不忿,個個怒目相視。那叫韓奇之人卻並不畏懼,摺扇啪的展開,一臉不屑的望著眾士子搖頭說道:
“聖人教化,詩書傳家,你們卻跟著這個風流狀元流連於勾欄瓦舍,戲館青樓這般的風月場所,今日竟還有臉來這國子監中擺臺唱戲,我韓家雖是武蔭傳世,卻也看不慣你們這些假道學偽君子。”
“哼!我們和張先生什麼時候去過勾欄瓦舍這種煙花之地?”
士子們紛紛抗辯。那韓奇冷笑道:
“難道你們沒有去過槐花衚衕裡的那個什麼紅樓戲院不成?”
“那是正經的戲園子,跟青樓妓館豈能等同!”
“什麼正經戲園子,聽聽那名字就知道,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銷金窟罷了!”
眾士子氣極而笑。
這個錦鄉伯的公子從來就與眾人不和,據說其小時候父親奉命戍邊,家裡失了管教,整日介便是逐兔走馬,野慣了的人,好容易他老父親使了一千兩銀子給他捐了一個國子監監生的名額,本指望他藉著這國庠靈氣,修身養性,折節讀書,沒料到本性依舊,飛揚跋扈,反成了國子監一害。
本來歷屆的國子祭酒看在錦鄉伯的份兒上,都不與韓奇一般見識,任他隨意來去。只是近來,皇帝忽將上屆秋闈的一甲頭名狀元張溥調任為祭酒一職,這張溥下車伊始,便雷厲風行,將酗酒鬧事的韓奇捆綁起來吊了一夜,多虧錦鄉伯請了北靜王出現說項,才免了一頓鐵戒尺,只是從此之後,兩家算是結下了冤仇,每一廝見,便是惡言相加,不肯干休。
“笑!笑什麼!待我回去奏上一本,叫你們統統回鄉種地!”
韓奇乜視著眾人,倒是強項依舊。那一直默不作聲的祭酒張溥卻終於忍不住開口:
“韓奇,你莫不是還想嚐嚐倒吊柴房的滋味不成!”
“還敢嚇你爺爺,等我一本奏上,你……,你也好不了!狀元宰相?!你也配!”
眾士子都是張溥的門生,聞言自然個個義憤填膺,那張溥卻攔著了眾人的聒噪,只是冷冷的望著韓奇問道:
“卻不知你要上奏什麼?”
“國庠重地,有辱斯文!”
韓奇厲聲大叫。那張溥卻接著他的話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
“那我便告訴你,這出戏文,卻是元宵佳節之時,奉命殿前御賞的,也是太后她老人家親自下的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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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悲劇
張溥的話終於嚇醒了韓奇滿腦的酒意,就在他在眾士子的嘲笑聲中落荒而遁的時候,一直在竹籬外偷看的賈芸卻也是暗自驚詫。
“這山寨版的《京城商人》居然還要送到宮裡去演?”
那些士子們顯然也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的說法,這會子正興奮的圍著張溥不停詢問,張溥笑著解釋著什麼,只是那聲音早已掩蓋在眾人的嘈雜之中,難以聽真。
“真想不到連宮裡也聽說了我的話劇呢!”
離開國子監,賈芸的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之情。再想不到前世裡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戲劇情結居然在穿越紅樓之後得到了施展的機會。
“看來,那出醞釀已久的《奴隸將軍》也該揭開大幕了。”
賈芸邊走邊想,
“尤其轉眼便是元宵佳節,正是新劇上演的最好時機!唯一的麻煩倒是自己這個作者兼導演的身份,現在的紅樓戲院每日介都是人頭簇動,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般偷偷溜去排戲,可是,若公開於天下,那自己苦心經營的這紅樓戲院一定就會被賈府收入自己的名下,到時候,只怕真的成為了貴族間的玩物,豈不有違自己的初衷?!”
滿心裡喜喜憂憂的,賈芸回到了廊上的家中,卜氏正在忙著準備晚飯,而新媳婦五兒還是一個人悶在房裡背誦劇本,這個小丫頭對話劇已經到了痴迷的地步,就連晚上的夢話也都是戴盼兒哭哭啼啼的訴冤。
賈芸又將自己前世所學的那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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