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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準備揍他了。
眼看謝世瑜一如既往地裝死不搭話,系統倒也不介意,話鋒一轉,又開始了它的嘮叨:‘唉,你說你,沒事做什麼死呢?我先前叫住你,讓你注意這個紅衣的女人,是想告訴你她很可能跟這座記憶迷宮有關,讓你跟上她,找到這段記憶的真正的主人。可是你在做啥?’
‘你暴露了自己就算了,在被人記憶裡頭插一腳也就算了,竟然還打算阻止原本會發生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些都是記憶,這些人都是假的啊!他們是假的!那些死不了的,不用你出手也死不了;那些死了的,就算你在這裡救了他,現實裡頭他們的屍體都冷了……你說你做這種事有什麼用?你看看,現在好了,做了無用功還成了別人的階下囚,這會兒高興了吧?’
若說是以前,謝世瑜或許還會被系統的這番話擠兌得說不上話來,但是現在,謝世瑜已經完全可以無視系統的叨叨叨。
這並不是因為謝世瑜已經練就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而是因為這樣的話已經不足以動搖他的道心了。
善行的本身是沒有錯的。
若要說他的舉動哪裡出了錯,那麼也一定是因為他“救下了不該救下的人”,而不是“救下了虛假的人”。
但救人的時候,誰又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將要救下的人到底是善是惡?
若是系統諷刺他救錯了人,最後自食惡果,謝世瑜或許還會有些許窘迫;但若系統諷刺他“沒事找事幹”,那麼謝世瑜則可以將系統無視個徹底。
不過話說回來,刨除了系統那一大堆嘮叨,謝世瑜倒是對其中的一句話十分在意。
‘你的意思是,她跟這段記憶的主人有關?’謝世瑜微微皺眉,望向了身前那一步步走得婀娜多姿的身影,“為什麼?”
似乎感受到了謝世瑜的目光,前頭那紅衣姑娘驀然回首,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似有似無地在他嘴唇上流連。
謝世瑜頓時忍不住再度紅了臉,憤憤不平地瞪著她。
此時此刻,柳婧心中終於升起幾分好奇的新奇,畢竟無論是在方覆界中還是焚空界中――甚至是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被親了一下後羞窘得幾乎羞憤的男人。
只是一個吻而已,怎麼會這般在意?
柳婧不太明白,不過也沒打算花費過多的時間在這來歷不明的人身上。
她之所以沒有在那時當場殺了這個男人,把他變作頂樓那堆屍體的一部分,只不過是因為他那近乎神奇的出現方式,和心中那一份莫名其妙的在意罷了。
但就算這樣,也僅僅只能夠讓她暫時留下這人的小命。待到她完成了手頭的事,探明回稟了這個合|歡門駐地的情況後,就是她來料理這個人的時候了。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
雖說合|歡門的大部分駐地都是靠著那魔羅天象九變陣撐起來的,按理說只要過了那大陣基本就不會有什麼麻煩了,但不知為何柳婧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就好像這一次會遇上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想到這裡,柳婧將心中那些好奇探究的心思暫且拋下,催促著梁嚴成走得更快了。
看著前頭的柳婧終於沒再看他,謝世瑜鬆了口氣,放鬆下來,恰好聽到了系統的半截子嘮叨。
‘……所以說,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跟記憶的主人關係匪淺,就乾脆是這段記憶的主人,如果你――’
‘等等!’謝世瑜趕緊叫停,‘你剛剛說什麼?’
‘……’系統,‘你剛剛聽到了什麼?’
謝世瑜誠實道:‘什麼都沒聽到。’
系統:‘……’
強忍著一把掐死謝世瑜的衝動,並且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系統耐著性子,把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這個地方是一個以記憶為基礎構成的迷宮?’
謝世瑜道:‘對,然後呢?’
系統繼續道:‘既然是記憶,那麼就會有十分強烈的“排他性”和“慣性”。所謂的“慣性”――拿你救人的事來舉個例子――就是說無論你出不出手,那個紅衣的女人都不會喝下那杯酒,無論你來不來到閱海閣,頂樓的那些人都會死在她手裡。再舉一個更簡單的例子,那就是你看到有個快死了,於是出手救了他一命,免去了他的死劫,但是到了第二天,他還是會死,就算是被天上掉下來的烏鴉砸死,他還是會死,因為在這個記憶裡頭,他的結局就是死亡。這就是“慣性”。’
‘而“排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