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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頻繁出入駐地,那麼就將大大暴露合|歡門的駐地所在。雖然合|歡門駐地眾多,不差那麼一兩個,再加上守門大陣是傳自上古的魔羅天象九變陣,非尋常修士無法發現,因此沒有必要過分懼怕,但合|歡門的代代掌門卻都十分謹慎。
事實上,也正是這種謹慎,才使得合|歡門形成了如今的形式。
但話雖如此說,合|歡門的高手卻沒有幾個——或者應當說,修為高深的合|歡門弟子基本上都橫死了——以致於一個區區金丹就成了高層弟子。
而這一天,閱海閣地下合|歡門駐地便引來了這樣一個金丹期的高層弟子。
而且除了這個弟子之外,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當這一男一女兩人出現在守陣弟子面前時,縱然是閱人無數的合|歡門弟子也不由得看呆了好一會兒。
只見其中的那位女子面容妖冶,既豔且媚,讓人無法逼視,而她眼角的魔紋更向是蠍尾一般,尾部的毒針淺淺地勾住脖頸,就像是她唇邊的笑意一般淬著毒。
而瞧見了這個女子之後,兩位守陣弟子的目光便不由得落在了她纖纖素手中拉著的那根褐色的捆仙索。
順著這根捆仙索望去,在這捆仙索的盡頭捆著的,是一個身上沒有絲毫靈力的男人。
若說這女子就像是罪與惡凝聚而成,那麼那男人,則像是天地靈氣的匯聚。
縱然他此刻雙手被縛,一身狼狽,但他卻依然挺直了背脊,神色沉著鎮靜,就好像山嶽崩於面前也無法令他改色,而他的面容也是那般英俊,一身風流,只消一眼瞧來,就令守門的那一女弟子酥軟了身子,忍不住地想要向他身上貼過去,但卻在半路便被柳婧給架住了。
“這位師姐,我勸你還是莫要盯著別人的東西才好呢!”
柳婧微微笑著,毫不客氣地揮開了那守門的女弟子,然後瞧向了梁嚴成,道:“師父,你說對嗎?”
眼瞧那女弟子的眼珠一轉,直勾勾地瞧著她,媚笑著就要向她身上撲來,柳婧眉頭微皺,指尖一動,縛在梁嚴成脖子上那條瞧不見的索魂絲頓時收緊了些,提醒著梁嚴成他這時候應當做些什麼。
在這樣毫不掩飾的威脅之下,梁嚴成背後冷汗微冒,頓時毫不含糊地將那女弟子揮開,斥責道:“好大的膽子!歪主意竟然打到我的頭上,你可是活膩了?!”
女弟子沒想到梁嚴成竟是這般態度強硬不好說話,人還沒摸上手就要喊打喊殺。眼看梁嚴成手中魔氣吞吐就要向著她的天靈蓋當頭擊來,女弟子頓時嚇得三魂去了七魄,跪伏在地,大叫饒命。
到底不願多生事端,柳婧向梁嚴成使了個眼色,梁嚴成便訕訕收手,拂袖向著駐地裡頭快快走去,而柳婧也拉著被牢牢捆住的謝世瑜大步跟上。
一旁被忽視已久的男弟子心中遲疑,想要叫住柳婧,畢竟方才只不過驗了梁嚴成的令牌,並未驗柳婧的令牌,若是就這樣讓他們進了駐地,事後他可吃不消執事長老的問責。
可若要叫住梁嚴成一行……
想到方才梁嚴成毫不掩飾的殺意,男弟子縮了縮脖子。
算了吧,就算事後問責,也總好過現在就死。更何況,那是內門弟子帶來的人,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男弟子心懷僥倖地想著,收回了目光,再次走入了魔羅天象九變陣,繼續守著大陣。
而在他收回目光後,柳婧卻是微微調轉了頭,似笑非笑地瞧著那又隱於虛無的魔羅天象九變陣,再次在心中感慨自己的好運。
畢竟像梁嚴成這樣又蠢又怕死的合|歡門內門弟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遇到的。
而柳婧一開始也從沒想過,她竟能這般輕易就走過魔羅天象九變陣、混進了合|歡門的駐地中,畢竟這兒的大陣可不是頂層的那個偽劣東西可以比擬的。
不過說到這一點,柳婧倒是不得不感謝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傢伙了。
想到這裡,柳婧輕輕瞥了謝世瑜一眼。
若不是這傢伙吸引了梁嚴成的注意力,那麼就算她身為金丹巔峰,但想要制服同為金丹期的梁嚴成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
再加上合|歡門的駐地就在附近,若是鬧出了什麼大動靜被合|歡門知道了,那麼想要再找到這群老鼠的駐地所在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這也是柳婧為何這般大費周章的原因。
而柳婧能省下這麼多時間這麼多精力,都是這個傢伙的功勞呢……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又是怎麼回事?
柳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