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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干的男子。
一寸一寸,一顆心剖得片片分明。
一步一步,一局棋算盡天下風雲。
夜玄殤,還有……皇非!待他服了藥倦極入睡,她便轉而尋來,一路急奔,卻在踏月而入時,忽然平淡了心境。
江山宗族,他是當真看得比性命還重嗎?那麼為了他,又有何不可?
子嬈的眼中,天下無事不可為,子嬈的心中,天下男兒都一樣。
羽睫一顫,細眉微挑,抹抹流光輕染眸色,玉指纖纖,點上男子的心口:“你,心底早知答案,卻明知故問。”
皇非沉聲道:“我只是有些感慨,即便我想到原因,也有更徹底的法子達到目的,但卻偏偏無從選擇,要為一己紅顏效盡犬馬之勞。”
子嬈輕聲笑語:“因為你是聰明人,一個聰明人,總不會讓人失望的。”
皇非將目一合,深吸口氣,漫於暗夜的幽香纏綿肺腑,柔沁心脾:“子嬈,子嬈……我不得不承認,你真是讓我有些著迷了,如此險棋,我縱然可以選擇更穩妥的做法,卻不願去拒絕。”
子嬈緲然轉眸:“公子的選擇定然得償所願。”
皇非目光熠熠鎖視於她,低聲問道:“當真?子嬈可知道我想要什麼?”
子嬈語色清瀲,如水流波:“公子這般人物,還能想要什麼呢?”
“哈哈!”皇非揚聲而笑,“和公主說話真是一件樂事!”瀟灑後退半步,翩然禮道,“可惜,今晚還有些俗務纏身,不能與公主月下暢聊了。還請公主代臣,向東帝問安。”
“公子請。”
明月高臺,風滿樓,華衣暗影矜持交疊,袖袂飄蕩,錯身而過,暗香影影沉浮,人去樓空。
第45章 第十三章
染香湖,精緻豔麗的畫舫掩蕩於迷煙深處,一舟獨泛,冷月照不盡湖心,暗波如流。
華燈半殘,在女子妖豔的媚容間投下明暗不定的光,玉指筆下飛書不停:書呈太子殿下親啟,楚都事生變故,少原君隻手通天,赫連侯府恐難自保……
一縷紗幕曳過長案,燈影幢幢,將本就微不可察的腳步聲淹沒在光照不及的深沉中,純白的衣袖,上織精美雲紋,出其不意地拂落面前,強勁的手臂環住女子削肩,低沉的聲音帶著驚人的暗惑響起在耳邊:“這麼晚了,姝兒在寫什麼?”
猛然間嬌軀一震,白姝兒僵在男子溫柔的懷抱中,一滴濃墨濺墜絲帛,心頭,彷彿有冰冷感覺驟然攫遍全身,一動也不能動。
修長有力的手握住執筆的柔荑,柔軟而冰冷的唇輕輕劃過耳畔,男子愛憐一聲低嘆,仿若每一日花前月下,呼吸輕撫她如雪凝香的玉頸,激起肌膚間陣陣戰慄,“怎麼不說話?”
白姝兒勉強側首,髮間珠鈿顫顫如絲:“公……公子……”
“嗯?”燈燭明綽,皇非俊美的笑容迷人依舊,目光如溫柔的刀刃,寸寸割過女子驚悸閃爍的豔眸,“姝兒今天想我了嗎?”
白姝兒呼吸頻促,眼角餘光掃過舫室,發現趁夜趕來通報訊息的召玉早已不見了蹤影,畫舫內外靜如死域,不聞半點兒人聲,唯有浪擊船身,發出低微的,悸動的輕響。
一時間無法思量皇非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心亂如麻滾過幾番脫身之計,然而被他擁在懷中,清楚感覺到那隻緊握大楚命脈,今日剛將赫連侯府無情玩弄的手,此時正恰好覆在自己心口,只要掌力一吐,便可輕鬆震斷她心脈,饒是平日計謀百出,武功亦有獨到之處,眼下卻連一根指頭都不敢妄動。
眼見美人花容失色,皇非輕冷一笑,抬眼看向那案上密信,左右她手中筆鋒,轉腕隨書,染沒那字裡行間的殺機,徘徊嘆道:“太子殿下。唉……姝兒啊姝兒,枉我如此寵你,難道在你心中,竟比不上遠在穆國區區一個太子御?”
迷夜若水,浮香溫存,男子若有若無的嘆息帶著說不出的蠱惑,辨不清的曖昧。白姝兒唇角一顫,軟腰柔折,嬌容微側,眼中哀色楚楚,數點清淚破顏而落:“公子,姝兒……姝兒也不想,只是為太子所迫,幸而公子無恙,不然……不然姝兒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麗眸水波,漣蕩輕墜,轉眼間已是簌簌難禁。皇非似滿是憐惜,將懷中人兒緊了一緊,貼著絹衣下玲瓏起伏的豔骨,柔聲問道:“哦?誰敢迫我們姝兒,是用了斷腸的毒,還是關了姝兒至親至愛,要不然,難道擄了姝兒的心去?”
手底尤物顫顫低泣,凝噎不語,皇非眼中泛起暗魅的趣味:“姝兒從來最會猜我心思,何不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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