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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屋裡還有攏月在,一時不方便說話。透過錦繡畫屏只見皇非接過善歧奉上的一卷密信,拆看之後轉身進來,隨手放在書案上,就著硯中香墨抽紙潤筆,三言兩語寫罷回信,重新封在密卷中。“即刻送回,不得有誤。”
善歧領命而去,皇非揮手令攏月和召玉一併退出,步至榻前,含笑打量燈下的白姝兒:“酒色新霞上玉肌,幾日不見,越發迷人了。”
白姝兒軟袖一飄,一雙玉臂水蛇般纏住他脖頸,盈煙鎖媚的眼中春色橫生:“比你新得的人兒怎樣?”
“你說呢?”酒盞擲開,皇非反手擁她在榻,半醉半醒的目光,卻似一眼便看盡那輕娟薄紗裡誘人的妖曼,柔軟的蛇腰糾纏上來,女子細細嬌喘,恰到好處地迎合、輾轉、挑逗……
錦帳飄垂,金燈玉影照畫屏,一室暖浪,雲雨浮香。
“公子。”白姝兒柔若無骨地依在皇非肩頭,皇非微闔著眼靠於枕上,撫弄著她滑膩的香肩,絲衣半敞,更襯得姿容風流。
“唔。”
“聽說西山寺有兩株異種雪曇,每逢朔月花開,香怡靈臺,美奐絕倫。姝兒一直想去觀賞,卻都沒有機會。”
但凡得盡歡愛,女人總會適時提出些小小的要求,皇非唇邊飄出笑意,懶怠抬眸:“這有何難?你若喜歡,明日我便命西山寺主持將那兩盆花送去半月閣。”
“公子!”白姝兒急急嗔道,“雪曇花乃是佛前聖品,姝兒哪敢如此褻瀆,但求一觀足矣。只是夜黑路遠,總難成行,不知今晚公子可有興致?”
妙目盈盈誘他,殷殷相待。皇非俊眸泛笑愈見深味,忽然揚聲吩咐:“善歧,備車馬,本君今晚陪白姑娘夜遊西山寺。”
府中御者侍衛一陣忙亂,片刻之後,白姝兒隨少原君登車而去,臨去前對隨後侍奉恭送的召玉丟下了暗暗一瞥。
金月如鉤,花木影深。赫連侯府中燈火未熄,一道人影越過迴廊,閃身入室。
“侯爺!”
赫連羿人抬頭,看清來人面目,頓時起身:“是你!”
燈影下,原在少原君府的侍女召玉一身夜行黑衣,身段窈窕纖美,曾受過特殊訓練的微笑端雅中不失柔麗,舉手投足別具風韻,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心動。她看得無人,上前對赫連羿人拜下:“召玉恭喜侯爺!”
赫連羿人皺眉道:“今日得知你和青屏兩人被大王賜給了皇非,不能隨侍君側,本候正為此心憂,何喜之有?”
召玉眼中蕩過一笑,自懷中取出一折密信:“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皇非生性風流,這次雖無意中破壞了我們原先的計劃,使我和青屏無法接近大王,但堂主卻棋高一著,侯爺看過這個,定會轉憂為喜。”
赫連羿人展信而閱,金紙墨書,筆鋒崢嶸,上面赫然竟是宣王與少原君的密約。
第41章 第九章
曲嶺峽,一道深澗奔流洶湧,自亂石嶙峋的山口直瀉而出,一路南下,形成深流廣闊的灃水連線楚江,自此以西,乃是峰巒疊嶂的穆國山川,東面卻是沃野起伏的楚國大地。
整個曲嶺峽唯有一條道路通往楚穆國界、灃水之畔,一隊人馬正沿依山而開的羊腸險路緩緩前行。這一行人皆是墨色底袍,外結銀白武士服,袍甲上的虎紋裝飾表明他們不同尋常的身份,就連座下駿馬亦都是百裡挑一的良駒。
快要行出山峽,為首之人調轉馬頭,回到隊伍中心,對一人稟道:“殿下,再往前便入楚國國境,我們今晚可以乘船改走水路,明日即可到達楚都。”
“派人先行安排,務必在天黑前登船。”那人看去不到三十歲年紀,深目薄唇,面貌英俊,一身純白輕袍軟甲繡以精美的白虎紋飾,側佩金鞘長劍,神容威武,說話時難掩頤指氣使,顯然一向慣居高位,若非閃爍的目光總令人感覺有些陰沉不定,倒是頗具霸主之像。這正是當今穆王長子,現在國中獨掌大權的穆國太子,夜玄御。
楚王此次為賀含夕公主及笄廣邀賓客,所請嘉賓除九夷族且蘭公主外,皆是諸國年輕顯貴,或已登基為王,或正身為儲君,無不在本國權重勢威,一言九鼎,其中宣王姬滄、昔國蘇陵、柔然族王子万俟勃言都在受邀之列,太子御更是座上貴賓。
如此盛會,風雲群聚,楚國王妹及笄待嫁,必將對九域局勢造成不小的影響,太子御斷無缺席之理,臨行前挑選這六十名白虎禁衛隨行,沿途復有穆國軍方調兵護送,眼見快到楚國,方傳令軍隊歸營。此時放眼前方,峽谷口遙遙在望,天色漸暗,山中猿啼聲聲,飛鳥絕跡,一片蕭厲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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