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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又或是九公主,又有什麼關係?”
“你也不在意穆國?”
“那只是我的責任。”夜玄殤笑笑,漫不經心,但卻沒有人會懷疑他可以在下一刻成為殺伐無間的王者。
一天風浪如許,一心清湛無波,一人身系九域興亡,卻可揮手將一切擲作塵埃。
一切皆可為執念,一切皆盡如清風。
無論你做什麼,無論你是誰,他便是他,進退從心,無需緣由。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直指本心的勇氣。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得友如此的幸運。
紅塵安寧,冰雪如畫,子嬈張開眼睛,看向浩瀚夜空,漫天星光倒映,漫天月華無盡,微雪如絮,輕輕落下,無聲無息,覆上了紅唇柔美的笑痕。
過了片刻,她突然輕聲說道:“夜玄殤,謝謝你。”
“不覺多餘?”男子疏朗的笑語響起。遠近山峰環繞無聲,冰雪在月華之下閃動著清爍的光芒,子嬈倏然一笑,輕身而起,揮袖之間將歸離劍捲入手中,劍出,光燦人間。
空谷明月,飛雪寒霜,人似乘風,劍欲飄飛,一十八招歸離劍法,便在她袖底指端,月下湖心,化作淋漓盡致一舞。那樣的光華,那樣的劍氣,似將冰雪風雲盡融其中,彷彿九域山河,因此一舞而動,九霄天地,因此一劍而傾。
夜玄殤驀然擊掌,長嘯而歌,歌聲直震雲霄,直上青冥,與那飛舞的魅影相融無間。
千古明月,照此天地,萬載冰華,一影成雙。
這一夜兩人痛快醉飲,直到天色將曉,酒足興盡,方才離谷而去,湖面上重新恢復平靜,月光依舊輕灑山谷,冰峰晶瑩,默對雪夜煙霞,唯其高處,絕壁之上,多出龍飛鳳舞的字跡,冰雪之中驚破塵夢。
雪域銀倏。
堅石上劍鋒的痕跡,張揚飛縱,肆意如風,似見女子絕豔身姿,無論何時,都難掩風華奪目,仿若飛凰展翼,扶搖九霄。
黎明降臨大地,邯璋城上徹夜明亮的火把一一熄滅,白日守城的將士按職輪崗,等候入城的商旅經過哨崗,陸續開始進入這諸國矚目的雄偉王都,揭開一天繁華的序曲。
時近正午,前來都城的客商多數都已進入城中,通衢大道之上,一匹飛馳而來的快馬突然出現在陽光之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遠遠看去,那賓士的快馬仿若雪中天地風雲飛揚,只是一瞬便到眼前,城頭守兵居高臨下,看得最是清楚,只見那縱馬之人一襲墨色長衣,雪日金輝似若流水,隨那深沉的色澤迎風飄揚,傾灑在他峻冷的神容之上,眼前散漫不羈的笑意便帶出三分從容霸氣,令人自然而然不敢正視,但是偏偏,他身前女子卻叫人一時之間移不開目光。
晴日映照雪色,那女子容色之美已是罕見,一身廣袖玄裳宛若夜色流風,那樣肅殺的顏色,在她身上卻只見風流嫵媚,那般清華之姿,縱連天光也要退避三分。
雙人一馬,向著城門疾馳而至,關卡之前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四周眾人為二人風姿所懾,不由紛紛讓開道路,不敢阻礙分毫。直到這時,守城士兵方才回過神來,長戟當前一架,紛紛喝道:“什麼人,下馬!”
駿馬收勢,說停便停,馬上之人卻身形不動,那黑衣男子不過略略抬眼,越過一眾明槍金戟,只往那為首的軍將身上掃去。
淡淡一眼,那軍將禁不住便是一個寒顫,心頭叫苦不迭,不知這位爺何時出了邯璋城,這時候回來又何必如此明目張膽,不避東宮眼目,那女子不必猜也知道是誰,怎麼就容他如此胡鬧。想歸想,手底卻不敢耽誤,匆匆急揮,低聲道:“放行,快放行。”只恨不得這兩位趕緊平安消失,千萬別出什麼錯漏。
那馬上男子挑唇一笑,話也沒說一句,攜美揚長而去,只留下那軍將汗透衣背,連旁邊士兵好奇的問話也充耳不聞。
夜玄殤和子嬈縱馬入城,卻不回統衛府去,徑至城中最是熱鬧的燕子樓,一口氣點了一湯八菜,外加邯璋城極負盛名的漱玉龍峰茶。兩人也不避身份,也不入雅間,毫不客氣地要了大堂當中席位,坐享名菜佳餚。
此時正當中午,燕子樓人來客往,當中不乏穆國朝臣貴胄,從左君侯府到白虎軍將領,不少人認出夜玄殤,皆是驚愕不已,更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若走,眼前這位乃是未來國君,自己正牌的主子,誰也得罪不起;若留,三公子現在無論如何也還是滿城通緝的重犯,若引來不知死活的東宮禁衛喊打喊殺,豈不是天大的麻煩。
眼前這燕子樓有多少達官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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