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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你自己心知肚明,不想聽算了。”
夜玄殤仰頭痛飲,“哈哈,士為知己者死,不怕糊塗,只怕遺憾。”
彥翎道:“哼,血本無歸的決定,你賭這麼大,就不怕待到最後,仍是遺憾?”
夜玄殤微一挑眉,笑容灑脫,“糊塗遺憾隨心率性,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彥翎一個白眼翻了過去,再無話說,簷前夜雨紛紛,飄向無盡的黑夜,黎明亦在這雨中,越來越近……
“帝都制中,以宰冢為首,分天地四時六官,天官宰冢,地官司徒,春官宗伯,夏官司馬,秋官司寇,冬官司空,分掌治、教、禮、政、禁、工六事。武事則以左右衛將軍為首,大良造次之,其下再有國尉等官爵,除非特封,並不實掌兵權。昭公伯成商曆先王三代出任太宰,朕不在帝都之時,便是由他全權攝政,墨烆與靳無餘二將,你也已經見過,這道密摺,是司徒辛顏的議案……”
月上中天,長燈未熄,大帳之中且蘭以手支頤,凝神細聽,子昊披衣倚案,話語溫和,手邊案卷新墨未乾。
自前日起,子昊每天都命且蘭陪伴左右處理軍政,得閒之時,更將諸侯國及帝都政制一一與她細說,一連數日,皆是如此,對讓九夷族先行回師帝都之事,反而隻字不提。
燈下側顏,三分病容若雪,紅袖添香,柔美朦朧。不知不覺,時已三更,軍中金柝之聲剛剛響過,商容入帳來見,呈上一隻玉盒:“主上。”
子昊抬眸,點了點頭,指了案上密摺對且蘭道:“這些我白日已看過,你琢磨一下,若累了便先歇息。”說罷起身。且蘭替他加上外袍,奇怪這麼晚何事勞他親自過問,子昊只是笑笑,轉身出帳。
商容隨後跟上,同他往軍營後方行去,同時稟道:“護送含夕公主的影奴今日已到帝都,一路平安,昭公也已著手安排,準備迎接主上與且蘭女王率軍回朝。”
“嗯。”子昊腳步略緩,回手接了玉盒,開啟瞥了一眼,“你留在此處,若有人擅闖,格殺勿論。”
商容就此駐足,躬身領命。前方由影奴看守的密帳,深夜中透出微冥暗光,子昊獨自掀帳而入,黑暗中一人盤膝而坐,詭戾面容,邪異的目光,被囚禁的巫醫歧師抬起頭來。
第110章 第三章
帳簾被風吹得一動,復又落下,一切重新陷入黑暗。帳中沒有點燈,狹小的空間裡唯有數道幽藍色的光絲遊離隱現,映得歧師面容格外陰森,亦使得子昊修削的身形看去帶了幾分詭異。
“王上此來,想必是有九公主的訊息了?”歧師抬眼上下打量。
子昊目光無聲掃至,“西地庚金,星取太白。”
“哦?”歧師口氣微揚,心中盤算一番,說道,“西地庚金,天星帶煞,以其殺伐之氣勢衝中天,主引兵禍,王上策算玄通,欲替九公主化劫消難,保她萬無一失,卻難道不怕逆天轉命,損了自身根基?”
子昊對這巫醫本便厭惡,數次因著子嬈的關係留他不殺,已是極大的容忍,顏面之上自也懶得同他客氣,冷冷道:“若非你暗中設計,施放血蠱,子嬈豈會遭此劫數?莫以為朕手下留情,此事便可以揭過。”
歧師陰惻惻笑了一笑,“王上此言差矣,九公主代人受蠱,乃是自行自願,王上即便要怪,也不應只怪我一人。”
子昊眼神倏變,一瞬間冷冽的光芒劃裂眸心,彷彿冰刃破空,暗夜驚魂,歧師不禁打了個寒顫,目光閃去一旁,竟是不敢與之對視,頓時禁口不言。自西山寺落蠱失手,他被封禁武功囚於此處,心中怨恨著實難以言喻,暗地裡也不知想過多少陰毒手段用來報復,卻懾於東帝之威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圖口舌之快,悻悻開啟案上的玉盒,“果然是四域奇花,影奴動作倒快。王上欲消九公主此劫,必要引蠱歸源,可莫怪我沒有事先提醒,四域噬心蠱成形之後一旦轉移宿主,便將全然化為血蠱,與宿主同生同滅,再難開解。以王上目前的狀況,縱用九幽玄通強行壓制蠱毒,卻恐怕有個三長兩短……”
子昊打斷他道:“少管閒事,你只需做你該做之事。”
歧師幾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嗬嗬,我倒忘了,王上日前吸納三名高手畢生功力,玄通進境已是空前絕後,只是有一事我卻不明白,那三隱內力喪盡,生死只在指掌之間,王上卻為何手下留情?這可不像王上一貫的作風!”
子昊修眸淡垂,半邊容顏隱在暗影深處,無聲無色。歧師忽然發出一陣桀桀怪笑,雙目透出惡毒的邪光,“奪其內力,卻留情不殺,便無人會知王上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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