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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入世之事,故能大慈大悲饒益眾生。
其實不管是道教的無為還是佛教的出世,都和儒家的修身治國平天下的道理相通,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只不過儒家追求的是世間的榮華富貴,道教追求的是修仙,佛家追求的是成佛,如果按境界劃分的話,儒家是初級階段,追求的是世間的物質和功名利祿,道教是中級階段,追求的是現世的安穩和長生,佛家是高階階段,追求的是來生和永世的快樂。
如果從夏蟲不可語於冰的角度來說,儒家既體會不到道教的博大,更理解不了佛家的高深。或者也可以說,儒家追求的只是現世幾十年的治國平天下,目光短淺,遠不如道家和佛家的目光深遠,道家佛家早已超越了現世,看向了更遙遠更廣闊的時間和空間。
施得確實是推崇佛老,但他並不排斥儒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儒家是佛教和道教的基礎,只有儒學大興於世時,佛教道教才能興盛。
“蕭董,令尊推崇韓愈,有沒有研究過韓愈的長相?”施得並沒有正面回答蕭佐的問題,而是落到了韓愈的面相之上,他對韓愈生平中的一段經歷十分感興趣,從歷史研究的角度來說,韓愈的長相併不符合唐朝的選拔官員的標準,從一個相師的出發點推測,韓愈的面相多半也不是很好。
見施得顧左右而言他,蕭佐也不很是在意施得的有意岔開話題之舉,反正施得關於韓愈長相的討論,他也很感興趣:“應該沒有呀,韓愈似乎沒有畫相留下,無從判斷他的長相是什麼樣子。”
施得見夏花一邊小口喝茶,一邊端坐如淑女,還擺出一副細心聆聽的姿態,心想夏花動如清風靜若處子,性格反差之大,也是少見的一個女孩。
全有則是正襟危坐,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露出一副虛心受教的表情。
難道說,他和蕭佐討論的話題,夏花和全有真的很感興趣?施得暗想,或許全有會對韓愈有所瞭解,夏花怕是早就忘了韓愈是何許人也了。
施得猜錯了,對韓愈有所瞭解的不是全有,卻是夏花。全有大學上的是醫科大學,學的是西醫,對中國古代傳承下來的東西,包括歷史、文學和中醫,全不感興趣。倒是夏花大學上的是中文系,而且夏花還曾經有過作家夢,她不但系統地研究過韓愈,而且唐宋八大家之中的任何一人,她都可以做到如數家珍。
不過她研究的方向和施得談論的方向截然不同,她只是學術和文學上的研究,而施得明顯更對韓愈的為人和長相感興趣。所以,她也插不上嘴。
“蕭董,以你認為,或者說,你覺得令尊認為,韓愈的長相是十分一般,還是相貌堂堂?”施得又問出了一個刁鑽古怪的問題。
“我爸很推崇韓愈,他一向認為韓愈文如其人,長相肯定不會差。”蕭佐淡淡地笑了笑,笑容之中,有三分自信七分從容,表現出他受過良好家教的優良素質,“就我個人認為,韓愈的長相即使不是美男子,也會是相貌堂堂的偉岸。”
“呵呵,相信令尊研究過韓愈的生平。”施得也是從容地笑了笑,說道,“唐貞元二年,韓愈十九歲,懷著經世治國之志進京參加進士考試,一連三次均以失敗告終,直至貞元八年第四次進士考試才考取進士。按照唐律,考取進士以後還必須參加吏部博學宏辭科的考試,韓愈又三次參加吏選,但都失敗。吏選有四關,身言書判。身關就是要先看一個人是不是體貌豐偉,通俗點講,就看是不是五官端正。據說,韓愈是在第一關就被刷了下來……所以,只從沒有透過吏部選官一事來推斷,韓愈的長相是好是壞,身為後人先不予評價,至少在當時,是不符合當官的標準!”
第311章 談古說今
“這……”蕭佐震驚得目瞪口呆,他雖然受老爸的影響,也喜歡研究歷史和歷史上的名人,但只流於表面,和施得另闢蹊徑的分析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不由一時語塞,愣了半晌才說,“身為唐宋八大家之道的韓愈,怎麼會長相不過關呢?”
“長相和才華沒有必然的聯絡,歷史上的四大美男子,最後的下場都不好,也說明長相和命運,沒有必然的聯絡,更不提古代四大美女的悲慘命運了。”施得慢慢引導話題朝他希望的方向進展,“貞元十二年七月,韓愈二十九歲時,才受董晉推薦,出任宣武軍節度使觀察推官,這是韓愈從政的開始。實際上在唐朝,節度使觀察推官是幕僚的角色,以幕僚的身份入仕,比從吏部外放為官,低了一等,屬於等而下之的出身。”
聽到施得對韓愈似乎並不是十分尊敬的言論,蕭佐臉色稍有不快,他受蕭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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