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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鐵門神的背影遠去。
“他在幹什麼?”女隨從惑然問。
“找地方埋死人,以免驚動村民引起誤會。”男隨從說:“那多嘴的小子一定斷氣了,馱在馬背上成了死人。鐵門神是個老江湖,知道該怎樣按河湖規矩處理死屍,所以才越野而走,想找土坑掩埋……”
“不對,你看。”女隨從伸手向前一指:“他們正向那座農舍走,並沒打算在荒野掩埋屍體。”
“唔!是有一點反常。”
“也許人還沒死。”
“中了常老兄的斷魂飛霧,決難拖過一刻半刻。”
“可是……”
“別管啦!反正他死定了。”男隨從說:“咱們驗過死屍,再宰了鐵門神滅口,就沒有我們的事了,管他早死晚死?走,跟上去。”
農舍的水井,不在後院而在曬麥場的右方,井很深,丘陵區地勢高,要打深井才有水。
丘星河赤著上身,仰躺在井邊的方磚地上、氣色灰白,雙目無神,渾身泛灰,肌肉在可怕地顫抖、抽搐.忍受痛楚的神情極為怕人。
鐵門神憂形於色,不斷用轆轤絞上一桶水,淋在丘星河抽搐的身軀上,一桶又一桶,似乎無休無止,工作得十分賣力。
“老天爺!你身上又不發燒。”鐵門神一面澆水,一面嘀咕道:“春天的井水其冷徹骨,再像這樣不斷澆水,你不變成殭屍才是怪事。老弟,你找死不要緊,可別讓人誤會是我害死你的,我……”
“沒有冷水相助,藥力的功效慢三倍。”丘星河咬著鋼牙,說的話卻清晰可辨:“我需要時間,必須儘快地復元。
“病還能儘快地復元?別騙人了。”鐵門神用權威的口吻說:
“人的時運是註定的,病也一樣,不管你所請的郎中有多好、該病十天的病,九天絕對好不了;十天一過,再糟的郎中也可以藥到病除。”
左近,突然傳出一聲輕咳。
並右不遠處,是幾株結滿了青色小桃的桃樹,人從桃樹接近,井旁的人不易發覺。
隨著輕咳聲,踱出佩劍的男女隨從。
“你們……”
鐵門神大驚失色,一眼便看出是九華山莊的人。
“嘿嘿嘿……”男隨從獰笑著走近:“你鐵門神在大河兩岸小有名氣,是頗為了得的保暗鏢小頭頭,不錯,咱們算是白道的同道。嘿嘿嘿……你知道在下的來歷,但不知道在下的名號,沒錯吧?”
“老兄,在下的確知道你老兄是九華山莊的高手。”鐵門神不得不停止打水,苦著臉陪笑:“俗語說‘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這位丘小兄弟一時口快不慎,無意中衝犯了諸位,目下他重病將死,諸位請高抬貴手……”
“他不是病。”男隨從搶著說。
“不是病,可是他……”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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