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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再急卻也沒用。”兩人視線不約而同隨著那幾人的背影遠去,心裡卻都不免長長嘆息。
蔣世平一向有些敬畏這兩個年長自己十來歲的舅兄,雖然從和盛氏決絕之後就已經做好了承受這樣壓力的準備,但事到臨頭仍是有些畏縮。他定定神,勉強笑道:“請兩位舅兄到客廳稍歇,我去請娘子出來拜見。”
老大盛昌宏冷冷道:“不必了,還請妹夫帶路,我們兩個心裡擔心妹子和侄兒,先見一面才能放下心來。”蔣世平一驚,自然明白這兩人已經知曉自家發生的事,當下也不多言,只橫下心來索性帶了兩人去往盛氏居住的院子。
一路走來漸漸有些荒涼,盛家兩人面上越來越難看,終於臨到院門口,老二盛昌遠冷笑:“妹夫莫不是帶錯了路?我記得這可不是你們住的院子。”蔣世平擦了把冷汗,道:“因為定哥兒受了傷,娘子便搬到這裡陪著孩子養傷。”盛昌遠重重冷笑一聲,怒道:“孩子受了傷,便連同母親一起趕到偏僻角落自生自滅,這就是你蔣家的禮數?!”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半章吵架,困死了精神不夠寫不出來,明天一定補完+更新章。
休妻or和離
蔣世平大驚失色,手忙腳亂下錯手揮落了桌上茶盞,“呯”雪白的杯子碎成一地瓷片,淺色茶湯和褐色的茶葉撒得到處都是。斑斑點點濺上不遠處盛昌宏的衣角。
盛氏兄弟顯然也極為錯愕,盛昌遠性子急些,他立刻怒喝道:“三妹,你胡說什麼?!”他和長兄收到妹妹的求助信後便匆匆趕來此地,知道外甥受傷以及蔣家人讓她受的委屈,他們在氣憤之餘也預備來給妹妹撐腰找蔣家討個說法。但在他們看來,這些事無論如何都沒有嚴重到要和離的程度,所以此言一出,他兩人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盛氏慢慢轉身對著兩位兄長,纖瘦的身子立得筆直:“小妹別無他求,只求離開此地,與蔣家再無瓜葛。”
盛昌遠狠狠一拍扶手,厲聲道:“胡鬧!”盛昌宏沉眉按住弟弟,對盛氏道:“阿楚,你可知此言一出的後果?你可想好了?”
盛氏雙膝猛然跪地,面上仍是一絲表情也無:“若是不能和離,我寧願死在此地。”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委屈自己也不想走到這一步讓自己家族蒙羞,但是這個牢籠和這些人讓她度日如年實在是煎熬不下去,而且為了病臥在床的兒子她也必須這樣做。這個家裡沒有人會真心為家定求醫診治,秦楚這小山城也沒有名醫仙藥,想要治好他的病,只能依靠盛家龐大的商業體系和那幾乎遍佈全國的分店。盛氏反反覆覆想了很久,用一個出了和離之女的話柄來交換自家妹子的後半生和外甥的一條命,只要陳清前後事實,這個交換,愛憐自己的兄長一定會願意的。她幾近一無所有了,只好用自己最珍貴的親情來打這個賭,賭上她和兒子的一切和未來。
語調低沉卻鄭重,擲地有聲。聽得另外三人心中一震。盛家兄弟素來疼惜這個唯一的妹妹,因為年紀相差了十來歲,幾乎是有些當做晚輩來疼愛的,她向來剛強任性,燦爛如春,若不是被逼到絕路,定然不會說出這樣決絕的話。
盛昌宏瞥了一眼蔣世平,見他眼神凌亂,手足無措,毫無一絲往日的瀟灑倜儻,心知此人必是一切不如意的根源,不免心中生了怨怒之氣,他重重一嘆,對妹妹道:“先起來,我兩個是你兄長,兄妹之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盛氏知道大哥向來一言九鼎說一不二,他既沒有把事情說死,事情就有希望了,她心中雖酸澀愧疚,卻也鬆了一口氣。扶著椅子起身,依舊垂手侍立。
盛昌宏眯眼沉吟半晌,正要問話,便聽得外頭吳智媳婦秉道:“大少爺、大少奶奶,老爺和太太來了。”
恰如巨石驚浪般,幾人心中都是一驚,盛昌宏立時便明白了妹妹的主意,她先在蔣世平面前說出要和離的打算,又立刻將蔣家兩位當家人請來,中間不留一點空隙,甚至不曾和兄長們通氣,顯然已經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樣毅然決然一點後路也不留的決絕,雖然任性之至,卻也清楚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盛昌宏微舉了拳湊近唇邊咳嗽了幾聲,慢慢站起身來迎接蔣老爺和盧氏。
幾人見了面,照舊寒暄,言笑晏晏。蔣大老爺去省城應考時頗受盛家照顧,也甚為看重這兩個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盛家子侄,如今見到他們,倒也真心歡喜。盧氏面上笑著,不動聲色掃了一圈廳內,一地白瓷渣子和溼漉漉的茶水,蔣世平面色鐵青,似有怒氣,盛家兩位則是面沉如水。
賓主落座,蔣世平卻仍舊站在廳上,蔣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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