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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可以的。
但是……
“時某惶恐,時某無力以為。”
梁長書不語。
水車的事我好好教給他們了。
但也只是怎麼做,沒有教為什麼要這麼做。
換句話說,僅僅將我和穆炎做的那個水車依樣畫了葫蘆給他們。
府裡謀士大多積極謀事,只有我消極怠工。
梁長書叫我教了這些,教那些。教了轄地的,教梁王派來的。
都沒有問題。一遍遍細細講來,一個個說到明白。
但,也絕無半點新添多加的內容就是了。
他們若是有別的農事水利請教,我能不知的,就不知。事實上,我都作不知了。竹樓那邊的起落式水閘因為用在溝渠中,尺寬的一塊,結構極其簡單,滑輪組之類當然不會用上去。有些農家會用抽板的雞鴨籠門,兩者看上去相差不大,不過方向不一樣罷了。梁長書當初也看不出什麼內涵來。而對村人而言,真的不若填泥挖泥方便。也只有我這個喜歡偷懶的,才會給穆炎找麻煩做那些。
這般,一般人看來,時應參所學有限,耐心倒是不錯。
而梁長書不知怎麼多多少少覺出了些問題。
所以有今天這麼一出。
我想,我的確越來越……
不像那個抱了一窩小狗,或者說一窩麻煩回家的女子了。
養狗人都是養一隻兩隻的,哪有我那樣……
——噹啷。
卻是康羽給梁長書上茶,接遞的時候不妥。
“廢物。”梁長書冷冷罵了一句。
自有人聞聲進來,拖了康羽出去。
“公子,公子!”康羽不敢掙扎,嘴卻沒有閒著。
我沒有作聲。
那茶倒得真好,熱騰騰的一杯,居然就溼了些兩膝之間的下襬,沒有燙到腿,也沒有潑上鞋面。
真當我猴耍不成,明明不是康羽失職,而是梁長書故意鬆了鬆。
“公子,公子討個情罷,公子,二十板挨下來,可就……”梅蕊看我沒有開口的意思,雙膝落地,也幫著說話了。
“公子。”桃青一起跪了。
我起身讓開她們的禮,踱向窗子前面,一邊問背後的人,“梅蕊桃青,你們家主子是誰?”
一時默然。
“康羽呢?”
康羽平時公子公子勤快,剛才那公子更喊得救命了,這當口卻也沒聲了。
我淡淡垂眼,“這事奇了,小廝吃不吃板子,他主子在這,你們不求,跪我一個小小應參做什麼。”
你們家裡的事,為何要我這外人來調停。
窗外景色正好。
院子裡被打屁股的叫得真響。
不過二十板子而已,你都要這麼叫喚,我當初被辱,算來該要哭倒長城了。
梁長書,我不討上門來,你難道以為你我之間的舊帳,就已經清了?
梁長書,些許吃穿用度而已,你難道以為,就這麼能收了我人心了?
真是天大的笑話。
六十五
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堵的。
所以我出去,到聚賢堂,就是那晚濯禮的廳裡去,去呆上一個下午。平日總有些人在那高談闊論,耳邊充斥些聲音也是好的。
隨身帶了街上買的竹水筒一個。那家竹木器具手藝不錯,這杯子比竹樓裡用過的不知精細多少。裡面掏得乾淨不說,配了個蓋子,大小打磨得剛剛好。盛了水蓋上,捂著倒過來,滴水不漏。杯外面雕了三兩朵梅,栩栩如生,看著很喜歡。
我習慣喝水,不適應老是喝茶,就用這個,帶了點竹材的清香。
廳裡有人兩兩三三聊的,也有放浪形骸的獨自用酒的孤僻陰冷的。
這廳在府邸裡,故而來此的人大多不會帶小廝,配了兩個丫鬟負責茶水,燒水的爐子就在廳外,用的好柴好水,也順便供人試茶。
聽他們在辯得熱鬧的,似乎是東平同時派了使者,向梁和賴借道,要與新近結為姻親的北全共伐中尉,由頭是辱使。
梁東南接東平,西南接中尉,西北接賴,鍍城就是與賴相接的邊境重鎮,兼稻糧盛產之處,所以梁長書身為第一權臣,親自駐守管理,軍農財三樣一把抓。
虧得梁王能放心。梁王當年索要廣湖,想來也有試探之意了。
梁長書……似乎已經很習慣賣人取信了。
——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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