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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怎麼走。何況現在住的院子還給換了個。
去年那兩個月,向來她們領路。
孫頃德啞然,看我三四秒,而後鬍子一抖抖地笑出聲來,轉向梅蕊輕斥道,“怪了,我這裡沒人了不成,自然會把你家公子好好送回去的。”
“是。”梅蕊行禮應了,邁了兩三步,又回身躬躬身問了句,“公子晚膳的湯可是還要翠玉淺花,還是半月銀線?”
“都好。”
這回答,很熟悉……
“是。”
“哎,回來。”孫頃德喚住走到門口的梅蕊,“以後別公子公子的了,該稱時應參。”
我垂眼半揭蓋就杯喝了一口。
——來了。
“可問這位小哥兒怎麼稱呼的孫幕士?”
“老爺。”那小廝替孫頃德續茶,順勢答了話。
“那,梅蕊還喚公子公子。”
孫頃德點點頭,認了梅蕊的說法,揮揮手,“你去吧。”
這兩個,原來就不是叫我生厭的,上頭這些來來往往的,本該樂一樂的。
可我卻只覺得……
他們,一個梁府老幕士,一個梁長書的得力婢女,實在俱乃左右逢源唱作俱佳演戲不用劇本的人物。
“頃德恭喜公子。”沒有直接接下去,孫頃德帶了適度的好奇先問了問閒話,“翠玉淺花,白月銀線?”
像這兩個一般超級大白話的比喻還有十來個,還是去年這府裡的時候,宣綸沒去那會,和穆炎兩個一起用飯時說來解悶逗人的,有那麼多,其實順便為了教他怎麼拿相似事物打比方攢下的。
——當然最後那些玉石啊月亮啊大樹啊小草啊大部分都進了他肚子裡,也沒有消化不良。
梅蕊桃青佈置收拾時候免不了聽了去,而後竟就一直這麼喚了。
“菜葉子蛋花湯,藕片羹。”開始就開始吧,我已經睡夠了,“倒叫頃德見笑了。”
“哪裡,時應參用多了自是不覺。翠玉淺花,白月銀線,清雅,天巧,實乃上好的別名。對了,倒是不知應參表字為何?”
廣湖就是程琿的字,故而稱廣湖公子。孫頃德這麼問,當然不會有違梁長書的意思。
也就是說,梁長書要納我為手下了?
明擺著強買強賣的交易——我替他效力,他待我以上下之禮。
我若不出力……
難得梁長書沒有來,弄個下馬威。
——莫非他知道我現下,攢夠了力氣暴打他一頓?
怪不得找了兩個看似和我處得最好的來開局。
……
“時臨賤字皇甫。”
芒,你允了我分享你的姓的。
芒,你我不僅是彼此的相知和甜蜜,還是彼此的驕傲和脊樑。
皇甫,短短兩字,卻足以提醒我仗以面對現下必須的勇氣和冷靜,教它們時時清醒著,迎風佇立。
人生,就是在從不間斷的悲劇和無奈之中,得到大大小小的幸福和快樂的。
時臨,和石玲一樣,過往銘記心中,永不回頭。
六十三
“公子。”門簾挑起的聲音。
“小人康羽,見過時應參。”
“嗯?”兩個還不夠伺候我一個麼?“怎麼?”
“公子,梅蕊桃青只能做些屋裡灑掃,公子外出總得有人跑跑腿啊什麼的。”
“公子,大人的幕士俱是有的,公子當然也不例外。”
我挑挑眉。
莫非梁長書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
否則為何避開兩相碰撞,在我醒來之前將事情佈置成這般一個格局?
我是隻笨蛋鴨子,奈何已經被趕上架。
婢女,內用。小廝,外用。
剛剛還有帳房送了旬例過來。
梁長書要的是水車,而既然有那晚我的吃軟不吃硬在前,這般的做法,的確是最有效率的了。
許一個男寵謀士之位,就是許之以名、利。
足夠換得感激涕零,全力以赴。
可惜,我是男寵,又不是男寵。
——等等,也就是說目前我可以逛街?
不錯。
明天就去買零食。
微微一笑,點點頭,“你以後跟她們一樣,叫我公子即可。”往前平伸手,另一手從肩到袖口撣直衣袍的寬袖,而後一眼檢查完畢鏡子中的人儀表。
青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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