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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繼續做生意?”
他眸光顧四周,說道:“你當年所裁製出的衣服件件都精緻好看,不用依靠我,一樣可以做得很好。我要籌劃出兵蒙古,陪你的時間不會太多,你找些喜歡做的事情來打發時間也好,免得在宮中悶出病來。”
我問道:“你真的不介意嗎?”
他道:“前朝還有帝王將集市搬到皇宮裡,假戲真做以博得美人一笑。你靠自己的才能經營衣坊,我為什麼要介意?”
我不覺笑道:“將集市搬到皇宮,那可是昏君才會做的事情!”
他低聲道:“朕可不是昏君。朕的賢妃是最賢惠、最聰明的,絕不同於那些薄命妖妃。”
我見他提及“妖妃”,想起清初文人所撰寫《明史演義》中對朱棣和權妃的描述。那《明史演義》寫道:“朝鮮國貢美女數人,內有權氏最為嬌豔,肌膚瑩潔,態度娉婷,善吹玉簫……成祖沉迷聲色,即夕召幸,華夷一榻,雨露宏施,說不盡的倒鳳顛鸞、描不完的盟山誓海、點染風流,越宿列為嬪御,逾月冊為賢妃……”云云,遣詞用句,極工香豔。
我不由微微一笑,說道:“那可未必,還不知道以後野史會怎麼記載你我之事呢!”
他皺了皺眉,紫眸中帶著淡淡的不屑之意,說道:“野史大多都是後人牽強附會,大不了就是說我專寵你,或者說你妖媚惑主。隨他們記去吧,我不在乎。”
我將那段話念出來給他聽,問道:“如果他們這麼寫呢?”
他聽我說完,凝視我的臉,嘴角微微揚起,說道:“如果不是你編出來的,真有人這麼寫,我還要賞賜他們。”
我驚訝道:“為什麼?”
他笑道:“形容你‘肌膚瑩潔,態度娉婷’這幾句還算合我心意,沒有離譜太遠。看在他們對你讚賞得份上,這‘沉迷聲色’之名我就不與他們計較兇,由他們說去。”
我原本以為他會大怒斥責編書之人“一派胡言”,卻不料他如此大度,胸襟多廣闊,早已超過我的預料。
如今的朱棣,不再是當初那個陰鷙狠決、心機深沉的燕王。他身上那份沉穩瀟灑的氣度沒有變化,給人的感覺是威嚴中帶著寬仁,浩瀚中暗藏丘壑,越來越像一個四海歸心的大明皇帝。
我仰望著他的臉,投入他懷中道:“棣棣,你真的不擔心以後別人會指責你嗎?”
他淡然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野史稗抄不足為憑,便如歷史,未必就是真的。”
他這句話我完全相信。
二十一世紀所看到的《明太祖實錄》、《明太宗實錄》,都是經過了朝廷文淵閣學士們修訂編纂過的,與真正的歷史有很大的出入。
封建王朝的歷史,本來就是統治階級的歷史,他們想保留下來的東西,必定是對他們無害的東西。
朱棣決不會讓後世子孫知道“靖難之役”的真相,他只會告訴所有人——太子之位是朱元璋一直準備傳給他的。燕王朱棣登上皇位是朱元璋的“遺願”,建文帝的存在,只是一個“誤會”和朱元璋生前來不及修正的“錯誤”。
我們從房間內走出,朱棣將籌建衣坊之事對江保囑咐了一遍。
江保忙道:“奴才遵旨,立刻將附近居民遷走,另找宅院給他們安居。再將鄰近街人等都清查一遍,以後每日都讓禁軍侍衛巡查一遍,以確保娘娘安全!”
我見朱棣這樣興師動眾,阻止他道:“別人住得好好的,何必讓他們搬家!這樣下去,誰敢來衣坊買東西!我的生意還沒開張就做不成了。北京民風淳樸,我每天坐著馬車過來,派幾名侍衛暗中保護我就可以了,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江保猶豫不決,看向朱棣。
朱棣道:“就按娘娘說的去辦,不必斟酌了。”
江保急忙稱是,道:“奴才糊塗!”
幾日後,江保就將衣坊開張等事情料理得十分妥當。“瑞麗衣坊”更名為“荷風衣坊”,對外宣稱是侍女荷兒和蓮兒姐妹的產業,由我暗中幫助她們。
江保在北京城內四處進行宣揚,隱瞞著我們的真實身份。只說從金陵搬遷來了一家衣坊,樣式優美、做工精細,由名師主理裁剪。一時之間,慕名者紛至沓來,“荷風衣坊”生意日漸興隆,光顧衣坊的買主越來越多。
所有的正史、野史紀錄撰寫者永遠都無法想像,永樂五年的冬天,明成祖朱棣與權賢妃在北京的生活狀態。
每天清晨時分,我陪朱棣用完早膳,就會乘坐馬到荷風衣坊,設計一些新式樣給她們依樣剪裁,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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