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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杉姐問我。
我想都沒想過。
可是我覺得你是啊,和我交談的時候很輕鬆,不需要思考,隨性而發,讓人聽著舒服溫暖。江杉姐笑著對我說。
我和你說話也是一樣的感覺。我說,臉卻有一點紅。我不太容易接受別人的表揚。
可是我覺得你很熟,像一個老朋友。她繼續說。
哦?那時我心裡飄過去的幾個字就是“主持人如果修飾語言不夠的話,確實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總覺得在哪個地方見過你。我肯定。
夢裡?我微微笑著猜想。
沒有啦。江杉姐把頭左右搖得飛快。
你是不是在湖南電視臺工作?
是啊。
是不是在娛樂頻道工作?
是啊。
是不是做過節目。
是啊。
你是不是童童?
是啊。你早不是喊過我名字了嗎?我一頭汗的納悶。
原來我們是同行啊,呵呵呵呵。然後江杉姐一個人樂翻了。留我一個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喝茶。看起來她是很快樂,即使不正襟危坐也是很小女人。忘記是誰對我說過,不是真正矜持女子的人才會時刻提醒自己要矜持,而真正矜持的女子反而會忘記。就好像何利秀比女人還要女人的原因了。
那天下午,我們從郴州聊開,到風景,到事業,到朋友,到星座,到習慣,到愛好,到晚上。最後卻忘記了我們本來的初衷是想談談節目的事情,可是最重要的事情卻忘記了。那我是否要準備些什麼?我問她。
不需要不需要,你人來就好了。就像我們下午這樣聊就好了。真的。
走的時候,她衝我揮了揮手。天上有些小雨,我突然覺得她有一句話很正確,那就是,我覺得你很熟,像個老朋友。就像我現在在北京,偶爾看見一個背影,我都會想這像誰那像誰,還沒有來得及趕上去說話,就一個一個融化在匆忙的足跡裡。
後來,我回了長沙,轉到了FUN4娛樂。第一次做明星學院宣傳的時候,江杉姐又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給我發了條資訊,今天很好,好好加油。看了資訊良久,卻不知道回什麼,於是回了一個簡單的“好”,雖然簡單,但包含的感情卻不一樣。觀眾那樣多,而她卻是站在理解我的立場去考慮,朋友做到這個份上,應該算是修煉了千年的水平了。
再後來。已經又一年過去,好朋友肖水回到郴州,那時的他已經是中國80後最重要的詩人之一,同時也是復旦大學當年招的唯一的法學碩士。我介紹他和江杉姐認識,大家同樣一見如故。回去問肖水感覺,閱人無數的肖水說,覺得她很熟,像個老朋友。於是,我知道了,這句話,是隻屬於我們這些心裡沒有芥蒂,真正要好的好朋友的。
很多次教育那些小弟弟小妹妹們說“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怎麼樣用在這幾年我認識的朋友身上呢?不論是和江杉做節目也好,私下聊天也好,江杉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郴州很好,記得常常想我們,看我們。很平淡,淡到你可以把它當作套話忽略不記,可是隻要你用心,你就知道這樣的話裡包含了很多的分量,不是一份友情一句感謝就可以承載起來的。用心說出來的話,或許只有被恩澤的人才聽得懂吧。先是我記得,然後是肖水記得。不然他也不會昨天給我電話說,好想你們這些朋友,想我們無憂無慮的漫走在郴州街頭的時候。你們包括了誰呢?包括了很有教養也很乖的胡胤,一個正在南京大學讀書的小孩,好的專業,乾淨的氣質,若是鍛鍊幾年,在央視做主持不成問題。有著令人豔羨經歷的螞蟻,曾經是我高中的偶像,現在也是郴州廣播電臺的DJ,喜歡寫東西的男孩子。
第二本小說《五十米深藍》出版的時候,我已經在北京了。火車上收到江杉姐的訊息:無論你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援你。而螞蟻則在我的部落格上留言,和我一起分享他的快樂和感受,彷彿我一直在郴州從未離開過一樣。
現在北京已經開始漸漸進入冬天,可是我沒有覺得大難臨頭的感覺。想到春節要到了,我們又可以見面,可以一起HAPPY,狂歡,放縱,聊天,或是逃匿都好,總之我們要回到郴州的,見到這些即使有輝煌過去,美好未來,卻依然要駐守郴州的這些朋友,稍做停留,然後又各自分散。
看王家衛的時候聽到這樣的話,“我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夠一直的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裡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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