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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警車安然無恙的在雷達螢幕上沿著線路移動,最後警方卻只得到虛假訊號,內部網路被不明力量入侵,安全的假相覆蓋失去蹤跡的警車線路。
警方和日吉家自身部署竟是形同虛設,日吉若和瀧荻之介,包括一名警員和警務署高官特別同意介入此事的島川深介下落不明。
……
當警方這裡一片忙亂,三條櫻子接到瀧荻之介的來電,話筒那頭詭異的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對毫無頭緒的警方而言那卻不諦於曙光。
只需保持通話,透過無線訊號,花些時間就確定所在位置。
最後的最後,事情變成現在這樣。
日吉若和瀧荻之介身處的地點與警方安排相差懸殊,原因不明,地圖上圈出來的位置是某處建設中的別墅區,經調查地產擁有者不明。
當然,那個答案是警方明面上的解釋,對於跡部景吾來說卻是有另一層含意,商界沒有太大秘密,他有耳聞,那片地區承建商與島川深介的父親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傳言。
彼時跡部景吾壓著三條櫻子的耳朵將所知告訴她,得到的是對方別有深意的一瞥。
她說,‘官商勾結沒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島川少年此舉的深意。’,他和她兩人原本還想細細分析,沉寂的話筒忽然就傳出動靜,首先是瀧荻之介的說話聲。
‘電話無人接聽。’
之後回答他的那句話在狹窄車廂內與驚雷無異。
‘那你們就抱著疑問死去吧~’
跡部景吾相信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神色大變,唯一例外的是三條櫻子,她象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局,斜睇他一眼,冷笑。
她不顧他的反對,答應了日吉若兄長的提議,以身赴險進入處於警方包圍下的別墅。
然後此刻,在跡部景吾的坐立不安中,監聽系統內傳出她和島川深介似是閒話家常的交談。
……
“誒~不過是看起來狼狽,要知道我可是差點忍不住完結這個遊戲啊~”島川深介的聲線微微揚高,“我果然沒看錯你,三條櫻子。”
“生成姬是我見過最完美的手法!”他的話語中透著顯而易見的興奮,“吶——我的作品如何?這個勇敢者遊戲?”
“你肯定很早就猜出謎底了吧?能說一說我的失誤嗎?”說到這裡忽的停頓,難言的戾氣從儀器裡蔓延開來,“雖然比不上你的水平,我的驕傲也還是不允許聽到虛假的奉承。”
“我會不小心扣下扳機哦~”
輕輕柔柔的一句話令得車廂內的氣氛一下子緊繃,跡部景吾不禁握緊雙拳,屏住呼吸。
過了一會兒,三條櫻子先是嘆了口氣,“我身邊除了兇手就是受害者。”聲音聽上去說不出的寂寥,“既然瀧荻之介是受害人,同樣邀請過我的你自然就是對立者。”
接著她又說道,“比起所謂遊戲存在的BUG,我對另外一件事更感興趣,關於你的。”
“嗯?”島川深介也象是被提起興致,“你想知道關於我的什麼事?”
“我想知道……”三條櫻子微妙的停頓幾秒鐘,再開口時語調中帶出別樣意味。“究竟是誰教你用這種方法轉移心理傷害。”
“迷走樂園真人版的提問,是你的心理醫生給你的?他沒告訴你那是國際刑警用來判斷心理偏差程度,以及對社會危害高低的測試嗎?”
迷走樂園之二十
三條櫻子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略略側首;姿態閒適;彷如此刻所處之地不過是春日燦爛的公園,而非面對手持兇器的變態殺人狂。
日吉若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雙手被銬住;他一定會跳起來掐住那白痴纖細的脖子;怒吼著把‘自身安危’這一認知塞進她的腦子裡。
可是他做不到,因為從三條櫻子出現那一刻起,島川深介手中的槍支就在他和她之間反覆流連著,象是拿不定主意要先用誰的鮮血祭奠這幕狂歡。
當三條櫻子用再尋常不過的口吻說出,‘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教你用這種方法轉移心理傷害。’這句話時,日吉若分明看見島川深介神色微變;如同被當眾撕開傷疤;赤/裸/裸/暴/露在空氣中的,除了狼狽,還有就是腐爛瘡口迸發的膿液。
持著槍支的那隻手顫抖幾下,島川深介把烏沉沉的槍口停在三條櫻子的眉心,隨後,從日吉若這個角度看過去,對方扣著扳機的手指不易察覺的往下壓,忽的又放鬆。
沒等日吉若從驚愕裡回過神,三條櫻子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