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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變故突生的前一刻,跡部景吾微微恍惚,象是喝了酒,血脈間流淌著薄醉微醺的失重感。
只可惜那一份美好脆弱得彷如幻境。
前一秒的安寧被電話鈴聲打破,三條櫻子摸出裙子口袋裡的手機,垂下眼睫看了看,復又猛地抬起頭。
她雙瞳內沉靜如水的柔和彷如曇花一現,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陰影。
扯下一邊耳麥,將電話壓到耳朵上,她低聲問道,“三條櫻子,你哪位?”
沉默片刻,先是發出一個漫長的單音,忽的低笑出聲,“求我?我可擔當不起呢~”之後把話筒移開幾公分,對著他說道,“誒~緊急救援呢——等下跟你說。”
跡部景吾還沒來得及出聲追問就見她眉梢微揚,掀起的嘴角噙著詭譎的笑意。
“我拒絕。”
接電話的三條櫻子衝著他無聲的笑,相較於言語間的不近人情,她的神色反而象是在逗弄誰,跡部景吾隱約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提高聲線,話語急促而模糊,伴隨著許許多多的雜音。
“聽聲音你在街上?”她漫不經心的對著話筒說道。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頃刻間三條櫻子的表情倏然一變。
“白痴!”她皺緊雙眉,音調猛然間拔高,連同氣勢也凌厲起來,“系列案件沒有目擊者是因為當時在場都是同謀!快點離開!執行者就走在你身邊!”
……
跡部景吾一愣復又一驚,“你說什麼?!”欺身過去攥住她的胳膊,失聲問道,“誰的身邊是執行者,發生什麼事?”
三條櫻子沒有回答,只是疾聲對著話筒大喊,“喂!日吉!說話混蛋!”喊了好幾聲突地將電話從耳朵上移開,目光對上他的,“是日吉若和瀧荻之介,他們遇襲了!”
說話間反手攥住他的袖子,轉身飛快朝來時方向奔跑。
“該死的笨蛋!”她邊跑邊喃喃咒罵。
跡部景吾從她焦怒的神情裡看出事態危急,腳下步伐不禁加快幾分;兩人並肩穿梭在不甚寬闊的道路上,時不時還需要躲避迎面撞上來的行人,所過之處掀起一陣混亂,連帶留下不小心碰到的人發出的責怒聲。
跑著跑著街道變得更加擁擠,跡部景吾扣緊三條櫻子的手腕,艱難的躲避人潮,下一刻前方不知發生什麼騷動,人群似是被驚擾的沙丁魚四下逃竄,一名慌不擇路的男子與逆行的他和她發生劇烈碰撞。
慣性作用令得三條櫻子踉蹌一下,等跡部景吾把人扶穩,抬頭還沒來得及責備,卻在看清楚前方路面情況時猛地呆住。
那場景詭異的熟悉,似曾相識到跡部景吾想不顧形象的爆粗口。
滿目瘡痍的街景,青石板路面癱倒的軀體勾勒出驚心動魄弧線。
然後依舊是混亂,他和她被圍攏的人群堵在街邊一角寸步難行,只是這次兩人都興不起走上前察看的興趣,也不願意和周圍低聲交談的人交換意見,雙雙抿緊嘴角,面沉如水。
不多時警車、救護車依次趕到現場附近,一番亂七八糟的折騰之後,救護車載走醫護人員檢查後直接裝入黑色斂屍袋的受害者,現場餘下大片觸目驚心的烏黑血漬。
救護車拉響刺耳的鳴笛遠去,接下來的發展卻奇峰突起到令跡部景吾措手不及。
等留在現場的人群逐漸散去,三條櫻子拖著他往事發地點走出幾步,復又停□形,低頭盯著用始終握在手裡的電話,良久方才接起。
等到電話接通,跡部景吾看到她眉宇間的憂慮仍未散去,語調卻是截然相反的涼薄,“還活著啊?”
電話那頭的人說句什麼,她低笑一聲,“然後呢?你連通話中的手機都丟掉,獵人很棘手吧?”
……
跡部景吾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三條櫻子故作放鬆的與人交談,隨即注意力就被現場那裡的異動吸引過去。
附近的警察一部分勘測現場,一部分在詢問目擊者,其中有一位正好朝著這裡走過來;跡部景吾一邊等著對方接近,一邊開始盤算接下來的應對。
他心底的腹稿才打了個開頭,那名警員走到幾米開外忽的停下腳步,眼神錯愕幾秒鐘,低頭看看手裡的板夾,又猛地抬起頭,遊移的視線在三條櫻子和手中的板夾之間反覆流連,象是在辨認什麼。
見對方一副古怪的表現,跡部景吾微微怔忡,瞥了眼身邊的三條櫻子,又看看迎面走來神色如常,肢體動作卻隱藏戒備的警員,不知為什麼心底徒然升起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過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