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女孩子,突然拿刀子去殺人,任誰都沒法下得了手。
理論和實踐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第一次面對血肉橫飛的戰場,小腿肚有點顫抖,真的很想逃跑。
不遠處的萊爾看見我蠢蠢欲動想逃跑的樣子,投來了一個凌厲的眼神:如果你敢跑,我就殺了你。
對手看出了我的退縮,棍子更加舞得密不透風,步步進逼,我躍到旁邊將心一橫,虛晃一刀,再改變方向狠狠地在他腿上上紮了一個窟窿。
“好!”剛剛解決掉對手的查路蹲在旁邊看我戰鬥,只差手裡沒有拿可樂和爆米花,他喝了一聲彩:“姐姐加油,別死了呀。”
大腿受傷的男人感覺自己被耍,更加憤怒起來,揮過來的棍子更快更猛,招招致命。心中暗暗叫苦的我,猛然發現一個瘦小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到了查路的背後,手中的刀子亮出獠牙,看熱鬧看得正高興的查路似乎毫無察覺。
“小心!”萊爾大叫一聲,想衝過去救援已來不及,沒有多想,我手上的飛刀射出,正中那個影子的咽喉,帶釘子的棍棒趁機打中了我的腰。
劇痛襲來,腦子幾乎一片空白,在生死瞬間反應過來的查路立即衝上前,用刀子為我擋住了接下來的致命一擊。
倒下前第二把飛刀出手,刺中拿棍子的手臂,查路輕鬆地將刀送入了他的心臟。
這時萊爾也解決了戰鬥,飛速來到我的身邊。
腰上的肉被釘子勾得血肉模糊,左側肋骨也有輕微裂縫,疼痛難當,更讓我受刺激的是旁邊幾具死去的屍體,血腥味嗆入了鼻子,身上染滿了紅色的星星點點,我拖著受傷的身體慢慢地爬到一邊,吐了起來,吐完後就開始哭起來。
查路愣愣地在旁邊看著我,他不知道為什麼贏了後要哭泣,也不知道一個人的眼淚,為什麼可以有那麼多。
萊爾沒有指責或安慰,只是默默地開始打掃起戰場,他將食物和對手身上的生活用品、武器收拾好,交給查路拿著,又將站不起的我拖了起來,抱著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我的眼淚沾溼了他的衣襟,點點滴滴;他溫熱的胸膛和平穩的心跳聲漸漸緩和了我的恐懼……
回到住處,萊爾拿出兩卷繃帶、棉花和一小瓶酒精,再用一條很粗的鎖鏈將我雙手纏了幾圈綁在床上,撕開了上衣。在我又羞又憤地一腳踢過去的時候,一直沉默的他開口了:“不要亂動,傷口要清理。”
接著他在箱子的底部翻出了一把用乾淨紗布包著的銀色小刀,將它丟進燒開的水裡煮沸,再用酒精洗了一下,遞給查路:“我按住她的腿,剛才的釘子有鏽,已經陷入肉裡了,你將那部分刮出來。”
奇奇的速度比萊爾快,但是萊爾的力氣比奇奇大。在我還沒來得及掙扎和逃跑的時候,雙腿已經被按得牢牢的,查路將一團布條塞進我口中:“姐姐咬住這個,小心自己的舌頭,不太痛的,別怕。”
小時候曾經和人討論過,三國裡面的關羽不用麻醉刮骨療傷,面不改色,真英雄也。沒想到今天自己也做了一回英雄,只是臉色變得厲害。
查路的手很穩也很熟練,他小心翼翼地將我腰部密密麻麻的傷口一點點挑開,用刀子將被生鏽釘子刺到的受感染地方割掉,有幾個傷口已經深入到肋骨,刮骨的感覺痛得我想立刻死掉。
汗如雨下,面色如紙,傷口流出的血和汗混在一起,浸溼了背後的床單,被鎖鏈栓著的手因劇烈掙扎已磨得血跡斑斑,毫無感覺,每次痛到暈過去,查路都會用冷水將我澆醒:“不要睡,睡著了會死,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不知道在這種凌遲般的煎熬中度過了幾個小時,暈了又醒,醒了又暈,查路終於放下了刀子,將酒精一點點倒到傷口上,好像做菜的慢火突然開到了猛火,劇烈的疼痛讓我全身抽搐了起來,感覺過了幾個世紀才慢慢地消退。
其實被生鏽的釘子扎傷,只要打一針破傷風就好,只是這裡是流星街,我們什麼都沒有。
萊爾將我口中的布條取出,解下了手上的鎖鏈,用繃帶將傷口包紮了起來,冷冷地說:“不要哭,其實你本可以不用受傷的。”
“我知道的……”力氣耗盡的我連抬手擦擦眼淚都做不到:“我早就知道的……”
萊爾眼神突然溫柔了起來,他輕柔地給我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和汗跡:“以後不要隨便受傷了,酒精和繃帶已經快用完了,這些東西,很難弄到。”
門再次被推開,查路捧著一大碗蜂蜜水進來,用小勺子慢慢地灌給我。
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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