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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宣紹的傷勢還未痊癒,她想等著宣紹忙完,兩人一道回去。
宣紹待路明陽退出房間,起身到裡間預備叫她一起回府之時,卻瞧見她坐在桌邊奮筆疾書。
“在寫什麼?”宣紹上前問道。
煙雨沒有抬頭,只問了一句,“那死者為何真的是被打死的?”
“太子身邊近侍怕是被人收買了,下得狠手,不過是太子沒瞧出來罷了。皇后並非心思單純之人,太子卻被教的這般輕信於人,真是……”
宣紹搖了搖頭,真是怎樣,他沒有說下去。
他一手支在桌案上,側臉向煙雨正書寫的東西看去。
“喲,你真是話本看了不少,竟自己編起話本來了?”宣紹將她鬢邊碎髮別至耳後。
煙雨抬頭衝他輕笑,“閒著也是閒著,算是幫你吧。”
待煙雨寫完,擱下筆,吹乾了墨跡。宣紹將煙雨寫好的“話本”交給上官海瀾,兩人便回了宣府。
第二日坊間便有了關於前一日,御街上太子縱奴打死人之事的說法。
茶樓裡的說書人講的有板有眼,有前因有後果,一時間,引得茶樓的生意也是暴漲。
話說,前一日,乃是太子微服出巡,體察民情,行至御街。瞧見一宵小尾隨在一妙齡女子身後,欲行不軌。太子義憤難忍,當即呵斥。那宵小有眼不識泰山,竟對太子出言不遜。還大言不慚,自己在城北這霸佔民女之事幹的多了,也不見誰敢將他怎樣?言下頗有些嘲笑當今朝廷之意。是可忍孰不可忍,太子當即命人將他抓捕交給衙門。那人百般抵抗,太子近侍失手將人打死。與那宵小同行之人見同伴死了,立時撲上前去,抓住太子,想要訛錢。太子身邊近侍說漏嘴,叫那群宵小聽見,更是覺得有利可圖,不肯收手。
此時皇城司宣公子恰好路過此地,聽聞此事,雖認出太子,卻本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理,將太子和一干人等全部壓入天牢。
那宵小的爹不知皇城司已查出他們身份真相,還要聚眾鬧事,結果被皇城司收押。城北百姓聽聞此父子惡霸具被收拾,甚是歡欣鼓舞。甚至有那曾經被此惡霸欺壓過的良家女子,忍不住喜極而泣,等等。
不過幾日時間,諸多版本在坊間流傳。
大意皆是太子懲治惡霸,百信歡欣鼓舞,中間雖有誤會,但最終惡人收到懲罰的完美結局。
一時間,太子在臨安的口碑竟越發好了起來。
茶餘飯後,百姓皆贊太子是微服出巡,為民除害的賢德儲君。
這話傳揚的連東宮,連鳳儀宮都有所耳聞了。
太子暗自在心中感嘆,宣紹雖辭了太傅之職,想來心中還是偏袒他的,這事兒辦的多敞亮!不讓旁人汙了他的名聲。
雖說偷偷出宮的事兒在皇后那兒,又捱了罵,但太子心中還是美滋滋的。
煙雨和宣紹一直靜靜的在宣府裡待著,一個好好養傷,一個安心養胎。似乎外面的事兒,兩人皆沒有關注一般。
今日陽光正好,院子一角的紅梅開的正好。
宣紹本想親自為煙雨折一直紅梅來插在瓶子裡。
卻被臨窗而望的煙雨叫住,讓人擺了畫布,支了架子在院中。
“你與紅梅比鄰而立,甚是好看,自是一番風流姿態,比那開的妖豔的紅梅還叫人移不開視線。”煙雨說著,就在畫布前坐下,“正好,我不是欠著你一副畫麼?此情此景倒是好得很。”
宣紹無奈一笑,“我是不累,你不怕冷麼?”
煙雨接過浮萍遞來的暖爐,踹在懷裡,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我不冷。”
她很久以前,就想好好畫一副他的畫,送給他。記得他書房博古架上最是顯眼的位置還放著一個匣子,匣子裡是她那日隨手畫的他的幾張小相。那不過隨意之作,哪裡能放在那麼顯眼的位置,如今也好重新繪上一副,將那些拿不出手的畫像換下來。
宣紹站在紅梅邊上,遠遠看著煙雨。
煙雨一面看他,一面在畫布上落筆,專注非常。
她未提前調好顏料,今日便只細細勾出輪廓,便收了畫布,待調好了顏料,再來填色。
宣紹終是可以動了,折了幾隻紅梅,插在視窗的細口大肚瓷瓶裡。
“待我畫好了這幅畫,你便可以掛在書房裡了,瞧見畫,便能想起我。”煙雨笑說。
宣紹輕笑,“瞧不見畫,我也無時無刻不敢不想著你。”
煙雨掩口而笑,“你說的我好像河東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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