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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可以招搖,王爺可以瀟灑,唯獨太子不能不在乎名聲。
死者的家屬往衙門裡的地上一跪,就開始哭天喊地起來。
等在這兒的上官海瀾在一旁站著,看著那死者家屬道:“今日死的是你什麼人?”
那中年男人道:“是我兒子,我家困難,好不容易拉扯大這麼一孩子不容易呀!眼瞅著養大了,誰知道……誰知道竟給惡人打死了!這!這可讓人怎麼活啊?求青天大老爺給我們做主啊!若是那惡人不能伏法,我……我也不活了呀!”
頂上坐的大老爺拿驚堂木狠狠一拍,“休要咆哮公堂!”
外面百姓“真可憐,真可憐……”的議論之聲已經傳進了公堂裡。
上官海瀾本是一張嬉笑的臉兒,此時眾人看著,倒也不好太過沒個正行,他板著臉,在一旁道:“這件案子,乃是皇城司受理,你要討公道,就往皇城司去就成,為何還要到公堂來告?”
“這……咱們平頭老百姓,不懂這個,只知道有冤屈,要到衙門來,皇城司沒登聞鼓,沒公堂的,咱們不知道上哪兒告呀?”那男人苦著臉說道。
他那黑黝黝滿是皺紋的臉上,到頗有中年喪子的悲慼哀苦。
“皇城司沒有公堂,卻也不會判錯了案子,你兒子的屍身還在皇城司裡放著,你若是真心擔心兒子,如今就該趕緊撤了狀子,到皇城司去尋個公道。”上官海瀾輕聲說道。
那男人側臉向上官海瀾看了過來,心下猶豫,“這……我已經來了公堂,便是告到公堂也是一樣的吧?”
第135章 是皇上的命令
上官海瀾看著外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百姓,第一次覺得,百姓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可親可愛,當受人愚弄。成為旁人手中利用的工具之時,也是愚昧的讓人無奈。
“因案子是皇城司受理了,衙門便無權過問,所以你若真是想為你兒子討個公道,這時候,就不該在這兒耽擱時間。”上官海瀾冷冷看著他說道。
“這……”那男人還在猶豫。
外面圍觀的卻不知誰喊了一聲,“快點快點去皇城司看看,別不是你親兒子,你在這兒裝蒜吧?”
男人一聽,就是一頭的冷汗,扭頭往外看,卻是瞧不見是誰喊得。那人喊完就消失在人群裡。
“就是就是,不去找自己兒子,在這兒耽誤工夫……”
議論之聲壓在男人背上,男人只好起身,“那。那皇城司在哪兒?”
上官海瀾咧嘴一笑,“走吧,我帶你去。”
自稱是死者爹的男人被帶到了皇城司。
皇城司不許閒雜人等靠近,百姓見無熱鬧可看,便漸漸散了開去。
那男人被一路引著,直接領進了牢房,關了起來。
他原想著皇城司的侍衛是待他去認領屍首,可當沉重的牢門鎖上之時,他才發覺不對。
“你,你們怎麼把我關在這兒?還有沒有天理了?有沒有王法了?我是來告狀的!”男人大喊起來。像是怕人聽不到一般,“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不知道那殺人的是不是太子,但我兒子好好一條命,不說讓他賠一條命了,怎麼著也得給我個說法呀?這把我關起來,算怎麼回事兒?”
那侍衛冷冷往裡看了一眼,輕哼道:“你想讓人聽見。那就再大點兒聲,這是地牢,聲太小了站你頭頂上都聽不見。”
那人這才害怕起來,吶吶看著牢房外的侍衛。不知該說什麼。
那侍衛冷哼一聲,出了地牢。
“已經查到了,死的人是臨安城北的地痞無賴,以敲詐街邊小販為生,牢裡的男人確實是他爹,父子兩人都好賭,欠下了一大筆賭債。前幾日父子兩人像是發了大財,還了賭債,還一連好幾日都沒有去賭。昨日晚間死者曾經去賭了一把,還說過了今天,他們父子就翻身了。”路明陽在宣紹的房間裡回稟道,“不過旁人聞到他身上有酒味,以為他說的醉話,誰也沒有當真。”
宣紹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是有人提前了幾日就布好了局,在等著太子。
“死者死因查明白了麼?”宣紹吹了吹茶葉,輕啜了一口茶。
“死者沒有中毒,是被猛力擊中要害致命。”路明陽躬身說道。
“去查前幾日和這父子兩人接觸過的都是什麼人,背後是誰在指使。”宣紹放下茶盞。
“是。”路明陽躬身退了出去。
煙雨一直沒有回宣府。
宣家的馬車前往宮中去送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