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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以為,自己遇見的是良人,卻沒想到,最後竟是將她剜心挫骨之人……
待用完膳回房,白露為沈清歡挑選首飾,唧唧咕咕地說著什麼樣的首飾配什麼樣的髮髻,什麼樣的衣裳,一定要在賞燈宴上豔壓群芳。
這賞燈宴,怕不是那麼好去的。沈清歡笑了笑,吩咐道:“這幾日多留心園中雜役,看誰臉上有劃傷。”
昨夜天太黑,她雖未看清那人的面容,但他身上的衣料入手粗糙,應當只是個下等雜役。而他被她拉得落水時,是面朝下跌入荊棘叢中的,必然受了傷。
白露倒也靈光,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咬牙切齒道:“定要把這人找出來,竟敢害我家小姐!”
無論是方才的歡喜,還是現在的憤怒,白露都是真情流露。沈清歡看在眼裡,知道這是個忠心的丫頭。她笑著從手上褪下玉鐲,給白露戴上,柔聲道:“感謝你多年來,未因玥兒懵懂而嫌棄,如此盡心盡力。”
白露的眼圈紅了,握緊她的手:“小姐這是說的哪裡話,這是奴婢應盡的本分,日後只要是為了小姐,奴婢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心甘情願。”說完便匆匆退下,找人去查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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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敢說她是水鬼?
接下來的幾天,府中風平浪靜,沈清歡如常去陪老夫人聊天用膳,也再未在冬園遇見過杜姨娘。
這日中午,飯菜剛剛擺好,杜姨娘突然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老夫人頓時蹙緊了眉頭:“這是怎麼了?”
“婢妾心急,一時忘了規矩,還請老夫人見諒。”杜姨娘跪在老夫人面前。
她今日脂粉未施,只裹著一件單薄素服,鬢髮無飾,顯見是匆忙出來的。
老夫人示意她起來說話,她卻伏在地上,不住哽咽:“老夫人可要趕緊救救禎兒……再晚怕就……”
一聽“禎兒”兩個字,老夫人驚得即刻站起:“他怎麼了?”
沈清歡也跟著緩緩站起身來,靜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禎兒是杜姨娘之子,剛滿兩歲,琴家三代單傳,到這一輩禎兒又是獨子,自然視若珍寶。
“禎兒最近日夜啼哭,不吃不喝。婢妾本以為是脾胃失調,找了秦大夫來看過,喝了藥卻不見效,病情日漸加重。到了方才,禎兒口中竟嘔出血來,婢妾……婢妾……”杜姨娘泣不成聲,展開的絲帕上面染有一抹血跡。
“這麼大的事,你怎地不早來稟報?”老夫人大怒,吩咐絳雪拿來斗篷,立即往春園而去。
沈清歡也隨後跟著出門,經過杜姨娘身邊時,淡淡看了她一眼,彼此視線對上,眸底都有暗光閃過。
剛進春園,便聽見陣陣嘶啞的啼哭聲,老夫人疾步進屋,只見奶孃懷中的孩子,雙眸緊閉,面色已憋得發紫。
老夫人將他接過來,一疊聲地叫著“禎兒”,孩子卻毫無回應,甚至連哭聲也越來越弱。
“心肝呦,你這是怎麼了?”老夫人急得直掉眼淚:“大夫呢,快叫大夫來!”
“秦大夫從昨晚起就一直在這守著。”杜姨娘忙答道。
這時,秦大夫端著藥從門外進來。他面目儒雅,神情憂慮:“老夫人,恕小人無能,實在不知小少爺的病症,從何而起。所食所飲皆已查過,均未發現異樣。如今之計,只好先為小少爺針灸,看能否有所緩解。”
老夫人此刻已是六神無主,只能依他所言。
眼看著銀針刺進禎兒細嫩的皮肉,就連沈清歡也覺得不忍。老夫人更是心疼地掩住眼睛,不住長嘆:“造孽,造孽啊。”
禎兒突然尖叫了一聲,隨即身子僵硬,再不動彈。一群人頓時慌了手腳,杜姨娘放聲大哭。
秦大夫猝然跪下:“請老夫人恕罪,能用的法子小人都已用過了,這恐怕不是醫藥之力能及。”
“此話何意?”老夫人喝問。
杜姨娘房裡的王嬤嬤也抖抖索索跪了下來:“老奴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絳雪搶著開腔:“都什麼時候了,沒見老夫人著急麼,說話還這麼含糊。”
王嬤嬤小心地看了沈清歡一眼,低下頭去:“小少爺前些天一直好好的,直到那天二小姐從凝煙閣回來,突然橫衝直撞進了屋,上來就掐住小少爺的脖子。老奴當時拼了命才把二小姐拉開,送回房裡。但小少爺就從那時起,開始啼哭拒食。老奴只怕……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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