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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眼裡的熊熊烈火燒得噼裡啪啦的,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個冷冷的淺笑,拉緊了韁繩,用力的夾了夾馬腹,身體微微向前傾,一道紅色的魅影極速地劃過馬場。
衣袂飄飄,如瀑的髮絲肆意飛揚,紅色的袍袖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此時她臉色寒冷,目帶怒火,殷紅的唇瓣勾起了一個冷冷的弧度。
凌逸然有片刻失神,那個飛奔而來的紅衣人,紅衣如血,青絲如墨,彷彿是掙破黑暗而歸來的王者,頓時流雲奔湧,浮光掠影,隱隱間又有幾分朦朧,霧裡看花,似乎一個閃神就會消失。
眾人驚愕地看著那道紅色的影子,那速度太快了,那影子太美了,英姿颯爽,神采飛揚,氣勢非凡,灑脫不羈。
紅色的影子飛快地掠過凌逸然,揚起了地上的灰塵和乾草,又快速地竄進了樹林深處。
咳咳,凌逸然被撲了一身灰塵,頭上還沾了一根乾草,他的臉色冷到冰點,夾了夾馬腹,緊追那道紅色的影子而去。
待那道紅色的影子消失在樹林深處,眾人才回過神來。
關山又對易水寒的佩服多了幾分,激動道:“不愧是易兄,那風采難以言喻,美不可收。”
上官靈也是一臉崇拜,想不到易公子的馬術如此了得,一點都不輸屑於哥哥和逸哥哥,還比二人多了一股風流態度和陰柔飄逸的美感。
上官炎的劍眉又皺了皺,這易水寒不簡單。
樹林深處,這裡樹木茂盛,鬱鬱蔥蔥,古樹參天,盤根錯節,虯枝崢嶸,地上還有野獸的骸骨和腳印。
易水寒不得不放慢速度,在林子裡慢行起來,她曾經也單槍匹馬闖進過原始森林,不過那時候可不是狩獵,是玩命的,追殺一個人。
易水寒那身紅衣在林子裡格外奪目,異常突兀,還有點陰森。
這時,凌逸然帶著幾個護衛追上來了,他怒道:“你知不知道一個人進森林是很危險!”
易水寒睜大了眼睛,難道這森林還有特別兇猛的野獸?老虎,蟒蛇,食人蟻,她還真有點躍躍欲試。
凌逸然見易水寒還一臉興奮的樣子,敢情易水寒是個初生牛犢,“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易水寒看了看凌逸然身後的人,說道:“你帶這麼多人進來,把動物都嚇跑了。”
凌逸然徹底被打敗了,“你有沒有狩過獵?”
“沒有。”
“那你就得聽我的。”
“好。”易水寒應了聲,就讓你凌逸然得逞一次,她喜歡刺激,但刺激前提下好好活著,加之上天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更懂得加倍珍惜。
這時,整個森林安靜下來,眾人都輕手躡腳,在林子裡慢行。
凌逸然做了個停的手勢,取出弓箭,瞄準不遠處正在吃草的一隻梅花鹿。
☆、紅衣如血07
易水寒也看到了,好漂亮的梅花鹿,全身慄紅色,無絨毛,在背脊兩旁和體側下緣鑲嵌著許多排列有序的白色斑點,狀似梅花,頭上具有一對雄偉的實角,是一隻雄獸,梅花鹿在21世紀是高度瀕危動物,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就在凌逸然放箭的前一秒,易水寒取出一支箭扔向那隻梅花鹿。
梅花鹿性情機警,膽小易驚,被易水寒那箭一嚇,唰的一聲就躍進灌木叢,速度輕快敏捷,姿態優美瀟灑,連續大跨度的跳躍能在灌木叢中穿梭自如,或隱或現,片刻便消失在林子深處。
易水寒讚歎道:“好優美流暢的姿態啊。”
若說凌逸然的目光可以殺死人,易水寒已經死了好幾百萬次了,易水寒那一箭根本就沒有用力,以易水寒的箭法不可能連鹿的毛都沒碰到。
易水寒一臉無辜地說道:“失手了。”
凌逸然咬牙切齒道:“你是故意的!”
易水寒理所當然道:“我是故意又怎麼樣?現在我們是在比試,只要誰狩的獵物多就算贏,又沒規定說不準嚇跑對方的獵物,你也可以嚇跑我的獵物啊。”
什麼叫無賴,這就叫無賴;什麼叫無恥,這就是無恥;什麼叫卑鄙,這就叫卑鄙!
凌逸然氣得牙齒作響,說不出話來。
易水寒似乎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利落地下了馬,躡手躡腳地向樹頭走去,輕手輕腳地蹲下來,輕輕地撿開枯葉,從樹頭裡揪出一個刺團。
刺蝟?現在是初春,敢情這隻懶惰的刺蝟冬眠還沒醒過來,被易水寒撿了個便宜。
“這就是我的第一個獵物,所謂萬事開頭難,有了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