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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先生的問題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今日六皇子奉太子之命來辦韓雅靜的事,照說根本就沒有必要特意讓她去旁聽什麼,原本她還以為是太子刻意吩咐,想借此順便給點什麼難堪之類的,不過六皇子卻是一路精簡快捷得緊,壓根就沒有生出旁的事端來,全然與她沒扯出半點關係,如此倒還真是有些看不明白六皇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一路兩人都沒有說話,快到大門口時,六皇子才停住了腳步,側目看向韓江雪說道:“今日之事皆為太子之意,我不過是個跑腿傳話之人罷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六皇子面色不曾有絲毫變化,但卻明明確確的是在向韓江雪直接解釋,表明他與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沒有半點關係。
韓江雪自然也跟著停了下來,並不掩飾好奇之色,微笑著反問道:“六皇子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不過不想你誤會什麼,免得生出什麼不好的印象來罷了。”六皇子著實直接得緊,只做解釋卻也並不刻意等韓江雪信與不信的回應,就如同他所說的一般,只是單純了想要解釋罷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韓江雪也沒什麼不自在的,臉上的笑意愈發濃了起來,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六皇子說笑了,這話江雪可當不起。”
“沒什麼當不起的,你信與不信都不打緊,總之我對你並無惡意就成了。”六皇子並不是那種話多之人,也沒有任何尷尬之色,如同熟人一般閒說家常發出了邀請:“我府中種了幾株還算過得去的茶花,現在正好都開了,想請韓姑娘一併賞花,不知韓姑娘哪日得空?”
突然而來的邀請於他們兩人這種半生不熟的關係來說實在顯得唐突,但偏偏從六皇子的嘴裡說出來卻顯得很是自然,像是再正常普通不過的事情一般。
韓江雪不由得看了一眼面前的六皇子,一時間心中也猜不透此人的真實想法,因此直接拒絕道:“多謝六皇子的好意,不過現下江雪忙著跟川先生學琴,怕是沒得那份雅緻了。”
“當年宋欽剛剛開始跟川先生學琴時,每七日亦能夠休息一日,韓姑娘起步雖晚,不過天資過人,想來也是不必日日過去的。”六皇子倒是直接,明知韓江雪不過是藉口,卻並沒有就此而覺得有損顏面,反倒是建議道:“再者賞花什麼時候都可以,即使是現在都無妨。”
“六皇子果然是厲害,什麼都瞞不住您,對於我師傅以及宋師兄的事情比誰都清楚,看來倒是江雪小家子氣了。”韓江雪被六皇子這般揭破藉口,也沒什麼覺得不自在的,跟這種人說話倒是不必繞來繞去的,也勉強算是一種好處。
她頓了頓,索性挑了挑眉一副不找藉口的模樣,含笑說道:“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實話實說。去師傅那邊上課的確不至於讓我完全走不開身,不過如今家中多了位未來的太子奉儀得時刻盯著守著,免得出了什麼意外到時交不了太子的差可就罪過大了!”
話說得已經夠明白的了,雖然依然還是藉口,不會去六皇子府賞什麼花,但這樣的藉口當著六皇子的面道出來卻又成了一件不算藉口的藉口。她呀,如今還真是沒那閒工夫賞什麼花,只差沒直說要留在家中鎮妖了!
六皇子是聰明人,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也沒什麼好繼續堅持的。
果然,聽到韓江雪的話,六皇子卻是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韓家的那些事情本也不是什麼秘密,韓江雪如此毫不遮掩的說要盯著防著韓雅靜,也不算太過誇張。畢竟無分仇無怨時韓雅靜都不曾給任何人省過心,現在那就更加不必多說了。
“罷了,看來韓姑娘還真是不得空,我府中的那些茶花只能自已一人慢慢賞了。”他略帶可惜的說了一句。想著韓江雪果然異於常人,這樣的藉口都能夠拿出來理所當然的回拒邀請,也就獨韓江雪這一份了。
“六皇子說笑了,六皇子何許人矣,又怎麼可能找不到一起賞花的人?”韓江雪也跟著笑了笑,當然不會拿場面話較真。
而聽到韓江雪的話後,六皇子卻是很快收起了面上那抹淡淡的笑意,很是認真地說道:“韓姑娘的話只說對了一半,若只是簡單的找些人一起賞花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想找一個如同韓姑娘一樣的人卻並不容易。今年那幾株茶花是開得有些不巧,正趕上韓姑娘抽不開身的時候。好在,明年依然還有花開時,不是嗎?”(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思
六皇子很快便走了,即沒有等著韓江雪的回覆,也沒有再多說其他任何的話,唯獨臨走時留下了一抹若有所指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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