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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來自姨娘的禮物

周曉蓓是不會和白玉珏走的。想也知道白玉珏帶他回的家，一定不是汽車摩托滿街跑，飛機時時過天空的小城，而是他只聽聞過的瑤城。他一個西貝貨對所謂孃家人還沒對松壑院裡的幾個人熟。跑過去不是等著穿幫嘛。不管是被當妖孽上火刑架子，還是被當中邪讓人圍著唸經，都非周曉蓓所願。

被拒絕白玉珏也不覺得尷尬，她本就是想到一出提一出，隨性罷了。世間總是不能隨自己心意的人多，自己性起之事被拒絕，她早有預料，也是習慣了。卻總好奇想試試有沒人能無顧忌的做些事。

“那出門逛逛。我好久沒回來，一起。”這次白玉珏沒伸出手，只是交握身前微笑提議。

出門對周曉蓓已經不是很新奇的事了，他熟門熟路回東廂翻出白紗圍帽帶好，和白玉珏一起走出白家。

兩個人都沒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興奮來，走在商販中間左右看看。攤子上大多的貨品在周曉蓓前幾次獨自外出時都見過，就好像他以前買給白無憂的撥浪鼓。

白玉珏突然離開兩人並肩的隊伍，走到路邊一處小攤上，拿起一個密密編織的藤球回頭對周曉蓓晃晃。藤球在編織的時候裡面應是放了銅鈴，鐺鐺作響。

白玉珏已經問了價錢買下藤球，將球拋給周曉蓓。“送無憂的，討討小甥女歡心。”

周曉蓓走上前，攤子上還有許多圓圓的球，除了藤竹編織的球外大部分是陶製的畫有五彩圖案的球。拿起來搖搖裡面都裝有東西嘩嘩作響。

藤球是剝去皮烘乾後的原色，周曉蓓根據白無憂平時表現出的喜好，更偏向五彩斑斕的陶球，“要不換這個？”

白玉珏搖頭，拿著陶球上下拋接，“無憂太小，這可不經摔。”說完放下陶球，拉著周曉蓓繼續逛街。

有了藤球在手，周曉蓓淡了壓馬路的心思。心不在焉的走路上，一顆心飄回了白家大宅，飄進松壑院或者玖藏樓裡的肉糰子身上，沒走出三丈遠腳下的方向總拐到回白家的路上。

幾次下來白玉珏乾脆跟著他一起回白家，跟著他在松壑院裡頭兜了圈，沒找到白無憂再撲到玖藏樓。

“玉滿。”周曉蓓和在忙的白家主打招呼。擠到羅漢榻上撲倒白無憂，用臉頰一陣猛蹭，“肉糰子想爹爹沒？”

“咯，咯咯，肉肉~”白無憂開心的笑，軟軟嬌嬌叫一聲‘肉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口，弄明白‘肉肉’不是對爹爹的稱呼。

風鈴在周曉蓓上樓後自覺地走開，行禮下樓。檫身而過，白玉珏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姐姐，轉而一屁股坐到白無憂邊上。

貼身小僕給公子的一般作為陪嫁，有些人家覺得兒子姿色不足以拴住妻主的心，乾脆挑選姿容秀麗的少年買進給兒子，使之能靠陪嫁的小僕留住妻主。而給女兒，大多是讓她要曉人事時收房的。

風鈴是白老夫人選的，只有八歲便放來伺候主子。隨便挑個年紀大的都比他合用，那用個孩子是為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不過是配合白玉滿的年紀，從小習慣身邊有這麼個人而已。

只是白玉滿歲數增長卻沒動過身邊人，加上現在正夫娶了，孩子有了。風鈴呆在這個位置上困窘不說，再過個幾年連人家都難許了。白玉滿看上去沒一點想給房裡添人的樣子，白玉珏很好奇，他要怎麼辦。是想辦法在白玉滿身邊留個位置在白家留一個位置，還是求主子放他出嫁。

衣袖被扯，白玉珏看向扯她衣袖的男人。周曉蓓已經和孩子親熱完，獻寶似的要像白玉珏展示自己的肉糰子。白無憂則瞪著圓眼睛警告身邊不認識的阿姨離她遠點。

“你看好。”周曉蓓拿出他們這次上街的收穫藤球，在白無憂面前搖搖。本來敵意十足對著白玉珏的孩子聽到聲音立刻調頭往會發出聲音的球球看去，撐著榻面抬起上身想靠近。

周曉蓓也是個惡劣的傢伙，搖晃藤球的手，一會兒把球遞白無憂跟前，離開她小鼻子不到一指的地方，一會兒又挪開。每次都等白無憂笑開急切的想去捧時，才在她堪堪要碰上藤球的前一秒把球拿回自己身前搖晃。

白無憂漸漸也察覺到她爹在故意逗著她玩。興奮的情緒急速下降，沒那麼熱切的想拿球，只是當藤球在她面前停留時間一長，她還是忍不住伸手。

“你讓我看你怎麼耍你女兒玩嘛？”白玉珏忍不住挑眉。

“閉嘴看下去，重頭戲在後邊。”周曉蓓連回頭給她一眼的興趣都欠奉，把球撥到孩子面前。

白無憂看看藤球看看爹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