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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有多孤獨,沒有人解救又有多可怕,她有過太多相同經歷。
“樊嘉士!”她盡全力大吼,夢中的樊嘉士也在盡全力反抗他媽媽,幾乎和她同一時間大叫——
不要打了!
隨著他在夢中的大吼,樊嘉士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梁萱若柔美的臉龐,頓時放下心來。
“呼呼!”他氣喘吁吁地看著她,情緒還無法完全從夢中脫離,依稀還能看見母親猙獰的面孔。
“你作惡夢了,滿頭大汗。”梁萱若用睡衣的袖子幫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語氣溫柔得像幼稚園老師。
她溫柔的舉動,讓樊嘉士的胸口流過一股暖流,同時又尷尬。他最狼狽脆弱的一面,就這麼毫無保留曝露在她面前,這是他最不願意發生的事。
樊嘉士打量梁萱若的臉,絕美的臉龐上寫滿了關心,沒有半點嘲笑,好像真的很擔心他。
他伸手想回應她的關心,耳邊又響起周益強的話,心頭倏地湧上一股不安。
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小若,就算能夠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他費盡心機才逼迫她嫁給他,她不止一次說恨他,她不可能真心對他好,她一定是在演戲。
“別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他揮開她的手拒絕她的好意,怎麼也揮不掉殘留在他心中的陰影。
梁萱若把手收回來,靜靜地看著樊嘉士,不明白他如果這麼厭惡她,為什麼還堅持要她一起睡?完全沒有道理。
她不發一語,下床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睡袍穿上,默默離開樊嘉士的房間。
“你要去哪裡?”樊嘉士擋在她面前,語氣兇狠的質問,她僵硬地回道——
“回房間。”她不想惹人嫌。
“我說過,從現在開始,這就是你的房間。”他的口氣不容質疑,梁萱若不禁回想起稍早時他們的對話。
他將她叫到起居室,告訴她從今以後他們不再分房睡,她仍然可以保留她的房間,但每天晚上要睡在他的房間,不能再像前些日子一樣各睡各的,只有行房的時候才在一起。
“為什麼?”她那時就問他,答案很簡單。
“你問這個問題,自己都不會覺得愚蠢嗎?”他說話的語氣一貫嘲諷。“我們是夫妻,這是很自然的事。”
當時她無力反駁,現在看他的表情,卻不由得後悔當時沒有拒絕。
“但是我看你好像一點也不希望我在這裡。”她說出她的想法,只見他一臉不自在。
“我只是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我身邊。”他尷尬地承認,他確實有這毛病,就算物件換做吳詩帆也不例外。
“為什麼?”她好像一直在說這三個字,針對不同問題提出疑問,但他好像從來沒有正面回答。
因為他不想被人看見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他必須永遠以強人的姿態出現,這就是原因。
但是他說不出口,他的自尊不允許他解釋,那會顯露出他的脆弱和沒自信。
有一瞬間他很想卸下防備,在她面前展現最真實的一面,卻又欲言又止,怎麼都無法跨出第一步。
“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乖乖聽話就行!”最終他還是選擇強勢面對梁萱若,不讓她有任何碰觸內心的機會。
“你只需要一具聽話的木偶嗎?”她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樊嘉士,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恨他,但內心其實比誰都渴望能和他分享心事,不希望自己永遠只能接觸他的表面。
樊嘉士握緊雙拳,不明白她為什麼老愛提出他無法回答的問題,如果他搖頭,她就會投入他的懷抱說愛他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對,我只需要一具聽話的木偶,你最好別再有太多自己的意見。”他冰冷回道。
儘管梁萱若的內心深受打擊,她仍然極力維持表面的平靜。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問你任何一件事。”是她不自量力,妄想進入他的內心世界。他早表明他要的是她的身體,對她的愛不屑一顧,更不需要她關心,她再自作多情只會換來無情的嘲笑。
“當然要如此。”他的回答就像她預料中那麼尖銳。“別以為冠上樊太太的頭銜,就真的有相同的權利,對我來說,你只是一顆棋子。”
是,她只是一顆棋子,棋子是不會說話的,也不懂得思考。
“你不必擔心,我從來沒有忘記這一點。”她怎麼敢忘?尤其在他刻意提醒之下,她一刻都不會忘記。
她的語氣太平靜了,反而激起樊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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