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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心跳加速,深為尷尬,她絕不該這麼輕易就原諒他的,偏偏又不能真一刀子殺了容昳。可是這麼親暱也絕不是個事兒啊。
而且,芙宓不舒服地扭了扭腰,挪了挪屁、股,努力忽視臀下的異樣,芙宓瞪向容昳,容昳卻衝她輕笑,一點兒難為情的意思也沒有。純潔的芙宓只好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這種曖、昧的沉默,低頭道:“你若是想要孩子,為什麼前幾世不用這一招呢?犯得著殺我這麼多次嗎?”
這一招是那一招呢?女人和男人不一樣,一旦有了肌膚之親,很多感受就會變化。即使是芙宓這種“無情”的人,也沒有脫離窠臼,若非她懷著容昳的孩子,彼此又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她這會兒豈能坐在他懷裡聽他聒噪?
芙宓想了想,覺得自己氣勢太弱了,又直起身看著容昳,挑釁地再次扭了扭腰刺激某人,“你現在怎麼不裝模作樣了?當初不是我脫光了你都沒反應嗎?不是還踢得我吐血嗎?我一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喜歡逛青、樓不說,還喜歡聽那些淫、詞、豔、曲。”芙宓越說越氣憤,這樁事兒簡直困擾她多時了。
當初芙宓覺得容昳對自己沒上過心,打了也就打了,可現在找回了記憶,他明明對自己“不懷好意”,怎麼還能下得了重手呢?這人到底什麼毛病啊?
容昳覺得有時候女人真的很神奇,比如芙宓的重點為何會集中在他“沒反應”三個字上,他們之間最大的矛盾難道不是殺身之仇?
容昳還真是猜對了。雖然找回了過去的記憶,但是芙宓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麼,殺身之仇也就沒那麼刻骨,最刻骨的必須是“你明明愛我,為什麼還能對我下毒手呢?”
“哼,練的什麼童子功,騙鬼去吧!”芙宓冷哼道。
其實容昳還真沒有騙芙宓。他練的即使不是童子功,但也講求清心寡慾。或許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能放下凡塵俗念,但是修道千年、萬年之後呢?清心寡慾就成了習慣。
第一世的時候,容昳兒戲般地挑選自己闖情關的物件,本以為是手到擒來,隨便露露臉,再幫一幫小姑娘,就水到自然成了。容昳清心寡慾,當時從沒想過會和芙宓有夫妻之實,不過是過了關,就各找各媽的關係。
哪知道會發展成這樣呢?即使是神,也沒有辦法控制人心。
其實容昳當時也知道芙宓未必就是自己情關裡的那個她,但是因為有了先入為主之見,多了些關注,漸漸地就傾注了心血,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選著魔道,他也盡心地不顯山不露水地幫她,哪知道後來半路出了個程咬金。不過如果沒有這個程咬金,容昳心想沒準兒自己也不會陷得如此深。
容昳只要一想到芙宓居然跟他玩兒什麼“一見鍾情”,為了個半路殺出的人,就跟他叫板,最後不惜動手,他就恨不能脫了芙宓的褲子,恨恨揍她一頓。
第一世,容昳滅了芙宓也就滅了,本來沒打算再弄活這白眼兒狼的,可惜時光太漫長,生活又太無趣,容昳覺得芙宓雖然沒有別的有點兒,但是尤其擅長給人找事兒做,他閒來無聊,心血來潮,頗費了些心思又把芙宓的神魂一點兒一點兒地聚起來。
別說,還真是有點趣兒。一點一點養出來,看著就舒心,只可惜第二世又養到了別人的碗裡。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給芙宓灌輸過那種古板思想,師傅怎麼就不能成夫了?他一個當師傅的,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如果不是給自己養的,幹嘛費那麼大心血啊?真當神普愛世人呢?
不過當師傅的確有些不方便的地方,至少不能佔徒弟的便宜,當然容昳也沒想過要佔芙宓的便宜。只不過他養出來的人,也絕不允許別人佔了便宜去。
容昳記得自己再一次養芙宓的時候,用的是師兄的身份,還噁心巴拉地給自己設了個師傅,但即使這樣也沒討到好處,溫和的師傅不行,強勢的師兄也不行,再一世的病弱師弟也不行。
容昳還記得上一輩子最後,芙宓對自己說的話,她說他不像個人,沒有七情六慾。
容昳想起來就想笑,這小姑娘自以為聰慧,永遠都在自作聰明,男人的七情六慾怎麼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呢?越是重的情、欲,越是藏得深沉,因為害怕被她看出來。
如果被她看出來了,心裡還不知道怎麼瞧不上他。容昳養了芙宓這幾輩子,對她的小性兒也算是各方面都有了瞭解了。
芙宓這人天生在蜜罐子裡養大,最初是人用骨血精心澆灌出來的,剛成型就遇到了容昳,一路都有人遮風擋雨,性子養定了型就再難移,再說容昳也壓根兒就看不得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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