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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見他沒有如之前一般閃躲,略大膽了些,伸手去撫摸他的下*身。可手還沒碰上,就被朱棣捉住了手腕兒。
“熾兒,不可以。”朱棣強忍欲*火,將懷中的人兒推開。
“為什麼?!”朱高熾幾乎要仰天長嘯了。努力了這麼多年,鐵石心腸也看得到他的真心的吧,為什麼這個說會永遠疼愛他己的人會一次次推開自己?
“因為我是你的父王。”就算他們真的可以罔顧倫常相愛,這個身份也會成為他們永遠的桎梏。
“父王?”朱高熾跌坐在床上,苦笑搖頭,“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做你的兒子,朱棣。”
同樣的一句話,六年前讓朱棣迷茫,六年後卻讓朱棣覺得心痛。
他不想做他的兒子,他知道。六年前他就知道。可是,他們的關係,六年前他無法改變,六年後,他還是無法改變。
終其一生,也無法改變。
第三十八章、誤中圈套
折騰了半夜,兩個人都有些疲倦。加上高熾身體不適,朱棣也實在在是心疼。於是折騰到最後,朱棣不得不妥協,爬上床挨著他睡下了。
朱高熾心裡難過,見他上床,將身體靠了過來,埋到他胸前一言不發。
朱棣在心底嘆了口氣,什麼也沒再說,伸出手臂將人攬進懷裡,下巴抵上他的發頂。
朱高熾感覺到他的動作,手臂放上他的腰間,環住,緊緊相擁。
兩人誰也沒再開口,誰也沒有出聲。
寂靜的帥帳內,靜謐得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以及呼吸。
朱高熾在他懷裡有些悲哀的想,其實就算只能偶爾跟他這樣抱在一起睡著,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看,他的要求並不高是不是?
怎麼就連這點要求都成為奢望了呢?
而朱棣的腦子也沒閒著。
對他來說,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是只有所謂的愛情就可以,他是他的父親,而且不只是他的父親,他還是高煦高燧的父親,更是他母親的丈夫。
他知道自己對熾兒的感情早已經不是單純的父子之情,可他不能任由那感情成長為參天大樹,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在六年前,在他得知自己的感情正在萌芽的時候便已經將他掐斷了。
他有他的責任,有他的擔當。他沒有辦法如熾兒一般愛得那麼義無反顧,不管一切。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讓自己毀了熾兒。
所以,這般情感,他只能深埋於心,不願,也不能有所回應。
這幾年,徐儀華曾多次跟他提起與張家小姐成親之事,每次他都以他年紀尚幼而拒絕,可他自己心裡清楚,真正拒絕的原因是他的私心,因為他根本不想看到熾兒跟別的女子成親。
可現在看來,似乎只有這個辦法。
等這次北征凱旋,他便著人上張家提親,熾兒大了,他總歸是留不下的。既然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幸福,就讓別人給他。如此,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總算是能夠欣慰一些。
兩人各懷心思,在彼此的呼吸聲中漸漸沉睡……
三月的蒙特山脈,冰寒冷冽的氣息尚未退散,山林之顛,依舊可以看到靄靄白雪的痕跡。
蒙特山下的荒原,數以萬計的軍帳綿延數里。呼嘯的北風凌空襲來,扯得插在營帳之上的旗幟獵獵作響。
營帳之下,無數的火堆還沒有熄透,點點的火星在北風的侵擾下明明暗暗。
值夜的兵士身穿盔甲,二十人一隊,手持武器在各營帳之間交替巡邏,戒備森嚴得連一隻蒼蠅飛進來都得廢半天的勁兒。
四更初,靜謐非常的營帳北圍,突然從林子裡竄出數十道黑影,在夜色的掩映之下朝營地直奔而去。
待他們奔至離營地三十米外的土丘之時,為首的黑衣人頓時矮下身子,跟在後面數十道黑影迅速蹲下身,掩藏在土丘之後。
為首的黑衣人示意其他人待在原地待命,而自己則帶領三五個身手敏捷的黑衣人繞過土丘,再次朝營地進發。
守了一夜的兵士有些困頓,打了個哈欠,將手中的武器夾在腋下,不斷的搓著被凍僵的雙手。
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色暗器細且鋒利,根本不等這些兵士做出反映,便已經接二連三的倒下地去,無聲無息。
沒有被暗器傷到的幾名兵士正要大呼,如鬼魅般的黑影已經來到他們身後,抽出匕首割斷他們的咽喉。
解決了北圍守衛的兵士,黑衣人互相對望一眼,為首的朝後揚起手臂,打了個只